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的以为你在正经和我交流。^7^6′k·a.n·s^h_u_.￠c_o?m￠”方素晴的语气似乎透出几分无力。
“我也真的是在正经和你交流，那把剑继承到你的身体里以后，与你的身体融合的并不好，所以会压制一部分你的感官，并在满是水汽的天气里让你骨头发疼。我可以使用真理矩阵，借助星火碎片的力量，让你的身体和那把剑达成一个更微妙的平衡。”
“你是认真的？”
“是的。”
“我很怕你接下来会再说出什么用舌头来进行足底按摩之类的话……”
“我其实是知道你不会有对性的愉悦才问你那个怪问题的……”顾清朝着她眨了眨眼睛，“就是为了把话题往这里引。”
“你好像知道的很多？”
“我还知道你是方家历史上唯一一个继承了素水剑的人，在这之前素水剑一直都在祖宗祠堂里，直到你出生后，素水剑自己找上了你。”
方素晴沉默了几秒，“那我需要付出什么代价？”
顾清努力让自己的表情显得正经，但他的语言模块似乎早就不正常了，“在给你足底按摩的时候我已经算是收到报酬了。”
“如果你对我隐瞒你是个恋足癖，并在我面前一直都正经一些的话，我想我接受这件事的时候应该会很轻易。”
“这倒是，但那就不好玩了。”
“我想我需要考虑一阵。”
“倒也不用完全触碰，你可以穿上丝袜，薄一点的白丝黑丝都可以……”
“在我刚在床上查询资料的时候，我看到说恋足癖大多也有一定程度上的丝袜控。”方素晴的眸子里终于透出一缕难以忍受的嫌弃，“怪不得你给我买那么多袜子。”
顾清可完全没半点羞耻，看着她嫌弃的眼神反倒乐在其中。
“不急，你想考虑多久都可以，反正我最近没什么事。”顾清随口回答着。
方素晴认真盯着他看了好几秒，“你，很奇怪。”
“嗯？”
“没事。”方素晴摇了摇头，“所以，我的问题你可以回答了吗？”
“如你所想的那样，我既不是人也不是妖魔，更不是人与妖魔繁衍出的全新生命，但这是我的秘密，我也相信你会保密，但其实也不是特别重要了。*卡/卡/小-说~网′ ￠无?错_内.容-”
现在的顾瓷已经足够强，顾清其实已经不需要再套着顾年与姬玉兰的孩子这个身份来为她吸引火力了。
方素晴轻轻点了一下头。
她忽然有点渴，于是又端起水喝了一口，或许是站着有些累，她坐在了椅子上，裙下的小腿洁白。
她又喝了一口水，接着问向顾清，“你还要吗？”
“要。”
于是方素晴把她杯子里剩下的水倒在了给顾清的杯子里，顾清一口全喝掉以后，看向她，“你不是很介意这种事情吗？”
“反正已经喝过你的柠檬水了。”
“所以说足底按摩这种事只要接受了第一次就好了。”
“你的意思是……不止一次？”
“嗯，以你的身体，想要完全接受星火碎片的力量，大概要十次吧？一次十分钟的样子。”
方素晴沉默许久，无奈地摇了摇头，“想想还是好变态，为什么不能是手部按摩呢？”
“因为这样我就不能看到你脸红的样子了。”
“所以是手原来也可以的意思是吗？”
“是的。”顾清点头，“看来你没理解我先前的意思，我先前的意思就是……在足底按摩的时候我就已经收到了我的报酬。”
方素晴伸出手捂住耳朵，“我不想再听到足底按摩这四个字了。”
顾清终于从她的抓狂里获得了他想要的乐趣。
“手给我。”顾清朝着她伸出手来。
方素晴微微一怔，“做什么？”
“手部按摩，十次效果也是一样的。”
方素晴迟疑了一秒，缓缓朝着他伸出手来，她的手臂纤细，如嫩藕般洁白，指节纤长，掌心白里微微透着粉，顾清轻轻攥住了她的指尖，随后取出了身体里的那一颗留着备用的星火碎片。^x￠7.0!0+t￠x?t′.,c-o`m′
“这是……”
“当然是星火碎片。”
方素晴轻咬嘴唇，眼眸里浮现出迟疑，最终她还是将手又收了回去，轻声开口，“算了。”
顾清不说话，只是看着她笑。
在看着他眼睛的时刻，方素晴忽然一怔，明白了。
顾清早知道她会想拒绝。
人情是个很微妙的东西，一旦有所亏欠就难免互相纠缠，这也是方素晴曾经不想要顾清给她的那支药剂的原因，而显然此刻这一枚星火碎片，要比曾经顾清打算给她的那支药剂还珍贵的多。
即便这一枚星火碎片对于顾清而言可有可无，但她并没有能够回报顾清的东西，所以不想接受这份礼物。
“所以你编织自己是恋足癖的谎言，是为了让我在这场交易里能够心安理得的接受？”
顾清眼神有些飘忽，“我只是喜欢女孩子白白嫩嫩的小脚，感觉摸摸确实是很好玩的事情，大概看对方脸红的有趣程度要大于触摸时候带来的触感，至于到底是不是恋足癖……也不重要吧。”
“你很温柔。”
“总感觉在人类世界的语言里温柔是很蠢的意思啊……”
“不，我的意思是……你人很好，谢谢你。”
“所以，乖乖听话吧？下雨天的时候会很难受吧？”
方素晴摇了摇头，“我不能接受。”
“好难啃。”顾清无奈地笑。
某种角度上来说，或许方素晴要比温语凝更加傲慢。
“其实习惯了下雨天……也没什么大不了的。”
“但你不觉得失去了作为人的繁衍奖励机制会很失落吗？”
“我从来没体会过那种感觉，所以不会失落。”方素晴轻声回答。
“难道不会好奇吗？”
“偶尔会有一点。”
“不过说起来……假设我们的婚约没被解除掉，你会考虑和我结婚吗？”
“会，如果你不讨厌的话，我会成为你的妻子。”
“不讨厌的标准是什么？”
“不吵。”
“那我算吵吗？”
“我们的婚约已经作废了。”方素晴抬眸看他。
“你难道没想过你爸为什么会想让我来接应你吗？”
方素晴沉默了好几秒，“看来你是很可怕的存在。”
“他也只是知道一点点内幕，但有趣的地方在于我现在也不知道我到底是个什么怪东西。”顾清无奈地笑笑。
“你好像并不想知道。”
“就连人类也大多都只是浑浑噩噩的活着，所以我大概也没必要活的那么清醒。”
“我好像理解你为什么喜欢喝酒了。”
“理解万岁。”顾清不再坐在沙发上，而是重新躺了上去，“我睡了，帮我关下灯。”
他看出了方素晴眼眸里的小小困倦。
方素晴站起身来，却没急着关灯，而是走进了她的房间里，过了一会儿以后，她从房间里抱出了一床轻薄的被子来，将其轻轻盖在了顾清的身上。
顾清缓缓睁眼，裹紧被子，“你的被子好香。”
“那上面只有可能有我的……汗水。”
“那也很香。”
“我后悔把被子给你了。”方素晴轻叹一声，“你在我面前可以正经一点吗？你这样真的很过分。”
“我不会改变的，成年人只筛选不改变！或许你可以试着习惯。”
“不，我的意思是……我总被你的话语逗的情绪起伏，总觉得次数多了，可能会对你产生某些奇怪的情绪，我想……你应该不希望这样吧。”
“有道理。”顾清好奇地看着她漆黑的眼瞳，“但你这又是怎么猜出来的？难道你不觉得我会对你见色起意所以想哄骗你做些什么吗？”
“在你和温语凝拌嘴的那两个小时里，我一直在听你们说话，如果你是这样的人，今晚送我回家以后，就应该去和她一起睡了，我并不认为我比她漂亮……而且她的身材应该是你更喜欢的类型。”
“依靠直觉来理解他人，并构建逻辑模型确实是一件很有趣的事情，但有时也可能被幻觉影响，做出错误的判断哦。”
“那又怎么样？”方素晴微微仰起下巴，“起码，你很有礼貌。”
“什么叫很有礼貌？”顾清不解。
“你不会强迫我做我不愿意的事情，这让我很安心。”
“这是对我的夸奖吗？”
“你给我的感觉更像是喜欢说那种春秋笔法的真话，来让人主动卸下防备，满足你的某种恶趣味。”
“你是不是有点太了解我了？”
“猜中了吗？”方素晴歪了歪脑袋。
当她察觉到她心底似乎出现一缕小小得意的时候，同时也本能地开始了警惕。
“我更好奇你不是不喜欢和人交流吗？看人却挺准的。”
“我很喜欢看书，和观察别人。”
“真巧，这也是我以前最喜欢做的两件事。”
“以前？那现在呢？”
“现在喜欢和漂亮女孩约会。”
方素晴沉默了几秒，忽然喃喃自语，“为什么一在你面前我就这么多话呢？”
她的问题没有答案，她只是默默又去接了一杯水放在茶几上，并关掉了客厅的灯，轻声说，“你睡吧。”
“请对我说晚安。”
“说晚安会让你睡的更好吗？”
“我总觉得晚安像是很暧昧又温柔的词汇。”
“晚安，顾清。”方素晴轻声说。
顾清微微愣了一下，灯已经熄灭了，她的侧脸在黑暗中仍旧如月般洁白皎洁，她的声调还真是温柔的过分。
“晚安，方素晴。”顾清闭上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