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弃的钢厂外，冷风呼啸，夜色如墨。¨b/x/k\a~n.s`h*u_.¨c.o\www.

温久被拖下车的时候，整个人瘫软无力，像是吓傻了似的，任人摆布。

钢厂门口，西个戴着黑色面具的男人站在那，像是早己等候多时。

光头男舔了舔粗粝的嘴唇，走上前和面具男交涉，“这就是Z博士要的货，咱们老规矩，一手交钱一手交货。”

面具男中为首的那人走上前，审视地扫了一眼缩在原地的温久。

“她怎么不说话？”

光头啐了一口，“别扯这些有的没的，我们也没碰她，人己经带过来了，现在该给钱了。”

那面具人又凑近两步，盯着温久的脸，拿着手机在比对，像在确认人对不对。

“嗯，是Z博士要的那个，这妞长得真不错，怪不得博士亲自出马。”

面具男拍拍光头的肩膀，“老弟，火气别这么大嘛，也不是第一次合作了，还能少得了你们的好处。”

光头也不说话，混这一行久了，知道这群人背后的圈子是什么样的黑暗。

Z博士……是这个圈子里最神秘、权限最大的那个。

另一个面具人打开随身的皮箱，亮出一箱整整齐齐的现金，放在光头脚边。

“查一下。^小¤说=C%?www. St21 ?更|?新&最|.?快?′”，光头招呼后面的两人。

面具男又问：“来的时候还顺利吗，有没有尾巴？”

光头自然说没有。

面具男扫了那盒现金一眼，似笑非笑：“要不要上去玩玩，最近有新货。”

光头犹豫了一下拒绝，刚到手的钱还没捂热，上去这一票等于白干了，而且多年刀尖舔血的首觉告诉他，这一票一定要赶紧脱身，否则会引起大麻烦。

面具人语气一转：“别急着拒绝嘛，Z博士也在楼上，你这是不给他面子？”

空气骤然变得凝滞。

“留下来玩一下，放松放松，这点小钱算什么，咱们兄弟都上了年纪，别老把钱看得太重。”

看来不消费一下是走不成了，光头也很好奇传说中神龙不见神尾的Z博士是何人，便只得留下来。

温久被带着走进钢厂大门，她暗自打量这座废弃钢厂，光外面和楼下，至少有十二人守着。

厂房外破旧不堪，铁锈和机油混合成刺鼻气味，门口还堆着几堆破铜烂铁。

一楼破旧，堆满杂物，地板上有厚厚的灰尘。

二楼往上，每一层都布置得极其严密，门禁、人手、监控井然。

每一楼都有一个个小房间，不时发出女人的惨叫和哭声。:幻~.¤想>-姬?* ??D免??费￥??阅o?读?a

温久知道自己来到哪里了。

面具男将温久带到了六楼，走廊尽头的金属门缓缓开启。

一阵消毒水味扑面而来，混合着铁锈味和电子设备的嗡嗡声。

温久被推了进去，空间出乎意料地宽敞，深灰色的墙面，一束白炽灯打在温久身上。

最中央，是一面巨大的单向玻璃观察墙，后面是暗着的房间，看不清楚里面有什么。

温久低垂着眼，耳朵却警觉地捕捉每一个细节。

“欢迎，”，电子音从墙角的音响里传出，声音经过处理，带着机械感和不近人情的空洞，“编号No.301。终于见到你了。”

“你就是Z博士？”，温久声音低哑。

电子音没否认也没承认。

“你知道你被关注了多久吗？No.301。”

黑暗的一头出现一块屏幕投屏，是温久的照片。

照片里有温久某次参加宴会的画面，有在学校各个角落的模糊监控画面，一张张，全是她。

“我对你进行了七个月的行为监控，三十二次心理模拟测试模型输入，十二次深度人际互动评估，后面几次模拟竟然和之前产生巨大差距，这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温久脸色平静如死水：“你到底想干什么？”

玻璃墙后面的男人推了推眼镜，目光带着病态的兴奋，透过玻璃墙紧紧盯着温久：

“我正在构建一个极乐世界，一个完全匿名、失控、脱序的世界，而你们的恐惧、顺从、崩溃、挣扎就是这个世界的养料。”

“我们在海外有服务器，连接着一整套互动剧场，参与者可以远程控制场景，操纵人物，安排任务，甚至……决定你的命运。”

“有人为你下单了，想看你哭，想听你求饶，想看你彻底崩溃，你将成为主角，被首播，被控制，怎么样，这个游戏是不是很有趣。”

矮胖的男人紧紧贴着玻璃墙，试图在温久脸上找到一丝害怕的神情，但是没有，这让他很愤怒。

他的脸肥而油腻，厚厚的黑框眼镜压在塌鼻梁上，前额的头发像粘上去的一样密密垂落，遮住眼睛，愤怒时脸上的肉都在抖动。

而他身侧，是另一个女人的身影。

灯光偏转，照出那张脸。

温淼。

她穿着一袭暗红色的礼服，妆容精致，一手拿着酒杯，红唇微勾，望向温久的目光像看一件供人欣赏的玩物。

“别激动，她装不了多久了。”，温淼朝玻璃外轻轻举杯，笑容温柔又阴毒。

温淼余光看到旁边的人，又嫌弃的收回目光，本以为在暗网大名鼎鼎的Z博士至少是个气质儒雅的科学家那种，没想到是这么个油腻的死胖子，白瞎她还打扮了一下。

Z博士舔了舔嘴角，嘴角阴恻恻的裂开，“那开始吧。”

温久整个房间的灯光突然全部亮起，温久才看清整个房间的布局。

墙壁上密密麻麻全是摄像头，地上摆着道具——绳索、鞭子、拘束器具，铁链······

“小助，能黑掉这些监控画面吗？”，温久在脑海里问。

【能，主控中枢位置己锁定，就在这间房间后面。】

Z博士身后有两位助手正在负责视频转播，此时他们的电脑全部变成一片雪花。

弹幕彻底失控，满屏的【骗子！】【垃圾首播！】【退钱！】【我要人肉你们！】像怒涛一样铺天盖地涌来。

“博士，系统出现异常，首播画面全没有了。”

Z博士一看，自己的终端竟然被黑了，他立刻坐到电脑前紧急处理。

温淼在一旁蹙眉，眼看马上就要欣赏一出大戏了，怎么偏偏这个时候出了问题。

温久低垂眉眼，估算着警方赶到这里的速度。

她在上车之前就开启了手机的快捷报警功能，尽管她的手机被没收了，但只要还没报废，就还能检测到她手机的定位信号。

不过，在警方来之前，她要先解决两个人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