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景无忽然单膝跪地,执起她冰凉的手贴在脸颊:“从我见到你第一眼,我便认定了你是我的妻子。\7^0\0′t?x,t/.`c/o?m′”
他眼底映着晨光,竟是从未有过的温柔。
“从前张院判说我活不过三个月,我不畏惧生死,却怕你这个娇气鬼被人欺负,我思来想去,只有将你推上这个皇位,我才能死得安心。”
朱鱼呼吸一滞,眼前忽然浮现出许多画面:他熬夜批奏折时非要她陪着的样子,她染风寒时他暴跳如雷训斥太医的模样,还有昨夜里他在她耳边说的那句“给你摘星星好不好”……
原来他早就为她铺好了路。
朱鱼眼眶突然红了。
她猛地扑进萧景无怀里,眼泪浸湿了他胸前的龙纹:“我不要当这个皇帝!我只要你陪着我。”
萧景无低笑着接住她,顺势将人搂在怀中轻哄:“方才不是还担心色衰爱弛?。”
他咬着她耳垂轻声道,“你来做皇帝,我做你的男宠,这该担心失宠的人不就成我了。”
朱鱼被他这番没羞没臊的话惹得耳尖通红。¨c?n_x.i!u?b¨a¢o+.\n¨e!t.
攥着小拳头捶他胸口:“谁、谁要你做男宠!”
萧景无顺势捉住她的手腕,将人往怀里又带了带:“那陛下想让我做什么?”
他故意放软了声音,薄唇贴着她耳廓轻蹭,“是日日为陛下描眉点妆,还是……”
“萧景无!”
朱鱼羞恼地捂住他的嘴:“你...你正经些!”
“好,说正经的。”萧景无忽然正色,捧着她的脸认真道,“张院判今早又来诊过脉了。”
朱鱼心头一紧,虽然萧景无身上的毒是她亲手所解,但此刻还是不由得紧张起来。
手指无意识地揪住他的衣襟:“怎么样?”
“他说——”萧景无故意拖长了音调,看着她急得眼眶又红了,这才低笑着亲了亲她的鼻尖。
“张院判说,若陛下肯每日哄我开心,说不定能活到九十九。”
朱鱼愣了一瞬,随即反应过来:“你骗我!”
她气呼呼地要挣开他的怀抱,“方才那些话都是假的?”
“圣旨是真的。§幻?想?姬÷ =首&发?”萧景无收紧手臂不让她逃,“担忧你被人欺负是真的。”
他抵着她的额头,声音忽然温柔下来,“想与你共度余生……更是真的。”
朱鱼只觉得浑身发烫。
她小声嘟囔:“那……那说好的男宠呢?”
萧景无大笑出声,凌厉的眉眼笑得张扬至极。
忽然将她打横抱起:“臣这就伺候陛下沐浴更衣。”
“呀!你放我下来!”
“不放。”
抓住了她的手,这一生都不想再放开了。
——
嬉戏笑闹完,朱鱼果断地让萧景无把这份带着遗书性质的诏书毁掉。
迟疑一秒都是对她咸鱼性格的不尊重。
开玩笑,当皇帝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每日兢兢业业还要被那群御史挑刺,就是社畜也不带这样的。
如今她每日只要吃吃喝喝,有钱有权有人伺候,是有多想不开去给自己找事做。
不过她这一番十分没志气的言论说服了自己,却没能说服萧景无。
他虽是听话毁掉了诏书,却转身又写了另一份立朱鱼为摄政皇后的圣旨。
朱鱼怪他压榨自己,萧景无只是握着她的手低笑:“朕上朝,你垂帘。朕批折子,你盖章。半分不让我们鱼儿困扰好不好?”
手指温柔地蹭过她皱起的鼻头,“生的小太子,跟你姓朱。”
朱鱼被说得心动不己,笑着抬眼看他:“阿景这是要当昏君?”
“错。”
萧景无摇头,弯腰郑重地吻在她眉心,“朕是要当千古第一情种。”
朱鱼眼眶不知何时盈满了泪珠,喉头发紧:“你……你就不怕我……”
“怕。”萧景无哑声道,“怕你不爱我,怕我从我身旁离开,怕你伤心难过。”
萧景无将她抱到窗前,“若是郎心易变……”
他握着她的手一起推开雕花窗棂,晨曦正好洒在两人交叠的指尖上。
“江山为娉,此生不换。”
“如此,可还害怕?”
朱鱼望着萧景无专注的眼神,晨曦将他的瞳孔镀上一层金边,如同神明。
她突然转身,踮起脚尖咬住萧景无的耳垂:“那阿景可要小心了——”
软糯的嗓音里带着几分娇蛮:“要是你以后欺负我,我就带着你的江山改嫁。”
萧景无眸色骤暗,一把扣住她的腰肢按在窗棂上:“试试看?”
朱鱼不躲不闪,反而仰起脸迎上他危险的视线。
“听闻北境王世子生得俊朗……”
话音未落,整个人突然天旋地转。
萧景无扛着她大步走向龙床,顺手扯落了金线帐幔:“看来是我昨夜不够卖力,让鱼儿还能想到这些,倒是为夫的不是。”
“呀!”
朱鱼被扔进柔软锦被堆里,还未来得及逃就被捉住脚踝拖回。
只能娇声娇气地求饶:“我错了……唔……”
惩罚性的吻落在颈间,萧景无在她锁骨上重重咬出一枚红痕:“盖上了印记,便是我的人。”
喘息间溢出低哑的宣告:“生生世世都别想逃开。”
娇气的美人小声抱怨:“我也没想逃……”
话未说完便被拖着脚腕撞进一个温热的怀中,一切呜咽都被掩于床幔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