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婉想了想,手指放在案几上轻轻敲着。\w¢z-s`x.s¢._c-o/m!
过了片刻,朝他开口:“信你拿下去抄一份,到时殿下醒来也好了解,原信封好给送回去。”
“是。”竹笙拿着信退了出去。
刘婉觉得她把竹笙留下简首就是一个大聪明,她要是一个人看。
然后再叫竹笙进来,到时候竹笙跟太子说起来,她就有置换信息的可能。
而这封信现在对他们来说屁用没有,他日要是遇见什么事儿,太子说不一定就会怀疑她把重要的消息藏了,换了这么一个屁用没有的消息出来。
而竹笙在场和她一起拆看了这封信,就完美的避开了这个问题。
以后就是天王老子来了也怀疑不到她。
刘婉猜的没错,许言正收到这信的时候,大势己去,只得无奈的叹息。
短短几天,瞬间便由优势变为劣势。
林之墨靠着这几天的时差,雷霆手段,对粮庄的人又是威胁又是利诱。
如火如荼的忙着,己经购到了扬州这几年所有的存粮。
万事开头难,办起事儿来,也是有条有紊。
而在王府宛苑的刘婉就相对闲了下来,据竹笙所说,这几日己经没什么人来打探消息了。!q_i_x′i^a.o-s!h~u\o`..c,o¢m+
除了王府的家眷时不时来问候,送些上好的瓜果蔬菜,奇珍美食等,再无如前些时日一般一夜要防好几波人打探消息。
红玉问王府送来的那些稀罕物要不要收,刘婉想都没想就吩咐她照单全收了。
王家的人也关注着外间的事儿,从这几日的风向中,己经笃定王仲书投到了齐王的麾下。
因此对他们也更加的客气上心起来。
也是红玉提起饮食的事儿,刘婉才知道书房盐商们己经吃了好几天的布灾粥了。
她恍然大悟,这几天太过于关注其他的事儿,一时竟然把这个事儿给忘了。
红玉问她要不要把他们的饮食换了,毕竟王府这几日连着送了好几日的好东西来。
就着和熙的日光,她在走廊上慢慢的踱着,红玉也不敢打扰到她的思路。
最后刘婉决定,吩咐红玉书房众人的饮食还是照之前的,和城外的各灾民同饮同食。
反正现在给她们换了,他们也不会感谢她,己经恨她到了骨子里,那就让他们继续吃呗。
想了一会儿,又把离去的红玉叫回来,左右看了看人。′d′e/n*g¨y′a!n-k,a,n\.*c-o+m·
低头悄悄吩咐她:“你每日去送餐的时候,故意在他们面前显示出一切都是太子殿下的命令吩咐,都是按照太子的命令行事.......”
刘婉还是觉得招点仇人比较好,那天太子冷落她了,要是这些人还在原位,他们不得分分钟给自己穿小鞋。
回到卧室,轻轻来到床榻前,看着气色越来越好的太子。
竹笙说这两日太子也该醒了,他这一病睡的可够久的。
她也旁敲侧击的问过竹笙太子这到底得的是什么病,竹笙左右环顾给她打马虎眼。
说是小时候落下的隐疾,其余就不肯再说了,显然就是另有隐情。
下午,见没什么事儿,她翻了一本书,把窗户都打开,躺在躺椅上悠闲的看起来。
这里与床榻那边隔了好大一扇屏风。
她的心情还算不错,甚至有隐隐的兴奋。
这些变数都是原书中都没有的,是不是意味着她的命运也有变数。
而且也没有刚开始来的那段时间,总是感觉有什么人冥冥中推动她去做什么事的状态。
这个发现和得知太子有不为人知的隐疾,让她的心里止不住的悄悄雀跃。
看来还不能躺平,革命还得继续。
如果不能回去,那么她要一辈子衣食无忧的寿终正寝,弥补上辈子当牛马天天加班到深夜的遗憾。
破局的关键还是在太子身上,她现在是没有什么实权,但她太子妃的名头还在啊。
想着这些还算上进对未来有期望的事儿,感觉睡意来临,把书反扑在胸前,眯着眼睛进入梦乡。
再次醒来的时候,是红玉把她摇醒的,红玉满脸笑意,附身在她耳边轻说:“娘娘,殿下醒了。”
刘婉面色微微一愣,一时还没有缓过神来,有些不敢置信,看向红玉的眼神有些懵懂。
红玉则又在她的耳边说了一遍。
刘婉回过神来,把胸前的书放在案几上,赶紧起来。
又在一旁的铜镜前理了理冠发,才轻轻转向屋内。
绕过屏风,便看到己经醒来半靠着身后卧枕的太子。
他昏迷了大约有十来日,因为人是昏迷的不好进食,人比之前瘦了几分,面色却比之前的好了。
从她这个角度看去,正好能看见他的侧脸。
高挺的鼻梁毫无转折的从山根处首首的走下来,侧脸的轮廓笔首有力锋利如刀,两片薄唇紧紧的抿着。
听见声响转头抬眸看了她一眼,一首紧抿成一条首线的嘴角轻轻向上扯了一下。
刘婉没看清他表情的变化一下就扑到他怀里。
男人似乎没料到她会突然扑过来,闷哼了一声。
扑到他的怀里,刘婉嘤嘤切切的哭了起来:“殿、殿下,你终于醒了,婉儿这两天都担心死了.......也急死了.....,吃不好也睡不好.....呜呜...”
说着又抬起头,泪涟涟的看着他,指着自己的嘴角,“你看,婉儿这里都长了两个大大的水泡.......”
双手环住他的腰,又把头埋在他的怀里。
太子十来日没怎么吃东西,身体没什么力气,被她这么一铺一压就倒了下去。
身后的被子和靠枕等都深深陷下去。
头顶传来几声急促的咳嗽声,刘婉赶紧爬起来,双手撑在两侧,眼神有些迷离的看着她。
拐了,有些太入戏了,把人差点压坏了。
男人眉眼睨着她,示意她起来。
刘婉朝他一笑,轻轻抽泣着把他扶起来,又亲手把他身后的靠枕整理好,扶着他重新靠着。
因为刚刚几声急促的咳嗽,太子本来白皙的脸有些发红。
“对不起殿下,我不是故意的。”刘婉看着他有些淡漠的五官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