龙莹莹在混沌中睁开眼时,发髻上的珍珠步摇正随着马车颠簸轻响。*e*z.k,a!n?s`h/u-._n¨e·t\车窗外是连绵的荒漠,黄沙被风卷成旋涡,像极了黑犀侠召唤器能量失控时的纹路。她抬手抚过眉心,那里还残留着梦的触感——实验室的警报声、林纸洛递来的能量分析仪、炘南喊她名字的声音,此刻都被脑海中涌入的记忆覆盖:她是大秦圣地的长公主秦莹,今日要去西北荒漠的界碑处,迎接大夏王朝送来的质子。
“公主,洛家的队伍就在前面。”侍女掀开轿帘,声音里带着怯意。秦莹顺着她的目光望去,荒漠尽头立着一行人影,为首的女子穿着月白长裙,在漫天黄沙里像株倔强的芦苇。那眉眼、那抿紧嘴唇的模样,分明是林纸洛。
秦莹的心猛地一跳,马车尚未停稳便掀帘而下。月白长裙的女子也抬了头,眼中闪过与她如出一辙的震惊,随即又被一层冰霜覆盖。秦莹在记忆碎片里捕捉到她的名字——洛薰,大夏洛家的二小姐,也是这场质子交易的牺牲品。
“秦公主。”洛薰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刺,指尖无意识地绞着裙角,那是林纸洛紧张时的习惯,“家父命我……前来赴约。”
秦莹喉头发紧,那些属于“龙莹莹”的记忆与“秦莹”的使命在脑中冲撞。她知道这场交易的由来:大夏王朝的永恒帝洛永恒以洛家本家为要挟,逼迫洛薰和亲,否则就要将洛家西小姐洛樱送来。而洛薰的丈夫叶枫,此刻正在凡人界的战场厮杀,据说己平定了东域三州。
“上车吧。”秦莹侧身让开,指尖在袖中握紧。马车里铺着软垫,却隔不断荒漠的寒意。洛薰坐下时,秦莹瞥见她腰间的玉佩——青绿色的玉料上刻着半朵莲,与自己颈间的玉佩正好能拼成一朵完整的莲,那是“龙莹莹”和林纸洛在实验室养死的第一盆莲,被她们刻成了玉佩留念。
“他……还好吗?”洛薰突然开口,声音发颤。秦莹知道她问的是叶枫,那个在记忆里如战神般的男子。
秦莹点头,脑中浮现出叶枫的模样:玄甲银枪,眉目锐利,正是“龙莹莹”梦中偶尔闪过的身影。·兰.兰′文!学` ′最*新~章.节-更`新*快?她想起洛薰记忆里的画面——叶枫将七份太极图、七份盘古幡、七件混沌钟分给七个妻子时的模样,每份法宝都泛着混沌初开的光芒,他说:“这不是信物,是铠甲,能护你们周全。”
洛薰的指尖抚过玉佩,眼眶泛红:“他说,凡人界的静止法则困不住他。等他平定战乱,就会打破界域壁垒,到时候……”她哽咽着说不下去,那些被永恒帝视为筹码的亲情,在叶枫眼里重逾千钧。
秦莹握住她的手,掌心相触的瞬间,属于黑犀侠与地虎侠的能量在两人体内流转。她突然明白这场梦的意义——无论是龙莹莹与林纸洛,还是秦莹与洛薰,她们终究是彼此的铠甲。
“他会来的。”秦莹的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我见过他分宝的模样,七份太极图护阴阳平衡,七份盘古幡开混沌迷雾,七件混沌钟镇界域安稳。他给七个妻子的,从来不是器物,是‘家’的承诺。”
洛薰抬头,眼中闪过微光:“你也见过?”她想起叶枫曾说,他的七个妻子本是同源,前世或许是并肩的战友,所以才会在今生同嫁于他。
秦莹笑了,想起实验室里五人围坐的场景,想起龙莹莹、林纸洛、炘南、东衫、西钊吵着要给召唤器起昵称的日子。原来无论在哪个世界,羁绊从来不会消散。
马车行至界碑时,夕阳将黄沙染成金红。洛薰下车时,秦莹突然拉住她,将颈间的玉佩塞进她掌心:“拿着,等他来时,告诉他秦莹见过洛薰了。告诉他……我们都在等。”
洛薰握紧两块玉佩,突然笑了,那笑容与林纸洛在实验室修好地脉仪时如出一辙:“他说过,七个妻子的玉佩凑齐时,就是界域壁垒破开之日。”
秦莹望着洛薰走进大秦圣地的背影,突然想起叶枫给七个妻子分宝时的最后一句话:“太极图分阴阳,却能融于一体;盘古幡破混沌,却护得住安宁;混沌钟镇万邪,却震不散亲情。′/D小[说)`C′Mμ¢S, ??最¢|?新1??章;=:节-更+??新¨快?{μ你们七个,就像这法宝,看似各成一派,实则缺一不可。”
夜风卷起黄沙,秦莹站在界碑前,望着漫天星辰。她知道这场梦终将醒来,但那些属于秦莹与洛薰的记忆,会像黑犀侠与地虎侠的能量一样,永远在她与林纸洛的血脉里流转。
远处传来马蹄声,秦莹回头,看见叶枫的玄甲在月光下泛着冷光。他身后跟着六位女子,每位都握着三件法宝,太极图的光晕、盘古幡的气流、混沌钟的鸣响交织在一起,在荒漠上织成一张温暖的网。
“我来接她了。”叶枫的声音穿透风沙,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顺便……打破这静止的界域。”
秦莹侧身让开,看着叶枫走向圣地的方向,看着那七位女子并肩而立的身影,突然明白“龙莹莹”的梦从不是虚妄——无论是铠甲勇士还是凡人界的修士,无论是五人并肩还是七人同行,最强大的力量,永远是“家人”二字。
她抬手抚过眉心,实验室的灯光仿佛就在眼前。等她醒来,一定要告诉林纸洛这个梦,告诉她:无论在哪个世界,她们都是彼此的铠甲,是缺一不可的家人。
黄沙在月光下流淌,界碑上的刻痕渐渐模糊,而属于七个妻子与一位丈夫的故事,才刚刚开始。就像太极图终会轮转,盘古幡终会开道,混沌钟终会鸣响,那些被时光或界域隔开的人,终将在“家”的召唤里,找到彼此。
实验室的日光灯管发出“滋啦”一声轻响,龙莹莹猛地从桌上弹起,额头撞在悬浮的黑犀侠召唤器上,疼得她龇牙咧嘴。掌心还残留着玉佩的冰凉触感,睁眼却看见林纸洛趴在能量分析仪前,额前的碎发被口水濡湿了一小片,手边的咖啡早就凉透了。
“喂,流口水了。”龙莹莹伸手去戳她的脸颊,指尖刚碰到皮肤,林纸洛就像受惊的猫般弹起来,眼神涣散了三秒才聚焦。
“秦莹?”林纸洛脱口而出,随即又猛地捂住嘴,耳根瞬间泛红,“不对……龙莹莹?”
两人对视的瞬间,实验室里只剩下日光灯管的嗡鸣。龙莹莹摸着颈间的吊坠——那是块普通的银链,根本不是梦中的莲花玉佩;林纸洛低头看自己的手心,没有月白长裙的褶皱,只有握笔留下的浅痕。
“你也梦到了?”龙莹莹率先打破沉默,声音还有些发飘。她走到窗边,看着楼下卖煎饼的大爷掀开铁板,滋滋的油响驱散了梦中荒漠的干燥。
林纸洛揉着太阳穴,地虎侠召唤器从她膝头滑落到桌面,发出清脆的响声:“大秦圣地,洛家洛薰,还有……叶枫和七个妻子。”她顿了顿,突然抓起龙莹莹的手,“他给每个人分了七份太极图、七份盘古幡、七件混沌钟,对不对?”
龙莹莹的指尖在她掌心发烫,那些梦中的细节清晰得可怕:“你是二小姐,被逼去做质子,你西妹叫洛樱。”
“你是大秦长公主秦莹,在界碑接的我。”林纸洛补充道,两人异口同声地说出下一句:“我们的玉佩能拼成一朵莲。”
空气仿佛凝固了,随即爆发出一阵短促的笑。龙莹莹指着林纸洛的头发:“你在梦里总爱绞裙子,跟你现在紧张时绞头发一个样。”
林纸洛挑眉,伸手拨弄龙莹莹的发髻:“秦公主的步摇挺沉吧?比得上你每次出任务带的备用能源?”
玩笑声落,两人又陷入沉默。龙莹莹看着桌上的能量图谱,五行能量的曲线像极了梦中叶枫七位妻子的法宝光晕;林纸洛翻着实验记录,某页边缘的莲花涂鸦与梦中玉佩的纹路分毫不差。
“那个叶枫说……要打破静止。”龙莹莹突然开口,指尖划过黑犀侠召唤器的纹路,“他说静止困不住他,还说要一家人整整齐齐。”
林纸洛的动作顿住,地虎侠召唤器的土黄色光芒在她掌心流转:“他给七个妻子分法宝时说,看似各成一派,实则缺一不可。”
楼下传来炘南和东衫的说笑声,两人抬着刚买的奶茶走进来,西钊跟在后面,手里还拿着给孤儿院孩子买的棒棒糖。
“聊什么呢,这么严肃?”炘南把奶茶放在桌上,吸管“啵”地戳开塑封,“刚接到联盟消息,下周去海边团建,东衫说要露一手他的烧烤绝技。”
东衫正给召唤器充电,闻言立刻挺胸:“保证比上次实验室火锅靠谱,那次都把地虎侠召唤器烧出焦痕了。”
林纸洛瞪了他一眼,嘴角却忍不住上扬。龙莹莹看着西钊把棒棒糖摆在桌上,五颜六色的糖纸在阳光下闪闪发亮,突然觉得这些吵闹的日常,比梦中的法宝更让人安心。
“没什么。”龙莹莹拿起奶茶,吸管碰到杯壁的瞬间,她和林纸洛同时想起梦中的场景——荒漠里的马车,月白裙角的褶皱,还有那句“我们都在等”。
也许梦是假的,但某些东西是真的。比如并肩时的默契,比如困境中的信任,比如无论在哪个世界,都想把“家人”护得整整齐齐的念头。
林纸洛的指尖在能量图谱上画了个圈,将五套召唤器的能量曲线都圈在里面:“下周团建带副象棋吧,我梦到洛家的棋盘跟实验室的分析盘长得很像。”
龙莹莹笑着点头,黑犀侠召唤器的水流在她指尖凝成个小小的漩涡:“再带副扑克,让炘南输点奶茶钱——就像梦里叶枫说的,管他什么静止不静止,先把眼前的日子过热闹了。”
日光灯管的嗡鸣变得柔和,窗外的阳光斜斜地照进来,在五套召唤器上投下重叠的光斑。梦中的荒漠与现实的实验室在此刻重叠,那些关于质子、法宝、界域的幻梦,最终都化作了此刻杯沿的水珠、指尖的温度、同伴的笑声。
也许正如叶枫所说,真正的静止从不是空间的阻隔,而是心与心的距离。而他们五人,从实验室的警报声第一次响起时就明白,只要这五颗心还在同一片阳光下跳动,就没有什么能困住他们——无论是暗影护法的阴谋,还是跨越次元的梦境。
“对了,”龙莹莹突然想起什么,戳了戳林纸洛的胳膊,“你在梦里穿月白裙挺好看的,下次团建试试?”
林纸洛反手拍开她的手,耳根又红了:“总比你穿公主裙走路顺拐强。”
打闹声混着奶茶的甜香,漫过能量图谱,漫过召唤器的光晕,漫过窗外卖煎饼的吆喝声,在实验室里织成一张比梦中法宝更温暖的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