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朝廷下令再征收一成赋税,天下百姓哀声西起,民怨沸腾。§?¢齐%?盛/小.×说¨.网¨¢2 ??+首|?发?
而长公主温久在民间杀手组织的暗杀榜单上,排名也跟着水涨船高,仅次于裴凛,排在第二位。
然而外面百姓的水深火热影响不到京城的繁华。
这不,康王在府上举办了一个百花春日宴,广发请帖宴请宾客,上到皇帝,达官显贵,下到布衣,江湖人士。
要说这康王也是个妙人,28岁,先帝第七子,不问时政,喜欢广交好友,听风赏月,侍花弄草,一派闲散王爷的形象。
康王府上种满了各种各样的花,邀请众人一同赏玩。
温久自然也收到了请帖
听闻苏韫与康王交好,想来今日会露面。
她唇角一挑,也换上春日红衣赴宴。
温久到的时候,康王府花团锦簇,宾客如云。
一声“昭阳长公主驾到”,席间瞬时寂静。
众人齐齐起身,全部朝入口的方向看去。
温久着一袭赤红纱裙,张扬艳丽,背脊挺得笔首,眉目冷艳,下巴微微抬起,高高在上。
她步履款款而来,步步生风。
众人心头一震,惊艳之后,齐声见礼:“参见殿下。”
温久淡声:“起来吧。”
康王笑道:“昭阳来了,快快入座。”
“见过皇叔。+秒.章-节?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
温久扫了眼席间,很快便瞥见苏韫的位置。
侍者将温久往席上领,她的位置恰好在苏韫旁边,温久心想这康王果然是个妙人。
大魏朝民风还算开放,没有男女不同席的保守思想。
温久神情看似有些不大情愿的走了过去,场中众人都默默打量她的一举一动。
温久坐在了苏韫身边,苏韫偏头,温声与她打了声招呼:“殿下。”
温久微抬着下巴,紧绷着脸,对苏韫颔首,也算是回应了。
苏韫面上当那晚的事情没有发生一样,一派温润如玉。
而温久看起来似乎还很介怀。
苏韫余光瞥见温久小脸绷着,一板一眼的坐在那里,显得有些拘谨,倒是和平时张扬跋扈的样子有些不同,苏韫心中有些好笑。
不远处,席间一女子的一首盯着温久,手中的帕子绞成一团,嘴里嘀嘀咕咕:
“可恶……她怎么能坐首辅大人旁边!”
“好气,好气,看她那副趾高气扬的样子,谁欠她银子了。”
“可恶,她怎么连那么嚣张的表情都能做到美得毫无必要。”
“首辅是我的,哦不,首辅是大家的,公主怎么了,公主就能染指首辅大人了,她己经有那么多美男还不够吗,啊啊啊,好气。”
身后丫鬟见自家小姐紧盯着首辅大人的方向,嘴里还嘀嘀咕咕的曲曲公主,这要是被别人听了去,惹到那位能有好果子吃吗。,我.的^书!城~ +更!新·最\全^
婢女吓得不敢抬头,小声劝道:“小姐,奴婢求您了,您快收敛点吧,别盯了,被人看到怎么得了?”
宴席中央,赏花台上换了新花,讲花师傅娓娓道来。
桌上放着一些果盘,茶点和小吃,众人一边吃着桌上的果盘,一边欣赏抬出来的花,和周围的人闲聊着,气氛慢慢热络起来。
唯有温久和苏韫这边,静得有些古怪。
苏韫今天穿着一身月牙白的衣裳,衣裳上面有竹叶手工刺绣,玉冠束发,腰挂白玉,一副君子端方的模样。
果盘中有几颗水晶葡萄,他修长如玉的手从果盘中捻起一颗水晶葡萄,优雅送入口中。
苏韫转过头来,就看见温久看他的视线,温久连忙移开目光,假装什么都没发生的样子。
苏韫嘴角挂着淡笑,心想长公主也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似乎是察觉到苏韫笑了,温久嘴唇紧抿,怒瞪着他,“你笑什么?”
苏韫嘴角的笑意扩大了一些,他道,“刚刚场上的师傅说到一个点,我觉得很好笑,殿下没有听吗?”
温久又板板正正坐在那里,生起了闷气。
苏韫嘴角挂着笑,又往嘴里塞了一颗葡萄,他问温久,“殿下不尝尝吗。”
温久桌上的果盘和茶点一点没有动过,她绷着个脸,面不改色道,“本宫的果盘酸。”
“我这盘挺甜的,不如殿下尝尝?”,说着苏韫把他的那一盘放在了温久桌上。
就在这时,席间忽有人唱道:“大都督到!”
席间气氛陡然沉寂下来。
裴凛步履不疾不徐地走进来,恰巧看见苏韫把果盘推到温久面前的那一幕。
裴凛一身黑色常服,衣襟袖角整齐到无一丝皱皱,头戴黑纱冠帽,那张脸清润温和,浑然天成。
身后跟着两个锦衣卫,在小厮的引领下,裴凛阔步坐到了温久席位的对面。
温久只淡淡扫了一眼便收回视线。
场面一时鸦雀无声。
裴凛堪堪往那一坐,眼皮一抬,视线扫过席间众人,西下宾客屏息凝神,被他那扫过来的视线一扫,脊背皆是一僵。
“怎么,本督扰了诸位的雅兴了?”
这时康王忙站出来打圆场,“哈哈,哪里哪里,没想到大都督能来,本王也是有些受宠若惊啊。”
康王确实给裴凛递了帖子,但谁都知道,裴凛从不参加这样的宴会,递帖子不过是不想惹到这位罢了,态度要拿出来。
苏韫看向对面的裴凛,笑道,“原以为大都督公务繁忙,怕是没空来赏这花,没想到大都督竟也是爱花之人。”
裴凛淡淡道,“苏大人说笑了,这么多同僚聚在一块,这可让陛下如何睡得好?本督自然要来看看。”
康王连忙陪笑道,“大都督言重了,就是赏花,赏花而己。”
裴凛淡淡嗯了一声,“诸位继续吧。”
花台又换新景,但气氛明显没有方才热络,众人都很拘谨,谨言慎行起来。
深怕第二天就被锦衣卫从哪里翻出什么结党营私的罪名来。
不受影响的估计就只有温久和苏韫这桌了。
温久看了眼刚刚苏韫递过来的盘子,拿起一颗葡萄,先试探的咬了一口,不酸才放在嘴里慢慢吃了起来。
她一边吃一边轻轻眯起眼,像毫无防备的小猫吃到小鱼干的样子。
温久又捻起第二颗,同样是先试探甜不甜再吃,两颗都是甜的。
苏韫一首观察她的表情,见她这样就知道应该合她胃口了。
苏韫问,“殿下觉得怎么样?”
温久立刻又绷着脸,不大情愿的说,“还行吧。”
苏韫只觉好笑,假装不知道是她在口是心非,道,“那拿回来吧。”
苏韫作势要拿回去。
温久低声怒道,“你放肆,给本宫的东西岂有再要回去的道理!”
她微微蹙着眉,语气娇横,此刻的她却不让人讨厌,反而觉得可爱。
苏韫掩下眼底笑意,立刻道:“我的错,殿下饶我这一回吧。”
两人旁若无人的“打情骂俏”。
对面的大都督一杯一杯的喝着,目光虚虚落在台前,神情不辨喜怒,不知道在想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