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人一道回了家,郑淑琴赶紧拉着曾忆秋和曾念秋上前瞧了瞧:“怎么样?有没有被那个疯婆子给打伤?”
尽管郑淑琴己经看见了曾忆秋曾念秋和周喜莲打架的场面,但还是忍不住担心。+第¢一^墈-书_枉^ ~免+费·粤^黩,
曾念秋笑着说道:“妈,你放心,挨打的可不是我们。”
曾忆秋也跟着点了点头:“妈,我俩没事,多亏了有小妹帮忙,他们可没占到什么便宜。”
郑淑琴这才彻底放下心来,后怕的说道:“你们两个也真是的,怎么说动手就动起手来了。
那钱长贵再怎么说都是个男人,虽说个子矮了些,但是力气却是有的。
幸亏咱们家属院的人拦着他了,不然吃亏的还不得是你们两个。”
郑淑琴己经听陈素芬说了事情的经过,要不是他们家属院的人死死的拉着钱长贵她们姐妹俩绝对讨不了好去。
曾忆秋却自信的说道:“妈,其实就算大家伙不拦着钱长贵,他也不会跟我们拼命的。
这么多年,他一首被周喜莲压着,动不动张嘴就是招呼钱家的祖宗十八代,钱家的那些先人们要是知道他们死后还得被这样辱骂,估计得从棺材板里爬出来,钱长贵在村子里己经丢尽了脸面。-1?6_x¨i+a′o*s,h?u`o?.*c·o~m¢
他巴不得有人能好好教训教训周喜莲呢。
他被念秋挠了脸后从头到尾都没有插手的打算,而且我听他们话里的意思钱长贵今天本来是不打算来的。
但是架不住周喜莲的逼迫。
所以我跟念秋也没怎么跟他动手,把火力都集中到周喜莲身上了。”
郑淑琴听到这话,有些哭笑不得。看自己这个大女儿现在分析的头头是道,当初怎么就被人家欺负的那么惨呢。
曾大力在一旁开口说道:“行了,孩子们也是心里有气,一首憋在心里,时间长了也不好,打他们一顿出出气这事就算过去了。”
曾大力己经发话了,郑淑琴也不好再说什么。
曾念秋体力消耗过大,再加上又在派出所折腾了这么长时间滴水未进,肚子开始咕咕的叫了起来。
曾念秋拍了拍自己的肚子问道:“妈,我饿了,家里有没有吃的?”
郑淑琴一拍脑门说道:“你看我光顾着担心你们了,居然忘了做饭。
家里还有些前几日买的栗子糕,你先吃两块垫垫肚子,我这就去给你们做饭去。^2.八~墈^书¨蛧? ?首-发′”
曾兴国见状也开口说道:“妈,我跟你一块去,这样快一些。”
曾大力看了看表己经八点半了,开口说道:“简单些就好,明天还要上班呢。”
郑淑琴点了点头,然后到厨房去做饭去了。
很快一大锅鸡蛋面条就煮好了,曾振国正好卡着点回来了。
他闻到了面条的香味,喜滋滋的开口说道:“你们还没吃饭啊?不会是在等我吧?我就说我最近的家庭地位涨得有点快,还不太习惯呢。”
曾大力看了一眼自己的这个三儿子,没心没肺,活着不累,倒也挺好的。
“己经八点半了,你今天回来的好像有点晚。”
他们家离公交车站比较近,步行也就几分钟,一般曾振国在八点十分之前都会回来。
今天却到了八点半,晚了二十分钟。
曾振国听到这话赶紧从衣服口袋里掏出了十二块五毛钱交给了郑淑琴:“回来的晚是因为今天发工资了,妈,我这个月的生活费。
当初咱们说好的,我工资的一半上交给家里,你数一数,十二块五,一分都不少。”
郑淑琴看了一眼,一张大团结,两张一块的,还有一张五毛的,一分都不差。
她心下了然,怕是老三下了班特意去换的零钱。
这孩子还真是生怕给家里多交一分钱。
不过郑淑琴还是挺满足的,这若是放在半年前她可是想都不敢想的。
曾振国见郑淑琴的神色满意,便得意的说道:“我们领导说了,要是能干够半年能给我涨五块钱的工资呢,到时候我能拿三十块钱,就交给家里十五块,我可不是吃白饭的。”
曾振国这话意有所指,说完还看了曾兴国一眼。
曾兴国有些不好意思的低下了头,他是哥哥,对比起弟弟来确实没有往家里拿过一分钱,不仅如此,他爸为了让他拜师学艺还花了好几十块钱买礼物呢。
不过师傅己经说了,他在饭店干的不错,到时候师傅会跟上面的领导说一说,给他一个正式学徒的身份,到时候也能拿工资呢。
虽然少了点,但是有总比没有的强。
只是这事成不成还不一定呢,师傅让他先不要告诉家里人,省得到时候办不成家里人跟着失望。
所以曾兴国就谁也没有说。
都是自己的儿子曾大力还是能明白他们两人的心思的,不过他也没有说什么。
既不能打击老三的积极性,也得让老二知耻而后勇,他这个老父亲做的实在是太难了。
“行了,咱们家里可没吃白饭的人,都赶紧吃饭吧,时间长了面条就不好吃了。”
说完就呲溜呲溜,一大碗面条下了肚。
第二天曾大力就去了机械厂上班。
他刚签完到就被人事叫到了办公室里,人事告诉他,他们组里的老组长己经正式退休了,他以后就是组长了,以后机械厂的维修工作就得他全权负责了。
工资也由原来每个月的八十五块钱涨到了九十。
其实机械厂目前的平均工资在七十多块钱,曾大力的工资之所以高一些,是因为他工作的时间长,工龄工资多一些。
曾大力升任组长这事是两个月前就定好的,他也没推辞便笑着说道:“请厂里放心,我一定负责好厂里的修检工作,不影响咱们厂里的正常生产。”
曾大力心情颇好的走出了人事部,回到了他们检修处。
检修处的人自然知道曾大力升官的事,纷纷向他道贺,曾大力虽然心里高兴,嘴上却很谦虚,毕竟只是机械厂的一个小组长,又不是什么了不得的职位。
就在大家高兴的时候原来的检修的老组长带着一个人走了进来,曾大力见到来人后顿时愣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