峥嵘对苏婳一见如故,眼睛隐隐放着异彩,“小丫头,你后天上午有空吗?来我们家做客吧,我要好好感谢你。?求,书^帮_ +更-新-最_全*”
盛情难却。
苏婳笑着应道:“好的,顾伯伯,后天我一定过去。”
顾峥嵘笑眯眯,“那就这么说定了,后天来我们家吃饭。”
“好。”
离开拍卖会场。
范鸿儒拍拍苏婳的肩膀,“小丫头挺机灵,知道会哄抬物价了。”
“还要感谢范老相助。”
“是你眼光毒。那帮老狐狸精明得很,能从他们手里赚到钱,是你的本事。今日之举,既赚了钱,也打响了名气,一举两得。”
后天,上午。
苏婳带了礼物,由保镖开车前往顾峥嵘家。
行至半路。
她忽然接到顾谨尧的电话,“不好意思,苏小姐,我父亲临时有急事,不方便招待你,改天再约,好吗?”
苏婳一愣,“那,好吧。”
挂电话后,她怎么都觉得蹊跷。!w.6¨1+p`.¢c.o′m¨
顾峥嵘已经快七十岁的年纪了,一身真丝唐装,穿着布鞋,脸上神态松弛。
怎么看,都像退居幕后多年的样子。
不像那种日理万机的人。
再说,即使他有事,家人也可以招待啊。
她和顾华锦认识。
老华人都特别注重礼节和面子,尤其是待客之道,没有半路上把人往外撵的道理。
苏婳有种直觉,是顾谨尧不想让她去他家。
至于原因,恐怕就只有顾谨尧自己知道了。
苏婳对开车的保镖说:“调头吧,我们回去,先去银行。”
“好的,苏小姐。”保镖打方向盘,在前面路口调头。
经过预约的银行时,苏婳下车,
拿着支票进去把钱转到自己账户上,办完,又取了些现金,放在包里备用。
她抓着包走出来,上车。
一路上,并未察觉身后有辆破旧的吉普车,缓缓地跟着他们的车。+d\u,a¢n`q.i-n-g\s·i_.~o?r!g·
因为车流太多了。
快到范家时,那辆吉普车忽然加速,拦在他们的车头。
保镖紧急刹车!
苏婳猛地往前一撞,脸碰到前面椅背上,差点碰断鼻梁骨。
惯性原因,身体又甩到座椅上,后背重重一痛,疼得她五官扭曲。
她按住慌乱的心,看向窗外。
吉普车车门唰地打开。
从车上跳下来两个五大三粗的劫匪,黑色人种,一头短短的卷发,壮得像头犀牛,手里端着长枪。
两个劫匪拿枪把和锤子,用力砸他们的车窗玻璃。
好家伙!
苏婳第一次见这么乱的地方。
大白天的,就敢持枪当街抢劫!
都说这边是天堂,原来天堂和地狱仅仅一墙之隔。
正当苏婳拿起手机要报警时,咔嚓一声,车窗玻璃被砸碎了。
劫匪把手伸进来,打开车门,一把夺过苏婳的手机,粗暴地摔到地上,操着一口蹩脚的汉语,凶巴巴道:“东方人,给钱!”
在他们眼里,勤奋聪明又神秘的东方人都有钱。
因为地域和种族原因,抢了他们,也没人深究。
前面驾驶位和副驾驶上的保镖,唰地从车座底下操起狼牙棒,就去打劫匪。
劫匪把枪顶到他们的脑袋上,“老实点,我们只要钱!”
苏婳把刚取的现金,从包里拿出来,“都给你们。”
劫匪一把夺过钱,瞟了眼,嫌少,把枪口对准苏婳的脑袋,“去取!”
黑洞洞的枪口正对着自己,死亡无限接近,苏婳难掩惊慌。
她强行镇定下来,对前面的保镖说:“好,我们去银行。”
劫匪一弯腰,钻进车里。
另外一个则把副驾驶上的保镖拉下来,拿绳子反绑了双手双脚,扔进路边的灌木丛里。
他钻进去,拿枪对着开车的保镖,“走!”
保镖心惊胆战地发动车子。
枪抵在苏婳的腰上。
冰冷,恐惧!
这是她第一次被枪抵着身体,说不害怕那是假的。
可是真要去银行,把卡里所有钱都取出来给他们,她是不愿意的。
千辛万苦,殚精竭虑,冒着生命危险,还牺牲了婚姻,才赚到的钱。
就这么白白地交给这帮抢劫犯,实在不甘心。
比割肉还疼。
她眼珠盯着枪管,微微转动,心里想着下次得去学枪法了,省得像今天这样,坐以待毙。
顾北弦倒是会开枪,可惜不在身边。
最害怕的时候,她还是会情不自禁地想起他。
生死攸关时刻,他那点坏脾气,忽然间就变得微不足道了。
车子开到她刚才进的那家银行。
劫匪推开车门,用衣服盖着枪管,枪口抵着苏婳的后背,劫持着她往银行自动取款机走去。
就是这么放肆!
苏婳回头。
看到保镖坐在车里,一动不动,满眼自责和惊慌,副驾上的劫匪拿枪顶着他。
苏婳轻轻叹了口气。
也不知道他能不能看懂,她刚才递给他的眼色。
离自动取款机,有十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