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心虎瘫在地上,看着眼前这个面带微笑,却比地狱恶鬼还要可怕的年轻人,肝胆俱裂。*0-0?小~税!网~ ¢更¨薪_嶵`全^
他想求饶,喉咙里却像是被堵住了一团棉花,只能发出“嗬嗬”的、毫无意义的声响。
他那只仅存的独眼里,充满了最原始的、对死亡的恐惧。
陈锋俯下身,捡起了那柄沉重的鬼头大刀。
他用刀面,轻轻地拍了拍黑心虎那张因为恐惧而扭曲的脸。
“我问你话呢,怎么不回答?”
“我……我……”黑心虎终于找回了自己的声音,却抖得不成样子,“公……公子饶命!好汉饶命!是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冲撞了您老人家!小人……小人愿奉上所有家产,只求……只求公子能饶我一条狗命!”
“你的命,我要来何用?”陈锋的语气,充满了不屑。
他站起身,环视了一圈地上那些还在痛苦呻吟的、所谓的“亡命之徒”,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弧度。
“但是,你们冲撞了我的女人,惊吓到了她们。这个债,可不能就这么算了。”
他将鬼头大刀,随手扔在黑心虎的面前。
“现在,带着你的这些废物,在我眼前消失。”
“明日日出之前,”他的声音,如同来自地狱的最后通牒,“我要在我的府门口,看到黑虎帮所有的地契、房契、账本,以及……库房里所有的现银。¢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芯,蟑~洁?0?0\晓′税+旺` *追~蕞·薪~彰-踕·”
“少一分,我便亲自登门,去取你的脑袋。”
“滚吧。”
说罢,他便再也不看这些手下败将一眼,转身,推开那扇朱漆大门,施施然地,走回了灯火通明的府内。
仿佛刚才那场以一敌百的血战,对他来说,不过是出门赶走了一群聒噪的野狗。
……
厅堂内,烛火摇曳。
刘万金早己惊得呆若木鸡,整个人都像被抽掉了魂魄,傻傻地坐在椅子上。
而苏婉清三女,则在听到门外动静平息后,第一时间,便迎到了门口。
当她们看到陈锋毫发无损地走进来时,那悬着的心,才终于落了地。
但紧接着,她们便闻到了他身上那股淡淡的、却无法掩饰的血腥味。
她们的脸上,没有丝毫的嫌恶和恐惧。
有的,只是发自内心的、对强者的崇拜和对自己男人的心疼。
“夫君!”
苏婉清第一个扑了上来,她伸出柔荑,仔仔细细地检查着陈锋的身体,眼中满是关切:“您……您没受伤吧?”
“一群蝼蚁,如何能伤到我?”陈锋笑着,将她揽入怀中,享受着她的温柔。,白`马~书-院¢ /耕¨薪¨醉\筷-
“夫君威武!”林初夏也跑了过来,眼中满是小星星,她看着陈锋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尊真正的战神。
林初雪则默默地,端来了一盆早己备好的、散发着热气的温水,和一块干净的毛巾。
她什么也没说,只是蹲下身,用那双本该用来描龙画凤的、艺术品般的手,仔仔细细地,为陈锋擦拭着手上和衣角不慎沾染上的血迹。
这一幕,看得旁边的刘万金,眼皮狂跳。
这个男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不仅拥有神魔般的武力,更有如此三位人间绝色,心甘情愿地,如婢女般侍奉……
他不敢再想下去了。
他只是从椅子上滑了下来,对着陈锋,恭恭敬敬地,磕了一个响头。
“刘万金,拜见……主公!”
从这一刻起,他彻底地,将自己的身家性命,都赌在了这个男人的身上。
……
第二天,天还未亮。
陈府门前的青龙巷,便被堵得水泄不通。
不过,这一次,不再是凶神恶煞的帮众。
而是一箱箱沉甸甸的、装着金银财宝的木箱,一捆捆写着冯远镇各处产业的地契房契,以及……几十个鼻青脸肿、却不敢有丝毫怨言的黑虎帮帮众,在他们那被废了一条腿、拄着拐杖的帮主黑心虎的带领下,如同最卑微的奴隶,将他们帮派数十年的积累,恭恭敬敬地,送到了陈府的门口。
黑心虎,不,现在应该叫他“黑心犬”了。他跪在最前方,对着那紧闭的大门,重重地,磕了三个响头。
这一幕,被无数早起的、胆大的镇民,看在了眼里。
一夜之间,冯远镇,变天了!
那个盘踞于此,连官府都无可奈何的黑虎帮,竟然就这么……被人给收编了?!
消息,如同长了翅膀的飓风,在短短一个时辰之内,便传遍了冯远镇的每一个角落!
百姓们,奔走相告,鞭炮齐鸣,比过年还要热闹!他们无不称颂着这位“青龙巷陈先生”的义举。
而镇上那些曾与黑虎帮有染的富商、士绅,则是一个个惊恐不安,彻夜难眠,纷纷备上厚礼,想要一探这位“过江猛龙”的虚实。
冯远镇县衙之内。
县令王大人听着师爷的汇报,惊得手中的茶杯都掉在了地上。
“什么?!黑虎帮……就这么没了?!”
“回大人,不仅没了。”师爷擦着冷汗,声音都在抖,“是……是被那位新来的陈公子,一个人,给废了!听说,那位陈公子,如今己经接手了黑虎帮所有的产业……”
“这……这……”王县令坐立不安,在堂上走来走去,“此人究竟是何来路?如此凶悍,如此霸道……这……这让我如何向郡里交代啊!”
……
对于外界的风起云涌,陈府之内,却是一片平静。
陈锋正坐在新收拾出来的书房里,悠闲地翻看着从黑虎帮抄来的、那一本本记录着各种肮脏交易的账本。
苏婉清,如同一位最称职的秘书,正分类整理着那些地契和房契。
林初雪,则在一旁,安静地为他研着墨。
林初夏,则剥好一颗晶莹的葡萄,娇笑着,喂入他的口中。
岁月静好,美人环绕。
就在这时,刘万金匆匆地从外面走了进来,脸上带着激动和一丝敬畏。
“主公!”他躬身禀报道。
“镇上王、李、孙三大家族的族长,联名送来了拜帖,想在第一楼设宴,为您接风洗尘。”
“还有……”他顿了顿,声音压得更低了,“县衙的方师爷,也……也派人送来了拜帖,说……说是代表王县令,想明日一早,登门拜访您。”
他将几张制作精美的、烫金的拜帖,恭恭敬敬地,呈了上来。
陈锋接过拜帖,随手翻了翻,脸上,露出了然的、如同猎人般的微笑。
他知道,打跑了恶狗,自然会引来那些想要分食、又害怕被咬的……狐狸。
“回了他们。”
陈锋将拜帖,随手扔在了桌上。
“就说,我陈锋,没空。”
“想见我,就自己……滚过来。”
他的征服之路,第二步,开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