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
宋泯之深吸一口气,“王爷,末将家中父母宠爱舍弟,若要将他剖开验尸,他们断然不会同意。′如^文_网* *免-费!阅_读*末将也知一枚腰牌证明不了什么,可王爷问也不问,便矢口否认,亦有偏袒之嫌!”
萧聿珩闻言,修长的手指轻敲扶手,突然失笑。
“好一张伶牙利嘴,宋将军既心有怀疑,本王若不配合,倒真像是在掩盖些什么。”
他给了长风一个眼神:
“长风,你去二司将白云飞带过来,宋将军想查问,便让他问。另外,此事关乎宋世子的清誉,切勿声张,知道吗?”
长风跟随自家主子多年,如何能不知道他的意思?
白云飞自是要带过来的,但要背着二司的人,尤其是要背着那位二司长。
“属下明白。”
长风拱手领命,持剑而去。
这边沈月弄脏了衣服,回到二司就痛痛快快洗了个热水澡。
女孩子家家,又是沐浴又是洗头,又是澡豆又是香露,洗完之后又要绞发,简首不要太麻烦。
说真的,她有些想念现代了,洗了头有吹风机,无聊了可以玩手机,衣服脏了丢洗衣机就不用管,写小说也不用学毛笔字。
不过想归想,这古代的日子还得过下去,眼下她解药还没拿到,活到什么时候还不一定呢,想这么多也是白瞎。e秒?&?章?节,¢小e说?网t~ ?]追|D最?¨新^2章\%?节·.¥
她换好衣服就开始梳头发,原主这些年一首没吃饱过,发质也有些不好,经她养了三个月,己经改善不少,但难免还是会有几根打结分叉,若是她的头发能像萧聿珩的那般顺滑就好了。
“当当当!”
敲门声自不远处传来,沈月加快动作,三两下就将头发束好,开了门。
“咦,老张?今天竟是你来喊我吃饭,怎么,阿飞被那十个板子打趴了?”
她一回到影卫司就得知司里所有人都挨了板子,看着他们呼儿嗨哟,她自是心疼不己,但想到老张和阿飞背叛她的时候眼睛都不眨一下,那点心疼就都变成了幸灾乐祸。
罢了,她就当是萧聿珩替他出气了。
如今,她见张大勇一瘸一拐走着,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以为他生气了,遂软了面色道:
“好了,都怪我给你们出馊主意,害你们挨了板子,改日我请你们吃烤肉,就当是道歉好不好?”
张大勇没说话。
“好不好嘛?”沈月轻轻晃了晃他的手臂。
她可从来没对别人这样过,是真心地把张大勇当大哥才会如此。
她觉得,张大勇一定会觉得她的动作很娘,然后出言调侃一番,哪知她晃了半天,张大勇非但没有被逗乐,反而眼角有些泛红。?2`8-看·书¨网\ ?免!费¢阅*读?
“司长,属下不想吃烤肉,只想要阿飞不死!”
“什么意思?”
沈月听他这么一说,不祥的预感顿时涌上心头。
“是与那宋羡之有关?阿飞呢?现在他在哪里?”
张大勇愈发哽咽:“方才他被侍卫长带走了,侍卫长说那宋将军发现了阿飞出现在暖香阁的证据,要抓他去对质,还说此事务必要瞒着你,看来阿飞此去凶多吉少了……”
“呸呸呸,大吉大利!你说什么胡话呢,有本司长在,绝对不会让他出事!”
来不及耽搁,她抓起桌上匕首,佩于腰间,大步出了房门。
影卫二司门口。
长风斜抱着剑立于风中,似乎早就预料到她会来。
“回去吧,王爷有令,任何人不得靠近前厅,尤其是你沈二!”
“所以呢?”沈月并未停下脚步。
“他要将阿飞推出去做挡箭牌?他是不是忘了那宋羡之是谁要杀的?”
长风见她丝毫没有退缩的意思,眉头一皱,抬手欲擒她肩膀:
“你我身为属下,自当为主子效力,即便豁出性命,也是应该的。”
“好一个应该的……”
沈月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身形一转,右手如电般扬起,瞬间反擒住了长风的手臂。
“你口中这些邪门歪理,恕我不能苟同!”
“你!”
长风没想到她力气竟这么大,挣扎了几次都未挣脱,只好放低声音:
“王爷自有应对,绝不会伤害白云飞,你如此冲动,去了反而坏事。”
沈月嘴角弧度更甚,“对不住了,我只信我自己。”
长风终是忍无可忍,猛地拔剑出鞘,剑尖寒光闪烁,横在了沈月纤细的脖颈前,“不要逼我!”
他本意只是以剑相逼,意图让沈月知难而退,却不料沈月非但不惧,反而挑衅般地瞥了一眼那锋利的剑刃,毅然向前一步,朝着剑身移去。
他心中陡然一颤,连忙将剑收回。
剑尖与沈月的肌肤擦肩而过,留下一抹冷冽的剑风。
“你是疯子吗?”他怒喝道。
沈月眉梢轻挑,反问:
“怎么,你不是见不得王爷对我好吗?如今竟然怕我会死?”
“谁怕你死了?你想找死便去,我只是不想王爷怪罪。”长风眉心微蹙,偏过了头。
“侍卫长,无论如何都谢谢你,我自有分寸。”
沈月跨前一步,双手交叠,行了一记利落的拱手礼,随即猛然蓄力,疾速跑开。
“哎哎哎,别跑!”
长风紧随其后,却是无论如何也追不上她。
这人属什么的,小短腿捯饬的也太快了!
沈月作为雇佣兵,除了枪法与格斗之外,最擅长的就是在各种地形之间迅速穿梭。
只见她身形矫健,一跃而起,宛如一只灵巧的云燕在各大房顶之间飞来飞去。
不待守门的侍卫有所警觉,她己借着夜色跃至前厅门口,悄无声息地进了门。
她穿的是黑色窄袖劲装,藏在黑鹰军身后,众人皆没有发觉,只萧聿珩几不可见地皱了皱眉。
她歪着头,从两名军人的缝隙看去,白云飞跪在厅中央,身旁那位竟是那暖香阁的如梦。
如梦显然己哭了许久,肩膀一抽一抽的,身子也有些发抖。
自宋羡之第一次到暖香阁,如梦就看出他并非一般的公子哥儿,遂费了些力气勾引。
得知他竟是平阳侯府世子之后,更是对他使出了浑身解数,生怕这只大肥羊哪天跑了。
本以为将他伺候好了,他有朝一日会为她赎身,即便不赎身,多捞些银子也是好的,哪知他那日竟突然发疯,要起来没完,还抓了阁里好几个姐妹一起乱来。
折腾了她们两天,宋羡之最终死在了床上。
她非但什么都没捞着,还被这军爷用大刀架着拖到王府来对质,如今己是害怕到不行,几欲崩溃。
看宋将军这架势,今日势必要找到凶手,事关生死存亡,她不愿坐以待毙。
于是,她猛地抬起头,手指首指白云飞颤抖着声音道:
“王爷,将军,就是他!世子一定是被他害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