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落落的魂魄……
难道,是因为她刚刚记挂阿祈心切,心绪乱到无法自控,情难自抑,姻缘偏差,落落的魂魄才会受到伤害。÷ˉ幻-¢&想e?姬° ?a最·^新D°章?^节_更·?新D快$?
那原本就虚弱的残魂,还在不断破裂。
不好!
照着这样的速度,要不了几日,落落的残魂就会彻底消散了。
她该克制……
可她又如何克制得了?
闭上眼,睁开眼,她满脑子都是他,满心都记挂着他的安危,忏悔着自己犯下的过错。
为什么,总要她来做这样痛苦的抉择?
她快要疯了……
难道,要把这颗心挖出来,要她去死,才能结束这一切?
见她身形颤抖、情绪失控,久安都吓坏了:“主人!主人你别担心,天阙宗灵丹妙药众多,或者……或者你需要什么药材,我们可以再去寻,他会没事的。”
他想,主人一定自责到了极点吧。
姜宁月摇了摇头,过了许久,才努力让自己平静下来。
“我没事。”她的视线,始终在榻上那张苍白如纸的脸上。
事己至此。
落落还等着她救,她心爱之人此刻也命悬一线,她死了难道就能挽回这一切吗?
她得好好活着!
随即,姜宁月取出一颗晶莹剔透的丹药,喂入了白祈口中。+求~书?帮\ !追`最¢新\章-节+
这是枯荣散的解药。
本来她想着,将阿祈妖丹挖出、待他卸下一身妖力后,便可解毒,枯荣散得解后,妖丹也可重新归还于他。
虽然这法子凶险了点,但也算是唯一的办法。
她做好了一切准备,却怎样也没想到,他的妖丹早就虚弱至极,虚弱到被天雷一碰就碎了。
终究还是她大意了。
姜宁月失神道:“小狐狸,你看好他。”
“主人,你要去哪?”
姜宁月解释:“我刚刚问过书灵,以九叶冰莲开出的花蕊拿去入药,连续服用九九八十一天不间断,就能恢复灵脉。”
恢复了灵脉,他才可重新凝聚灵力,修补妖丹。
这是她唯一能弥补过错的法子了。
“那,你知道九叶冰莲在哪吗?”久安问。
姜宁月点头:“此物,只有在灵力充沛的极寒之地才能存活,离天渊恰好符合这两条标准。”
“你是说,离天渊就有九叶冰莲?”
“嗯……”
她刚刚也问过了夜师兄,离天渊的确有九叶冰莲,但生长在后山禁地。-n^i?a′o^s/h^u_w/.¢c_o/m¢
想要入后山禁地,需要宗主印。
所以她得先将宗主印弄到手。
…………
天阁殿大殿。
包括夜千尘在内的十位长老,都被叫了过来,各自入座。
望着正座上的姜宁月,其中一位长老先说话了:“仙子,您此次不仅带领弟子化解瘟疫,还重伤了妖帝,您既己归来,这宗主之位除了您,无人能担啊!”
他们本来以为,仙子被小妖帝所迷惑,与之纠缠不清。原来,是为了伺机杀之啊!
只可惜这次没能杀掉,让妖帝跑了,唉,真是太可惜了。
“不过嘛。”那长老话音一转,“如果您不想操劳宗门之事,杨长老、贺兰长老还有青长老,他们几位也都是宗主的人选,您看呢?”
杨长老连连摇头:“不不不,仙子在这,我等怎敢觊觎宗主之位?”
“是啊。”青长老也附和,“论德行论能力论资历,老夫怎敢与仙子相提并论啊?”
“没错……”
但其实,他们这话也只是嘴上客套。
想着,仙子都活了一千多年了,性情又从来洒脱不羁,应该不屑于做这个宗主,把她自己困在这方寸之地。
姜远下位,他们一个个,都迫不及待想要上位呢!
姜宁月开了口:“我的确无心宗主之位。”
听到想听的话,众长老眼前一亮,继续循循善诱:“但这天阙宗也不可一日无首,不知,仙子心中可有宗主人选?”
既然仙子不做宗主,那宗主之位,肯定是从他们几个长老中选出啊!
姜宁月:“有。”
一听她说有,几位长老都急不可待,期待着自己能被仙子选中。
姜宁月的视线扫视了一圈,最终,目光落在了夜千尘身上:“千尘为解瘟疫夙兴夜寐,劳苦功高,今日我做主,就由他继天阙宗宗主之位。”
此言一出,众人唏嘘。
“这……”肉眼可见,几位长老的脸色变绿、变青,甚至变黑,显然有点不乐意。
一位长老提出异议:“仙子,千尘虽然天赋绝佳,可毕竟年轻了点,怕是担不起宗主之位啊。”
“是啊。”另一位长老立马附和,“若是仙子您继位宗主,我等无话可说,但若是千尘,老夫实在是有些不服啊。
不说别的,他的修为都还不如老夫呢。”
“不如你们?”姜宁月只觉得这话好笑,“那我敢问各位,瘟疫肆虐长洲时,你们在何处?”
“我……”
“城中百姓流离失所,求助无门时,你们又在何处?”
他们被堵得语塞,一句反驳的话也说不出口。
姜宁月冷笑一声:“这修真界,何时空有实力却无善心德行者,都能上位了?”
一字一句,都带着无形的威压。
“仙子。”青长老试图想解释,“瘟疫之事,其实我们也忧心忡忡,商讨过许多次,奈何……”
“行了,别说了。”姜宁月懒得听他们那些找补的废话,“叫你们过来是通知你们,不是跟你们商量。”
“可宗门选举也是有规矩的……”
“那是前宗主定的规矩。”她冷声打断那长老的话,“哦,不对,一个宗门叛徒也算不上什么前宗主。今后,我的话就是这宗门的规矩,我要千尘当宗主,他就是宗主。”
“你这是……”
青长老按捺不住,带着怒火站起身,姜宁月的灵力便隔空落在了他肩膀上。
强盛的灵力死死按住他肩头,强行按着他跪了下来。
“你……”
头顶上,传来少女略不耐烦的声音:“谁若是还不服,我来陪他试试,看看他够不够格说这句不服!”
说罢,加重了掌心的力道,“刷”的一声,首接将青长老按倒匍匐在地。
“还有啊,青长老。”姜宁月俯视着趴在地上的人,“以后记住,跟先祖说话就算不跪着,也得用敬语,明白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