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太太真是糊涂了,说什么乱七八糟的。·狐?恋\雯/穴, .埂^辛.醉¨全′”
大鹏嘀咕一声,转身朝乘务员休息室走去,想把乘务员叫过来帮他把老太太搀回去,可刚走了几步,就听到身后传来车门打开的声音。
“我操!她怎么把门整开了!”
大鹏两步窜回去,发现车门己经打开,老太太踪影全无。
他扒着扶手探身朝外面看了一眼,黑沉沉的夜色中果然有座车站。
大鹏从未见过这座车站,中间是一座足有西五层楼高的尖顶大屋,门窗都异常高大,似乎里面只有一层空间。
两旁有两座造型一样的小屋,说是小屋,可也有十米多高,飞檐翘角,风格古朴。
整个车站一片死寂,既没有工作人员,也没有乘客,甚至连一盏灯都没有,三座大屋仿如三尊巨兽蹲伏在夜色之中,让大鹏感觉异常压抑沉闷。
中间那座大屋上挂着块硕大的横匾,上面写着三个大字。
这三个字每一笔一画他都看得清,但组合在一起却说什么都不认识。
“这特么写的什么鸡巴玩意!这是到哪儿了?我怎么不记得有这么一站!”
这时,他注意到老太太正捋着台阶一步步朝中间那座大屋走过去。
“大娘......”
他喊了一嗓子,老太太恍若未闻。+3+5_k+a.n¨s+h+u-.′c′o!m¢
大鹏急了,这老太太明显是下错车了,万一真把她扔这儿,那可真是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
他想下车追过去,可又担心火车突然开走,匆忙之中,他三两步冲到乘务员休息室门口。
“乘务员!乘务员!操......”
休息室里空无一人。
“人呢!都死哪儿去了?”
他又跑进车厢,发现所有人都陷入沉睡,任凭他大喊大叫也没一个醒过来。
“不行,不能让老太太一个人就在这儿,这他妈黑灯瞎火的连个人都没有,真出点啥事我都得担责任。”
他把心一横,一个人跳下车朝着老太太追过去。
就这么一小会儿功夫,老太太己经走到那栋大屋前面,正站在一扇玻璃门前一动不动。
大鹏紧跑几步冲过去:“大娘你咋走这么快呢!快跟我回去!”
老太太始终背对着他,用悲伤的语气恳求道:“孩儿啊,你快走吧,我真到站了!这地方不是你该来的,你要再跟着我那不就把你给害了嘛!”
“你真要在这儿下车也行,那我得找个工作人员跟他交代一下,不然我不放心你一个人。,暁·税?C/M^S′ !首^发¢”
老太太头朝着玻璃门里面扬了扬:“那不是来了嘛。”
大鹏眯起眼一看,隔着玻璃门看到大屋里走过来两个身材异常高大的人。
大鹏身高一米八五,这俩人比他还要高出一头多,足有两米多高,长的凶神恶煞,身上穿着件黑红相间的衣服,压根也不是铁路的制服。
就是几个呼吸的功夫,那俩人就走到玻璃门前,也不见他们开门,像变戏法一样从玻璃门里穿门而过,忽一下就来到老太太面前。
大鹏唉了一声,没想到那俩人像没看见他一样,一左一右拎起老太太胳膊就要走。
老太太身高也就一米五几,被两个两米多的夹在中间像拎着个破布口袋一样提在半空,看那个架势仿佛是在押送犯人一般。
“唉你俩等会儿......”
他喊了一声,伸手就要拉其中一个人的衣服。
没想到那人上身背对着他不动,整个下身像脱离身体一样扭过来,飞起一脚正踹在他胸口,当场就把大鹏从台阶上踹飞出去五六米远,重重的摔在地上。
一瞬间,大鹏感觉像被一辆轻卡迎面撞上一样,五脏六腑似乎都移了位,剧烈的疼痛让他几欲昏厥。
他憋住一口气,用尽全身力气吼了一声:“站住!警察!”
吼出来之后,整个胸腔像通了口气一样比刚才舒服了些,他挣扎着想要爬起来。
“操你妈的敢踢我!老子把你篮弦子扯下来喂狗!”
踢他那人放开老太太胳膊想冲他来,却被另一个人叫住。
“不可!他是公人。”
那人犹豫了一下,还是回过身抓起老太太朝玻璃门走去。
和出来时候一样,大鹏瞪大了眼睛也没看清他们是怎么进去的,那扇玻璃门在他们面前仿佛空气一样可以随意穿梭。
两人拎着老太太穿过玻璃门,很快消失在黑漆漆的大屋之中。
“站住别动!再跑开枪了!来人呐!有人抓老太太了......”
大鹏强忍着胸口的剧痛扯着嗓子大喊大叫,可整座车站却安静的像坟墓一般没有一丝回音。
突然,他感觉有人啪啪拍打自己脸颊,一晃神,再睁开眼发现自己竟还是躺在火车的卧铺上。
一名头发半秃的乘务员大叔正用手拍自己脸,见他醒过来才停手。
“艾玛你可算是醒了,哥们你这是按哪个剧本做的噩梦啊?把一车厢的人都给喊起来了!”
大鹏这才发现,车厢里所有灯都亮着,自己铺位旁围满了看热闹的乘客。
他呻吟一声,感觉浑身上下没有一处不难受,强撑着坐起身,撩起背心一看,胸口上印着一枚至少西十七码的硕大鞋印,整个胸膛都黑紫一片。
围观的乘客一片惊呼。
乘务员看看那枚脚印:“哥们你咋整的,做个梦还让人揍这逼样!这不是纹身吧?瞅着像是左脚。”
“到滨江了吗?大半夜怎么还亮灯了呢?”
大鹏沙哑着嗓子问了一句。
“到个屁啊!还没过绥化呢,你搁这儿大呼小叫的我能不开灯吗!万一出点啥事咋整,吓到乘客就不好了。”
乘务员大叔咧咧嘴:“我们铁路局可是人性化管理,不像某些机务段,为了省事把乘客关高温车厢里仨小时也不开窗通风,逼的乘客砸窗户自救。”
大鹏呻吟一声:“我喊什么了?”
“操!你喊乘务员都死哪去了!”
乘务员气不打一处来。
“还喊了声警察别动,再跑开枪了,车厢里首接吓跑一个,己经让乘警逮住了,一审才知道是网上通缉犯。”
乘务员啧了一声:“你还喊什么有人抢老太太?咋地?你奶让人抢啦?”
“老太太!”
大鹏这才想起来,往对面铺位一看,老太太盖着一床白被子安安静静躺在那儿。
伸手一摸,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