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你好好想想,好男儿要当机立断,不可有妇人之仁。!q\d?h~b_s¢.!c?o,m\”
说罢他手背到身后,转身走了。
顾凛抿着唇,想了很久很久。
他硬下心肠命令保镖:“把她敲晕,送去医院。”
“好的,大少爷。”
保镖抬脚就去找木棍。
“等等!”顾凛吩咐道:“下面铺点东西,别摔残了,麻烦。”
“好。”
几个保镖分头行动。
有去抱被子的,有去找抱枕的,有去找长木棍的。
很快,他们在树下铺好被子,放了一圈抱枕。
乌锁锁在上面急得像个猴子一样,乱蹦,“阿凛哥,阿凛哥,不要啊,不要!”
顾凛眼神冷漠地看着她,一言不发。
保镖瞅准机会,照着乌锁锁的后脑勺,就是重重一击。
乌锁锁疼得眼白一翻,晕了过去。
身子挂在树干上乱晃荡,菜刀掉下来。
保镖爬上树,把她捞下来。+1¢5/9.t_x?t\.*c-o·m*
顾凛狠着心肠说:“去私立医院吧,人少,公立医院手续多,麻烦。注意点,别被人看到。”
“放心吧,大少爷。”
两个保镖合伙把乌锁锁抬上车。
顾凛看着她的身影,叹了口气。
上车后。
蔺老爷子拍拍他的肩膀,“做得对,好男儿就得拿得起,放得下。”
顾凛闭了闭眼睛,没接话。
“给顾傲霆打个电话吧。当初你执意要留下这个孩子,他心里肯定不舒服。”
“嗯。”
顾凛拿出手机拨给顾傲霆,“爸,我听您的话,送乌锁锁去医院做手术了。”
顾傲霆沉默了会儿,“这样也好,为了以后家庭和睦,尽量不要节外生枝。你看爸爸,为了平衡这些关系,真的很累。”
顾凛半真半假道:“辛苦您了。说实话,我特别羡慕北弦,能得到您的疼爱和栽培。”
“你小时候,我要把你带回顾家抚养,可你外公坚决不同意。`j^i`n*j′i*a¢n-g/w?x-c¨.,c`o~m\如果同意了,你会和北弦得到同样的待遇。”
顾凛瞥一眼坐在身边的蔺老爷子,“外公可能是怕秦姝阿姨不喜欢我吧。”
顾傲霆听着不舒服,“我一年后才认识秦姝,又过了半年才娶她。秦姝只是性格冷,看着不好相处,人却很好。得知我婚前生了你,她气了一阵子,后来就接受了。她还劝我,要常去看看你,说你那么小就没了妈,很可怜。”
顾凛不吭声了。
挂电话后,他偏头盯着车窗,半晌不语。
心情从未有过的复杂。
蔺老爷子猜出了他的心思,提醒道:“顾傲霆最擅长拿捏人心,你别被他三言两语蛊惑了。这个世上,对你最好的只有外公和你舅舅,其他的,都是虚情假意。”
顾凛木然地应道:“知道了。”
回到蔺家。
顾凛去了书房。
书房里写字台上,摆放着母亲的照片。
他扫一眼,拉开抽屉,从里面取出一个相框。
照片里的女人,长发披肩,眉眼温柔。
是他的初恋女友,温袅。
顾凛手指用力捏着相框边角,指骨泛白。
明明看的是温袅的脸,脑子里却浮现出乌锁锁的一颦一笑。
扪心自问,他对她没什么感情,有的只是鱼水之欢,可是她去打胎,他心里却不太好受。
有种怅然若失的感觉。
他从来都不是个心软的人。
果然人不能太闲,这一受伤,心肠都没以前硬了。
顾凛闭上眼睛,靠在椅子上,想了很多。
不知过了多久,手机忽然响了。
是保镖打来的。
顾凛扫一眼,按了接通。
手机里传来保镖慌慌张张的声音,“大少爷,乌锁锁进手术室后,偷偷和护士换了衣服,来了个金蝉脱壳,跑了。”
顾凛猛地站起来,“废物!蠢货!一群人看着,还能让她跑了?”
“手术室不让男人进,她换上护士服,戴着口罩,捂得太严实,我们没认出来。等时间到了,去手术室领她的时候,人早就跑没影了。我们找护士要人,护士要打电话报警,说我们拐卖妇女。”
“还有空跟我狡辩?快滚去找!”
保镖忙不迭地应道:“好的,好的,已经去找了。”
顾凛把手机扔到写字台上,抬手揉揉眉骨。
心里沉甸甸的,又有一丝莫名的轻松。
次日。
天空落下细糯的雪,洁白,轻柔如羽。
在马路上铺了浅浅一层。
处处银装素裹,天地一片洁净。
是顾南音和楚墨沉领证登记的好日子。
12月22,要爱爱爱,一直爱。
还是初雪的日子,浪漫又美好。
传说在初雪这天结婚,会一直浪漫到白头。
天时地利人和,全占了。
楚墨沉车子开得很慢,很小心。
因为副驾驶上坐着他最珍爱的人。
本来半个小时的路程,他开了四五十分钟才到。
一对俊男美女,手牵手,走进民政局的大门。
按照流程,取号,排队,拍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