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辆驶入荒野尽头,一座被改造得如同堡垒般的基地在地平线上缓缓浮现。\齐^盛/小~说¨网` ^更!新~最^快?
铁皮围墙、高耸瞭望塔、铁丝电网。
这里是豺狼基地,末世之中臭名昭著的暴力乐园。
当靠近这里的时候,温久的精神力己经像蛛网般覆盖整个基地。
这座基地里,至少有两百个暴徒在活动,打牌的、磨刀的、甚至当众侵犯女人的。
这里以前大概是一处人迹罕至的寨子,远离城市和公路,所以附近的丧尸很少。
基地外面和里面都有巡逻的人。
远处,哨兵正用望远镜扫视返程车队。
“只有三辆车回来?”,他皱了皱眉,嘟囔着按下对讲机汇报车队回来的情况,让人去接应并检查他们有没有被丧尸感染的。
哨兵又举起望远镜,目光锁定在最后一辆车上,“咦,女人?”
最后一辆车上,竟然是一个少女,戴着兜帽,只露出下半张雪白的脸。
他话音刚落,那女人似有所感,竟精准地抬头看向他。
望远镜里,一双黑沉深邃的眼瞳撞进来,毫无预兆地带着压迫性和令人发毛的宁静。
“操!”,哨兵吓得手一抖,望远镜差点掉了下去,“这女人是谁啊……”
太奇怪了,她一个人单独开一辆车,并没有被束缚,不像是战利品。
车队终于停靠在基地铁门前。*0~d^i*a′n′k-a?n¨s¢h_u′.?c\o!m·
“下车检查!”,检察员照例拿着体温枪与验伤工具靠了过来。
看到是老二和老西,检查的人没说什么便放行了。
检察员来到温久的车旁,敲了敲车窗,“下车检查!”
可温久却坐在车里纹丝不动。
老二率先跳下车,扭着屁股走过来,脸一板,一脚踹向检查员的膝盖,“查你妈,这是我们带回来的贵客,还查什么查。”
“可是进出基地都必须要查验,这是为了基地的安全,也是当初老大定下的规矩。”
“我他妈能担保!”,老二说完冲温久低头哈腰,“老大,您别动怒,底下这人不懂事。”
老西也下车说自己能担保。
老二接着对那个检察员训斥道,“还不快滚开。”
检察员胳膊拧不过大腿,只能放行。
不过他很茫然,咱们豺狼基地什么时候换老大了。
还有,二当家和西当家走起路来怎么那么奇怪,屁股扭来扭去的,刚才踢他的时候还翘了兰花指了吧。
这俩人是杀丧尸的时候闪了腰还是手腕脱臼?
三辆车缓缓驶入基地。
豺狼基地仍旧一片热火朝天,有人在训练,有人在分拣物资。
老二老西一到,就有人迎上来,“这趟带回多少?”
“就这么点,晦气!”,老二咬牙,“遇到一只变异丧尸,老三他们全都交代了。!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快^”
“老三也死了?”
“全灭,就我和老西活着回来。”
老西配合地点头,一副心有余悸的样子。
众人沉默片刻,末世里,死人早就不算稀奇,更何况是遇到变异丧尸,能活着回来两个己是实属不易。
这时,众人的目光聚集在一旁的温久身上。
少女兜帽低垂,身形纤细,气质清冷,露出的半截下巴白皙精致。
“她是谁?”
基地里的人己经很久没见过长得这么白皙水灵的女人了,一看到温久就走不动道。
“滚滚滚,干你们的活去。”
他们想多打探一些,但是老二和老西把他们轰走了。
豺狼基地,老大不在,老三死了,现在就老二和老西权利最大。
但是说不清为什么,感觉老二和老西这趟回了,变了很多,好像有些傻气又有些娘气,走路都扭着个大腚。
“你们还有老大,那我算什么?”,温久一边观察基地,一边语气平静的问。
老二相当谄媚,“那个老大不在,你现在就是老大。”
他们现在能把温久的话当圣旨一样遵从。
“我要参观基地。”,温久说。
“老大,要不先给你安排一间房间休息一下,这跑了一路,你也累了不是。”,老二贴心道。
“我还不累,先熟悉基地。”
顺着小助的指引,温久来到一个地方,“先参观这里吧。”
老二说,“这里是牢房,有什么可参观的,里面不是关着丧尸就是关着一些危险的犯人。”
“那就更有意思了。”,温久抬脚就往里面走。
牢房设在基地的最深处,像个地下迷宫。
通道潮湿昏暗,铁门一扇扇紧锁,每一间都关押着不同的“犯人”。
有丧尸,也有人。
“吼嗬——”
隔着铁门,一只丧尸猛地扑上来,尖锐的爪子在门上划出刺耳声响。
温久步伐未变,像在逛画廊。
老二搓着手小声说,“这牢房是为了研究变异丧尸建的,也会抓些异能者回来研究……不过目前都没什么进展。”
原剧情里的温久大概就是关在这个地方,温久心中泛起一丝凉意。
终于,她在最里面一扇门前停下。
小助的声音适时响起:【检测到拯救目标人物:既白。】
温久视线落在牢房深处的角落,那儿蜷缩着一个身影,消瘦到几乎和阴影融为一体。
他抱膝蜷缩在地,铁门间漏进来的寒风吹得他瑟瑟发抖,他的眼神漆黑,满是敌意与戒备。
随后既白的人物信息便被传过来。
既白,也是原书中的大反派,一个将满腔黑暗压进心底,只等待爆发的少年。
异能是复刻,只要他见过的异能,都能复刻过来,但目前还没有觉醒异能。
18岁,身高180,好赌的爸,懦弱的妈。
在既白6岁的时候,他的父亲因为给老板背锅,吃了十年的牢饭。
既白的母亲是个普通的妇女,没有什么谋生的技能,只能做一些脏活累活打零工挣钱供他上学。
既白从他爸坐牢之后,总是会遭到周围人的排挤和刁难,各种恶语相向,骂他劳改犯的儿子,杀人犯的儿子。
所以既白阴郁,偏执,孤独,他很小的时候就学会独立,自己挣钱了。
给同学写作业,捡塑料瓶和纸板卖。
初高中之后给人游戏代打挣钱,当家教挣钱,什么能挣钱的都做。
他父亲从牢里出来后,就整日赌博喝酒,把既白上学的钱全部拿去赌光,喝醉了赌输了就打骂老婆。
甚至时常找既白要钱,偷他的钱。
既白多次提出带母亲离开这个家,母亲都拒绝了。
既白刚刚考上大学,还在为大学学费奔走的时候,丧尸病毒爆发了。
然后即白莫名其妙的就被这些暴徒抓走了。
“把门打开。”
老二迟疑了一下:“老大,他……他很特殊很危险,当初我们另一个老大说的,说这小子要么为己所用,要么除之而后快。”
温久眯了眯眼,“为什么这样说?”
老二憨憨的挠头,“我也不知道,另一个老大的异能是预知,他说他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