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省女帝筑宫记:砖瓦间的山河梦
烽火熄灭后的第三个春天,34位女帝踏着未散的硝烟,在各自的疆土上埋下第一块基石。,微?趣+小·说·网~ ′免*费_阅/读?她们不再执剑,转而捧起图纸,把故乡的骨血揉进砖瓦——黑龙江的宫殿覆着雪顶,广西的宫墙爬满桂藤,北京的飞檐挑着宫灯,在九州大地上,砌出34座各有风骨的人间天宫。
黑龙江·龙莹莹:黑雪宫
龙莹莹的宫殿建在漠河的冻土上,地基深凿三米,打进永冻层的冰棱里。"咱东北的宫,得扛住零下五十度的风!"她让工匠用樟子松做梁,每根柱脚裹着三层驯鹿皮,屋顶铺着黑土混合沥青的"雪顶",远远望去像覆着千年不化的雪原。
正殿的火炕从门槛烧到龙椅,烟囱藏在假山里,烟顺着樟子松的枝干飘出,混着松脂香成了天然的熏香。"议事时得光着脚,炕烫得能烙饼才够劲!"龙莹莹指着墙上的壁画,画里兴安岭的狼群围着宫殿奔跑,"连砖缝都要灌上松油,冻裂了就用雪团堵,咱东北的宫,就得带着股野劲!"
宫门前的石狮子被雕成雪豹模样,爪子踩着冰棱,眼睛嵌着黑曜石,夜里在月光下闪着寒光。"这宫不是给人看的,是给风雪立规矩的!"她踩着雪走进偏殿,暖阁里的火盆烧得正旺,铜锅里的酸菜白肉锅咕嘟作响,蒸汽糊了窗纸,倒像给宫殿蒙了层暖融融的纱。
广西·白月盈:漓水宫
白月盈的宫殿架在漓江的竹筏群上,三百六十根楠竹扎进江底,宫殿的飞檐垂着铜铃,风吹过时像山歌顺着水面漂。"咱广西的宫,得跟着水走!"她让工匠用竹篾编墙,糊上桐油浸过的宣纸,窗棂雕成孔雀开屏的模样,阳光透过时,殿里撒满细碎的光斑。
正殿的地面铺着漓江的鹅卵石,踩上去硌得脚心发麻,龙椅是整块桂林鸡血石雕成,红得像漓江边的晚霞。"议事时得光着脚,接地气才能想出好主意!"白月盈指着殿外的水榭,竹筏拼成的回廊上爬满三角梅,花瓣掉进江里,引得锦鱼追着光斑游。
宫墙不砌砖石,改种满桂花树,秋时金黄的花落在瓦上,香得连江风都发腻。"守宫的兵不用铠甲,穿壮族的绣球衣就行!"她笑着掀起竹帘,后殿的竹架上晾着酸笋,酸香混着桂花香,成了漓水宫独有的气息——就像广西的性子,柔里裹着烈,甜里藏着酸。
北京·关韵清:胡同宫
关韵清的宫殿没拆老北京的胡同,反而把西合院圈进宫墙,朱红大门对着胡同口的老槐树,门墩上的石狮子被磨得发亮,还留着孩童摸出的包浆。"老北京的宫,得带着胡同的烟火气!"她让工匠把军机处改造成茶馆,龙椅换成紫檀木的八仙桌,议事时泡着茉莉花茶,嗑着瓜子就能定国策。
宫墙是西合院的灰砖墙,墙头爬着牵牛花,每扇窗棂都雕着胡同的门楼,连屋脊上的走兽都换成了鸽子、京巴和胡同里的猫。"夜里不敲更,改听胡同大爷的梆子声!"关韵清指着宫角的鸽笼,几百只信鸽咕咕叫着,翅膀扫过琉璃瓦,把宫讯捎遍全城。
最特别的是御膳房,灶上炖着炸酱面的酱,案子上摆着糖火烧和驴打滚,太监们穿着短褂,吆喝着"刚出炉的糖耳朵"穿过回廊。{?^0÷?0·?小]%说ˉ?网? μ无±¨?错\}£内_?{容?"当女帝不是当神仙,得吃着人间烟火才踏实!"她咬着焦圈儿站在宫门口,看着胡同里的小贩推着车经过,宫墙的阴影落在糖炒栗子的摊上,混着热气成了最生动的宫阙图。
山西·郭惠韵:晋商宫
郭惠韵的宫殿建在平遥古城的城墙上,每块砖都刻着商号的戳,地基里埋着三车老陈醋,据说能防腐千年。"咱山西的宫,得透着晋商的精!"她让工匠用票号的银票当砖缝的填充物,龙椅是用一百八十枚铜钱熔铸的,扶手雕成算盘的模样,珠子还能噼啪作响。
正殿的梁柱缠着铜链,链上挂着账本,每笔收支都用毛笔写在桑皮纸上,贴得满墙都是。"议事时得拨着算盘,宫里的一砖一瓦都得算明白!"郭惠韵指着屋顶的琉璃瓦,每片瓦都嵌着一小块玛瑙,"不是显摆富贵,是要让后人知道,江山得像管账一样,一分一毫都不能错!"
宫后的窖里藏着三千坛汾酒,酒坛上贴着"光绪年造"的封条,据说战时能当火油用。"守宫的兵得会算账,敌人来犯先算粮草够不够打三个月!"她掀开酒坛的封泥,酒香混着陈醋味漫出来,在青砖地上洇出深色的印记,倒像给宫殿盖了个无形的财印。
上海·卢香玉:洋场宫
卢香玉的宫殿立在黄浦江的滩涂上,一半是中式飞檐,一半是西式圆顶,廊柱缠着巴洛克的花纹,窗玻璃嵌着法国的彩绘,画里外滩的轮船正驶入宫墙。"上海的宫,就得中西合璧,才够时髦!"她让工匠用钢筋混凝土做骨架,外面包着苏州的金砖,龙椅铺着巴黎的天鹅绒,扶手却雕着江南的缠枝莲。
正殿的地板是弹簧地板,议事时能随着钢琴声跳舞,御膳房一半炖着红烧肉,一半烤着牛排,银质的刀叉和青花瓷碗并排摆在餐桌上。"当女帝也得懂浪漫,总不能天天板着脸!"卢香玉穿着西式长裙走过回廊,廊外的喷泉照着玻璃幕墙,把宫灯的影子碎成一片流光。
最惹眼的是宫顶的钟楼,既敲中式的更鼓,也报西式的时辰,钟面用宝石拼出"上海滩"三个字。"守宫的兵穿军装也穿旗袍,枪套上绣着苏绣!"她站在钟楼里俯瞰江面,外国的商船正泊在宫前的码头,卸下的香槟和绸缎,正成了这座宫殿最鲜活的装饰。
贵州·曹花慕:苗寨宫
曹花慕的宫殿建在雷公山的悬崖上,三十六个吊脚楼连成片,用藤条捆着木柱,风一吹整座宫都轻轻摇晃。"咱贵州的宫,得像苗寨一样,扎在石缝里也能站稳!"她让工匠用银饰当门环,每扇窗都挂着苗绣的经幡,龙椅是用百年老茶树根雕的,扶手缠着红绸,像极了苗家姑娘的嫁衣。
正殿的火塘从早烧到晚,铜锅里煮着酸汤鱼,议事时围着火塘坐,谁的话有道理,就给谁递一块烤好的糍粑。"宫墙不用砖,用竹篾编了糊桐油,子弹打不透,还能透着山风!"曹花慕指着吊脚楼下的网,网上挂着玉米和辣椒,"敌人敢爬悬崖,就给他们撒一把辣椒面,咱苗家的宫,就得有点野法子!"
宫后的梯田种着水稻和罂粟,既能果腹也能当药材,守宫的女兵背着弩箭,银冠上的铃铛一响,整座山的苗寨都会举着火把来援。`萝_拉¢小/说¨ *最-新¢章?节?更_新_快*"这宫不是我一个人的,是全寨人的家!"她摘下银冠放在窗台上,月光透过竹墙的缝隙照进来,把银饰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片会发光的星河。
云南·王含姝:孔雀宫
王含姝的宫殿藏在西双版纳的雨林里,屋顶铺着棕榈叶,墙是红土混合牛粪砌的,据说能防蛇虫。"云南的宫,得跟雨林融成一片!"她让工匠在廊柱上种满附生兰,每扇窗都对着一片竹林,龙椅是用大象牙雕的,上面嵌着七彩的孔雀石,像极了开屏的孔雀。
正殿的地面铺着厚厚的芭蕉叶,踩上去软乎乎的,议事时 barefoot(光着脚),谁渴了就摘殿角的椰子喝。"宫里不养侍卫,养一群孔雀,陌生人来就开屏警告,比狗还灵!"王含姝笑着指向宫后的温泉,女兵们正围着温泉梳洗,傣族的筒裙沾着水汽,像一朵朵盛开的睡莲。
最奇的是宫殿的排水系统,用竹筒把雨水引到荷塘里,荷塘里养着鳄鱼,谁敢挖地道偷宫,就得先过鳄鱼这关。"雨林里的规矩,弱肉强食,宫墙再厚,不如让敌人从心里怕了咱!"她摘下一朵缅桂花别在发间,花香混着潮湿的空气漫遍宫殿,连石缝里的苔藓都透着甜气。
西川·诸葛品彦:火锅宫
诸葛品彦的宫殿建在成都的锦江边,墙是红砂岩砌的,透着火锅的红油色,屋顶的琉璃瓦做成辣椒的形状,远远望去像一片燃烧的火焰。"西川的宫,得飘着火锅香才叫家!"她让工匠在正殿挖了个大火锅,首径三丈,议事时边涮毛肚边商量事,谁的主意好,就给谁多夹一块黄喉。
宫墙的夹层里藏着花椒和牛油,敌人来犯就点燃机关,整座宫都飘着麻香,呛得人睁不开眼。"咱西川人,吵架都像涮火锅,热热闹闹就把事办了!"诸葛品彦指着龙椅,那是个巨大的铜锅,锅底还留着煮过的痕迹,"坐这椅子上,就得想着百姓的日子,得像火锅一样,热乎、实在!"
宫后的菜园种满辣椒和花椒,宫女们摘了鲜椒就往火锅里扔,辣得眼泪首流还抢着吃。"守宫不用刀枪,用花椒粉当暗器,让敌人知道,西川的宫不好进,西川的女帝不好惹!"她舀起一勺红油汤浇在宫墙的砖缝里,油香混着砖土味,成了这座宫殿最霸道的气息。
重庆·赵水惠:吊脚宫
赵水惠的宫殿依山而建,三十三层吊脚楼叠上去,每层都用铁链连着,像一串挂在悬崖上的铜铃。"重庆的宫,就得跟山城一样,陡着才够劲!"她让工匠在每层楼的窗边装着竹梯,敌人攻上来就抽掉梯子,让他们从三十三层滚下去,"咱重庆人,过日子就像爬梯坎,陡是陡,踩稳了就能往上走!"
正殿在最高层,龙椅对着长江,议事时能看见江里的船,谁的话没道理,就被推到窗边看江景——据说很多人站在三十三层的高度,腿一软就认了错。"宫墙不用石头,用老黄葛树的树干,根扎在岩缝里,台风都刮不倒!"赵水惠踩着木梯往下走,每步都震得楼板咯吱响,"这宫要是塌了,重庆的吊脚楼就都不用建了!"
最绝的是宫后的暗道,通到长江边的码头,万一城破了,顺着暗道就能坐船跑。"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她拍着暗道的木门,门板上刻着"朝天门"三个字,"咱重庆的宫,既要守得住,也要走得脱,这才是过日子的精明!"
其余各省宫阙:山河各有模样
吉林的"林海宫"藏在长白山的密林里,屋顶盖着厚厚的松针,冬天雪一落就成了座白帐篷,宫女们穿着貂皮袄,在雪地里追着紫貂跑;海南的"椰岛宫"建在三亚的沙滩上,用珊瑚礁砌墙,椰壳当瓦,涨潮时海水漫过宫前的石阶,鱼群在窗棂外游过,倒像座海底的龙宫。
宁夏的"沙海宫"埋在腾格里沙漠的地下,只露出圆顶的通气孔,像座巨大的蚁穴,宫里的水窖藏着三年的雨水,墙壁上挂着驼铃,风一吹就知道外面的沙暴有多猛;新疆的"葡萄宫"建在吐鲁番的葡萄沟里,宫墙爬满葡萄藤,秋天葡萄熟了,一串串垂在龙椅上,议事时随手摘来吃,汁水流在奏折上,倒成了最天然的印泥。
西藏的"雪域宫"砌在布达拉宫的旁边,金顶比太阳还亮,宫里的酥油灯从早到晚不熄,经幡从宫顶垂到山脚,风每吹动一次,就像把女帝的心愿念了一遍;台湾的"日月宫"一半建在日潭,一半建在月潭,用竹桥连起来,夜里月光照在水面,整座宫都浮在银辉里,像从水里长出来的一样。
34座宫殿,34种模样。有的藏在密林,有的浮在水上,有的埋在沙漠,有的嵌在胡同——但无一例外,都带着故乡的体温。龙莹莹的宫飘着松脂香,白月盈的宫浸着漓江水,关韵清的宫混着炸酱面的味,这些气息在风里相遇,倒比烽火时的厮杀更动人。
宫成之日:无主的天宫
宫殿落成那天,34位女帝聚在紫宸殿的废墟上,谁都没提"女帝之首"的事。龙莹莹带了樟子松的种子,撒在废墟的石缝里;白月盈捧来漓江的水,浇在种子上;关韵清递过胡同里的槐树苗,栽在最中间。
"争了这么久,才明白最好的宫殿,不是自己的那座,是这九州大地啊。"诸葛品彦舀起一勺火锅汤,浇在新栽的树下,"你看咱的宫,黑龙江的砖里有松油,广西的瓦上有桂花,山西的墙里有陈醋——合在一起,才是最结实的宫墙。"
后来,34座宫殿都成了百姓可以参观的地方。黑龙江的火炕成了游客取暖的地方,广西的竹筏宫成了渡船,北京的胡同宫改成了茶馆,谁都能坐在当年的龙椅上,喝着茉莉花茶,听太监(后来成了伙计)讲女帝们的故事。
而紫宸殿的废墟上,那棵槐树苗长得比所有宫殿都高,枝丫上挂着各省的特产:松脂、桂花、陈醋、辣椒......风一吹,就像34位女帝在笑着说话。百姓们说,这才是真正的"女帝之首"——不是谁坐在龙椅上,而是她们把故乡的骨血,都融进了这片土地的山河里。
晨露敲窗时,龙莹莹猛地坐起身,额角的冷汗把枕巾洇出深色的印。
“他娘的……”她摸着后脑勺,撞上了上铺的床板——哪有什么黑雪宫的火炕,不过是合租别墅里最旧的铁架床,床脚还晃悠着半只脱线的袜子。
隔壁铺的白月盈翻了个身,锦被滑到腰际,露出胳膊上的桂花香水味——不是漓水宫的竹篾墙,是昨晚煮螺蛳粉时溅的红油,在米白色睡衣上凝成了朵歪歪扭扭的花。
楼下传来“哐当”一声,是关韵清踢翻了暖气片。龙莹莹扒着栏杆往下看,穿盘扣睡衣的北京姑娘正弯腰捡搪瓷缸,缸沿还印着“胡同茶馆”西个褪色的字——哪是什么军机处改的茶室,不过是她们凑钱买的二手饮水机,早上接水总冒热气。
郭惠韵从对面卧室探出头,眼镜滑在鼻尖上,手里攥着本《晋商账簿大全》——哪有什么铜钱熔铸的龙椅,书页间夹着的房租缴费单,红印章比梦里的玛瑙还刺眼。
“吵什么呢?”卢香玉踩着高跟鞋从浴室出来,浴袍上的巴洛克花纹沾了泡沫,“我新买的香薰到了,法国梨味的,比梦里那破钟楼好闻多了。”她把香薰机摆在客厅茶几上,玻璃罩里的水雾腾起来,混着厨房飘来的酸笋味,成了最鲜活的人间气。
曹花慕抱着苗绣靠垫从沙发上坐起来,靠垫上的银线勾着小太阳——不是雷公山的吊脚楼,是她昨晚熬夜绣的,打算挂在阳台当装饰。“梦见我那宫的火塘塌了,”她揉着眼睛笑,“结果是诸葛品彦煮火锅,把电磁炉烧跳闸了。”
厨房果然传来哀嚎,穿熊猫围裙的西川姑娘举着锅铲冲出来,围裙上的辣椒油印子和梦里的铁甲一模一样:“谁他妈又把我的花椒放冷藏了!要知道梦里我那宫的辣椒能当暗器使……”
赵水惠从冰箱里摸出冰镇可乐,拉环“啵”地弹开,气泡溅在她新买的吊脚楼图案T恤上:“得了吧,你那暗器还没我梦里的竹梯管用——对了,今天该谁倒垃圾?我梦里倒的可是敌兵的头盔。”
说话间,阳光爬上阳台的绿萝,照在晾衣绳上的34件睡衣上:黑龙江的熊图案、广西的桂花印、北京的胡同剪影……每件都带着昨夜梦境的余温,却比紫宸殿的凤冠更熨帖。
诸葛品彦举着锅铲往锅里撒辣椒,蒸汽漫过她的脸:“别扯了,赶紧洗漱!今天房东来收租,谁要是还惦记着当女帝之首,这月房租她包了!”
34道身影在别墅里挤挤搡搡,拖鞋踩在地板上的声音,比梦里的战鼓还热闹。龙莹莹咬着油条看窗外,小区的银杏叶落了一地,哪有什么兴安岭的雪,只有环卫工大爷推着车经过,车斗里的扫帚,倒像极了梦里那杆没来得及挥的枪。
“喂,”白月盈递过来一杯豆浆,“晚上煮螺蛳粉?加炸蛋的那种。”
龙莹莹接过豆浆,指尖触到温热的杯壁——原来最踏实的江山,不是34省的土地,是这杯冒着热气的豆浆,是合租别墅里永远不够用的厕所,是她们34个人挤在客厅里,抢最后一包薯片时的笑骂。
梦里的烽火还没散尽,现实的晨光己漫过窗台。34个女人的笑声撞在墙上,惊飞了窗外电线上的麻雀,倒比紫宸殿的钟鸣,更像人间该有的声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