顾谦寻沉着脸再次对殷稚道：“明日就发卖了。”
“我不。”
“你想与我对着干？”
“我看你是想吃我一掌。”
“你……”
顾谦寻气的瞪眼，是真的拿殷稚一点办法也没有。
他忍着怒气道：“你有孕在身，过不了多久便要生了。你若对我动手，肯定会动了胎气，何必伤了自己害了你肚子里的孽……孩子。”
“那你还敢跟我对着干？”
殷稚听了顾谦寻的话，也是横眉竖眼的瞪他。
“我……就算纳了，我也不会去的。你当花瓶供着吧！”
“……”
“要本就不富裕的尚书府雪上加霜。最后用你的嫁妆填补。”
“……”
顾谦寻见殷稚越发的沉默，迟疑了下，试探道：“你就说怕不怕？”
殷稚没想顾谦寻这么抠搜。
难怪尚书府就谷青鸾这么一个妾。
原来是他的俸禄压根就负担不起除了谷青鸾以外的妾室。
她鄙夷的看了一眼顾谦寻，认真道：“你真不要这两个妾？”
“不要。”
“真不要？”
“不要！”
“我再问你一遍，究竟要不要？”
“我不要！不要！不要！就算你问上一百遍，我都不要。”
顾谦寻说到最后几乎是吼的，声线都被他吼沙哑了。
还好殷稚离的远了一些，不然耳膜都要被顾谦寻大嗓门给震聋了。
她一脸黑线道：“这可是你说的！我问了你三遍，你都说不要。”
“嗯。明日你就……”
顾谦寻还没说完，殷稚便抢先打断道：“你不要妾室，那就给我做妾室好了。”
顾谦寻：“？？？”
“不需要你负担她们的花销。我将她们划在我名下，自此她们就是我的妾了。”
顾谦寻：“！！！”
顾谦寻就没听过这么荒诞的事。
他黑着脸呵斥：“你疯了啊！”
“我没疯。”
“你没疯你能说出这等不着调的话？你一介女流怎会有妾？”
“女子与女子……世俗所不容。你这是不伦。”
殷稚得了话，脸上的笑更加灿烂。她不以为然道：“男人可以喜欢男人，女人就不能喜欢女人了？”
“男人可以纳妾，女人就不可以纳妾了吗？”
“只要有这个闲钱，无论男女，只要有钱有权没有办不了的事。”
“顾谦寻，你至今还没认清吗？这世上百分之九十九的难事只要有钱或者说足够有钱就都不是事。”
“你且看着，明日我说让麝儿给我做妾，你看她同意不同意。”
“殷稚！你这都是什么歪理？你疯了吧！你都在口不择言些什么？”
“我看你不是想要妾，你是想要大夫。”
殷稚：“……”
“疯子！明日我就让京都有名的大夫过来治治你的脑子。”
顾谦寻对殷稚认知颠覆了，他不知道自己造了什么孽，竟把殷稚逼成了一个神经病。
“你就是找大夫来给我看，我神经质这种病也不能痊愈。”
顾谦寻：“！！！”
”随你吧！我管不了一点。我走了。”
顾谦寻懒得跟殷稚说话，落了话半点也没迟疑直接走人。
殷稚见他把薄荷糕也拿走了，忙追上去道：“你走就走，别拿薄荷糕开玩笑。赶紧给我！”
顾谦寻气的躲开了，黑着脸道：“我就不给！”
“你……”
“你什么你！有本事你一掌打死我。不仅能吃薄荷糕，明日还能吃席。”
殷稚：“！！！”
“哼！”
顾谦寻冷哼一声甩袖离开，闷头走出了殷稚的院子，回了书房。
殷稚是真的无语，见没影了气笑了道：“不吃就不吃。我才不稀罕呢。”
“宝珍啊，给本夫人煮碗面来。加鸡蛋，牛肉，鸡肉，鸭肉，羊肉……”
宝珍：“……”快三更了吃那么多会撑的啊~
————
翌日，麝儿和玉冰清来殷稚的院子里请安，然后一同用膳。
玉姨娘就旁敲侧击的询问殷稚顾谦寻的喜好。
殷稚哪儿答的上来，含糊不清的应付着。
所以当日晚上，玉冰清从殷稚嘴里打探到喜好，给顾谦寻准备了夜宵。
她亲自下厨裹的豆沙馅的汤圆，然后到了顾谦寻的书房。
小厮收了玉冰清的碎银子，替玉冰清进书房通报。
“大人，玉姨娘求见。”
起初顾谦寻还不知道玉姨娘是谁，反问：“什么玉姨娘？”
“就是夫人给大人纳进府的妾室。”
顾谦寻脸色一下就沉了，他本能的开口：”打发走！“
小厮见顾谦寻瞬间变了脸，立即道：“是是是……”
“等等！叫她进来。”
顾谦寻倒要看看新来的妾到底要耍什么招数。
玉冰清一听顾谦寻让她进去，立即询问身边的丫鬟：“怎么样？没有不妥吧？”
丫鬟忙摇头，奉上吃食。
玉冰清就端着做好的汤圆进了书房。
她走路一扭一扭的，细腰似是要被她扭断了。
她耸起的那一处能让人一目了然，看的男人直流鼻血。
顾谦寻从玉冰清进屋后，就一直盯着玉冰清。
他不喜欢玉冰清这一款的，太过浪荡，博不了他一点好感。
“妾身见过大人。”
“书房乃办公重地，你来做什么？”
“妾身听闻大人还在忙于公务，便亲自下厨给大人做了大人爱吃的汤圆。”
“夫人说了大人最喜欢吃豆沙馅的汤圆。”
顾谦寻一听这话下意识的蹙眉，他不爱吃甜的，更别说黏牙糯叽叽的东西。
“你是说夫人告诉你的本官喜欢吃汤团。”
“是啊。夫人还说大人穷苦的时候，能吃上这样一碗热乎乎的汤圆，会感动的落泪。”
顾谦寻一愣，随即黑着脸道：“呵，本官不喜欢吃甜食。”
玉冰清：“！！！”
“滚！”
“！！！”
“还有……以后莫要再来！花楼来的女人，本官嫌脏。”
“！！！”
玉冰清还没受过此等侮辱，脸色歘的一下白了。
她当即就拿着帕子掩面，哭唧唧的跑出了书房。
顾谦寻冷笑了一声，低低道：“贱人就是矫情。”
顾谦寻把玉冰清气走后，就坐不住了。
端着玉冰清端来的汤圆，起身就去了殷稚的院子。
他倒要好好问问殷稚，夫妻多年，是故意说错的还是已然忘记他喜欢吃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