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浓重,霓虹灯在玻璃外翻滚,酒吧里人声鼎沸,香烟与酒精混杂的味道萦绕鼻端。/t^a+y′u¢e/d_u·.·c/o-m-
温竺二十岁生日前夜,一群狐朋狗友借着给他过生日的名头在市区有名的酒吧疯玩。
温竺兴致缺缺的坐在最中间的卡座里,周围围满了人,几名身材火辣、妆容艳丽的陪酒女郎混迹其中,灌酒、起哄、贴身跳舞,一个个明里暗里打量着中央卡座中央长相英俊的少年。
“温少,今晚可得玩大点!”,有人朝温竺挤眉弄眼。
“对啊,哥几个可都盼着你今晚破处了!”
“不知道你们谁有幸能拿下咱们温少的初夜。”
温竺微微蹙眉,教养使然,他很反感这种在有女生的场合下开黄腔的败类。
若不是最近家里公司被各方势力联合打压,不想再拉仇恨,不然也不会应了这些圈子里的狐朋狗友的邀约。
卡座边坐着几个打扮妖艳的女人,裙子短得几乎遮不住大腿根,挤着饱满的胸蠢蠢欲动试图贴近温竺。
温竺伸手推开一只搭在他腿上的手。
他虽吊儿郎当,却极有分寸,平时虽然爱玩,但一首有底线,不然怕回家被打断腿。
有人看到他的动作,立刻起哄,“温少,你这就不够意思了,咱们可费了不少心思选的呢。”
“家里管得严。”,温竺懒洋洋的说。
“不是吧,温少,你都成年了,家里还管着你。*白^马!书\院! +已¢发+布*最+新`章,节·”
“我敬温少一杯~”,一个妖艳的女人轻笑着,把一杯酒递到他手里,指甲擦过他掌心时,刻意多用了一分力。
温竺皱了下眉,本想拒绝,结果一群人一哄而上:“喝了喝了,别扫兴嘛!”
在众人鼓噪下,温竺还是仰头一口闷了。
没过多久,温竺脸色便悄悄变了。
温竺感觉身体越来越热,心跳像敲鼓,一阵灼热从胃蔓延上脑,全身像被火点燃似的。
他的呼吸也开始粗重,耳边的音乐声震得让人头晕。
“……我去趟洗手间。”,他扶着桌子起身,快步出去。
洗手间的水哗啦啦流,他连冲了几把冷水,却怎么都压不下那股从内而外的热意。
他额头冒汗,脸色潮红,身体发软。
温竺意识到刚才那杯酒被下了脏东西,他冷笑一声,在脑海里搜刮在场的人是谁想整他。
下一秒,洗手间的门被粗暴踹开。
两名戴着黑色口罩的男人冲了进来,动作利落狠辣,分别一左一右按住他,一人捂住他的口鼻,另一人猛地钳住他的胳膊。
“滚开!”,温竺抬手一拳挥出,可手臂软得像泡水的面,力气根本使不上来。
他在学校是有名的能打,但此刻浑身像断了骨,脚下险些站不稳。
挣扎不过几秒,温竺就被拖出了洗手间,沿着楼梯一路往上带。?k¢a/n/s+h.u!w^a?.·c¢o′m?
楼上是一间隔音极好的VIP包厢,厚重的门关上瞬间,外界声音仿佛都消失了。
温竺被猛地扔进包间,跌坐在地。
包厢内,灯光昏黄暧昧,沙发上坐着十来个男男女女,空气中混杂着烟草、酒精和某种更淫靡的气味。
有折磨人的玩具摆在桌上,红绳、手铐、黑布……各种让人反胃的东西。
温竺一进去,里面的女人就被赶出了包厢。
那群男人的视线齐齐转向温竺,眼神像看待待宰的猎物,贪婪、猥琐又兴奋。
“不错啊,果然长得比照片还好看。”,一个瘦削染着红发的男人笑着走近。
温竺浑身发热,恶心得想吐。
他刚想起身,后背便被重重按住。
两个人把他按倒在地,红发男人抬起他的脸,玩味地上下打量。
“别碰我,拿开你的脏手!”,温竺一口咬在那人虎口上,像是撕下对方一块肉。
“操!”,红发男人吃痛,反手一巴掌甩在温竺脸上,温竺脸被打偏向一边,唇角有血液渗出。
红发男人拿出手机,对着温竺的脸拍了几张,又录了几段视频,脸上笑容阴毒狰狞:“挺烈,等会儿看你还能不能这么嘴硬。”
他说着,给手机编辑了一条语音消息,“不想你的好弟弟出事,就一个人来云尚酒吧3楼上VIP包间,带人来就别怪我玩死他。”
那人将语音发了出去,嘴角带着恶意的冷笑:“等你姐姐来了,咱们再给她看看,你是怎么叫的。”
温竺眼眶猩红,咬紧牙根,满身都是憋着的怒火,“妈的,人渣,有事冲我来!”
他嘶吼着扑过去,却立刻被几人按倒在地,压得动弹不得。
“我不会放过你们……”,即使是被按在地上不能动,温竺也毫不示弱,目光嗜血,死死盯着眼前的人。
周围人发出一阵淫秽大笑,笑声回荡在昏暗的包厢里,有人拿着皮鞭朝他走来。
夜色将城市包裹成一片静谧的深蓝,半山别墅的落地窗前,远处城市的灯火在温久的眼底泛起一点浅光。
她窝在黑色的沙发里,盖着薄毯,指尖正翻着毛姆的《面纱》。
顾言霆今晚似乎确实很忙,自晚饭后便去了楼上的书房,那惯常跟着她的目光消失了,温久难得清静片刻。
放在一旁的手机突然响了几声。
温久本不想理,但屏幕连续亮了几次,她拧了下眉,伸手拿过手机。
陌生号码,点进短信的一刻,她整个人周身骤然冷下来。
一段视频,一句文字:
「不想你的好弟弟出事,就一个人来云尚酒吧3楼VIP包间,带人来就别怪我玩死他。」
视频缓缓加载,屏幕里彩光交错闪烁,模糊的灯光之中,温竺跪在地上,双臂被死死按着,脸上巴掌印清晰得惊人,嘴角渗着血,整个人看起来狼狈至极。
温久死死盯着那画面,将视频调大,一帧一帧细看温竺的状态。
他的脸颊泛红,眼角猩红,明显中药了。
挣扎的动作虽然缓慢,却还在咬牙坚持,目光像一头发狂的困兽。
温久的指尖冷到发颤,手机“啪”的一声被扣在桌上,她面无表情地站起身,将手中的小说随意一丢,转身上了楼。
卧室抽屉拉开,拿出顾言霆给她的那把枪,黑色金属冰凉,在掌心沉甸甸的。
她又从柜子里拿了顾言霆的车钥匙。
全程没有说一句话。
整个过程不过一分钟,她推开门,头也不回地出了别墅。
低沉的引擎咆哮划破半山夜色。
书房内的顾言霆立刻关闭视频会议,起身走到窗前,抬眸望去,车身消失在黑夜之中,留下一串尾灯轰鸣远去。
顾言霆眸色瞬间沉下来。
她想逃。
他笑了一声,冷极了,偏执到病态的那一面一点点显露出来,完全不复在温久面前的温柔和克制。
“温久,”,他低声喃喃,“看来你还是学不会乖啊。”
他拿起手机,拨通一个号码:“五分钟内,把半山别墅这边路况的监控给我调出来,看她要去哪。”
他语气平静,仿佛在说一件琐事,却足以让那头听电话的人后背发凉。
顾言霆换了外套,在腰间别上一把枪,扣好最后一粒扣子,推门而出,夜色沉沉压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