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却忽然感觉到他的上衣下摆被人扯住了。.萝?拉-小¨说/ -首/发^
“?”
李愚便转过头,看向江怜。
果然是她。
是江怜扯住了他的上衣下摆。
明明她之前还挺镇定的,既神气又嚣张,现在却害怕得颔首低眉,一副逆来顺受的小媳妇样,一声不吭拽住他的衣角,眼神乱飘,看看路灯看看井盖看看行道树,就是不敢看他。
还挺可爱。
虽然李愚对这姑娘一点兴趣也没有——至少,在男女关系这块上没兴趣。
他觉得是时候把这一点说清楚了。
不然,他怕会发生什么误会。
于是他咳咳咳清了清嗓子。
说实话,可能是因为从来都没有这方面的经验,所以他现在还怪尴尬的。
就算尴尬,有的话该说还是得说!
趁着江怜被他清嗓子的动静吸引了注意力,他拽住了自己的上衣,想把那截衣角从江怜手里给拽回来。
可李愚失败了。
娘希匹,好大的劲儿!
他拽不动。*狐¨恋¨文′学~ ¨免/费`阅·读`
他还是低估了江怜的力气——倒也是,能一脚踹爆防盗门的剽悍姑娘,确实不是他能惹得起的。
李愚只好任由江怜继续扯着他的衣角。
这时候,江怜向他投来了目光。
很短暂,她似乎有点不好意思,所以一眼之后,她就重新挪开了视线。
“你……”李愚听到她问,声音又轻又软,“你不愿意我牵着?”
声音正中他xp。
李愚张开嘴,无声地吸了口夜风。
嘶——
然后,他果断点头,像被母老虎盯上的书生:
“嗯,男女授受不亲。”
“……”
江怜沉默了会儿。
像是被逗乐了,却又莫名有点幽怨有点委屈,李愚听到她小声说:
“都什么年代,怎么还有人相信男女授受不亲的,难道李哥你是刚从哪座坟里被人刨出来的?”
李愚心想我可不抽传统香烟,也不抽电子的,男女授受不亲只是借口,既然你不愿意听借口,那我只好说实话。?x¨x*i.a,n?g*s+h¢u`..c+o?m\
于是,他转过头,看着江怜,叹了口气,很平淡地对她说:
“我有喜欢的人了,江怜小姐,所以能麻烦你跟我保持一定距离吗?”
然后他就看到江怜差点蹦起来。
所幸江怜最后还是没蹦起来。
不过她还是被吓了一跳,刚刚捏住李愚衣角的那只手也像碰到了烙铁。“啊”一声,她连忙松开手,往边上连蹦带跳挪了两步,然后陷入沉默。
血月下的街道重新安静下来。
他们依旧往前走,好像什么都没发生过一样。
不知道过了多久,或许是五六分钟?也可能是十几分钟——总之,李愚终于听到身旁的红衣厉鬼小姐开口了。
“你怎么不早说!”
她的语气羞恼,带着点恰到好处的尴尬。
李愚猜到了她可能会这么说,也就没多大反应,只是平静地回了一句:
“之前没必要。”
“……”红衣厉鬼小姐一噎,竟说不出话来。
确实嗷,有什么必要呢,毕竟牢驴又不是钓鱼佬,她……网上的那个她也不是大鱼啊,况且那段经历更不光彩,牢驴干嘛要牵着她在村里兜圈,逢人便喊“你怎么知道我网恋被骗”?
于是她只好闷闷地“哦”了一声。
可她又很好奇在牢驴眼里她到底是个什么形象。
心痒痒,忍不住。
没办法,过了会儿,她只好声音飘忽地假装随口问道:
“你……跟她感情很好?”
牢驴的声音倒依旧淡定:
“还可以。”
“!”
江怜下意识挑起眉,心说还可以?只是还可以?
她不能接受!
这就跟你觉得你和好哥们情同手足情比金坚情……此情必定天长地久,结果有天你偶然听到有人跟好哥们说话,不知为何他们谈起了你俩的关系,好哥们只淡淡说了句:
普通朋友。
江怜越想越生气。
他们俩是苦艾酒和生产队队长。
是酒和驴。
酒好!驴坏!
她想骂人。
可到最后,从她红唇间吐出的话也只有一个干巴巴的“哦”字。
普通朋友?
那就普通朋友!
可普通朋友……可牢驴真会因为一个普通朋友而主动要跟现在的她保持距离吗?
鬼使神差的,江怜想到了这件事。
她忽然不生气了。
哈哈,饶你奸似鬼,满嘴跑火车,还不是要被酒神轻松看穿?
她想着,眼睛悄悄弯成月牙。
于是她明知故问:
“不对吧?光是还可以,能让你主动要我这样的美少女跟你保持距离?”
推理,然后她得出结论:
“你一定很喜欢她对吧?”
李愚听完她的话沉默了会儿。
不知为何,他的沉默让江怜有点不安。
嗦话啊!牢驴你怎么不嗦话!
牢驴似乎听见了她的心声,于是如她所愿,牢驴张嘴说话了:
“以前很喜欢。”
“……”
江怜眨眨眼,像瘪掉的气球一样气都泄完了,心想要不牢驴你还是别说话了。
她不想牢驴说话,牢驴却偏偏要继续说话,语气挺风轻云淡:
“网恋是这样的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