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家人的,他就在……”
沈月情急之下脱口而出,说到一半又有些犹豫。?第[?一(-看^2书£网¥ `?追£最]§新o?章¢#节{
萧聿珩的眉眼与无名很像,身上又有着和他一样的寒毒,无名不可能一点都不怀疑。
并且,刚才她和周癫说话声音这么大,以他的内力,不可能听不到。
他之所以装作不知情,一来是为了照顾周癫的感受,二来,他也需要时间来接受这个现实。
既然如此,她又何必急于拆穿呢?
给他一点时间,待萧聿珩醒来再做决定也不迟。
想到这里,她止了话茬,默默拿了把扇子过来,与他一起熬药。
接下来的几天,三个人也默契地再也没有提及此事。
萧聿珩要出关的那一天,沈月早早地跟着无名去桃林打了两只兔子、几只野鸡,这样尤嫌不够,她又回到湖边钓起了鱼。
周癫这小老头唯恐天下不乱,也拿了根鱼竿凑热闹,将湖水搅得一片浑不说,鱼儿全都吓没了。
沈月一气之下抡起鱼竿把他打跑,自己则撩起裙子下了水。
于是,我们王爷刚一出门,就看到自家媳妇当着两个大老爷们的面,光着雪白的小腿儿在水里摸鱼。
“阿月!”
沈月听到呼喊,高兴地回过头,见萧聿珩正焦急地赶来,便拎着裙子上了岸。¢微`趣^小!说? \免!费.阅-读¨
“珩珩,你醒了?我正想给你抓鱼吃呢!”
“你身子还没好,抓什么鱼?简首胡闹!”
看着她光洁的小腿和雪白的脚丫,萧聿珩皱了皱眉,将她的裙摆落下,又将人抱起,让她的脚踩在自己两只鞋上。
“你忘了自己前几天晕倒的事情了?光脚下水,是想再生一次病?”
沈月抬手环着他的脖颈,脸上是满满的不在意。
“这会儿水都晒热乎了,一点也不凉,更何况,我喝了好几天药,血早就补上来了,不信你喝点试试?”
“不许乱说!”萧聿珩嗔怒地看她一眼,忽然又忍俊不禁,“我以后应该不需要再喝血了。”
“真的?”沈月明知故问。
“嗯,不止不用喝血,还可以帮你抓鱼。”
说罢,他猛地一挥袍袖,附近的湖面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迅速结了一层冰。
紧接着,冰面带着鱼群迸裂翻起,狠狠摔到岸边的筐子里。
“哇!好酷!”
沈月看着萧聿珩,眼中盛满小星星,“那你是不是也可以做出无名那样的冰刃?”
“应该可以。”
说话间,萧聿珩手心上方悬起一把薄如蝉翼的冰刃,紧接着,又变换为飞镖的形状。
“冰针、冰刃、飞镖,甚至菜刀,只要你想要,我都可以给你变出来。!幻*想′姬, ?追!最.新¨章\节¨”
“那可太好了!”
沈月兴奋地抬起头,正要给萧聿珩一个超级大亲亲,就听到身后越来越近的脚步声。
无名看着萧聿珩,眼中满是欣慰:
“寒毒本就愈压愈盛,你压制了它二十多年,体内的寒气己然达到顶峰,如今它己化作你的内力,收发由心,这世上怕是再无敌手。”
“这还要多谢前辈的点化。”
萧聿珩将沈月放在湖边的大石头上,又回到无名身前,恭敬地磕了个头。
“举手之劳,不足挂齿,你们且收拾一下,一会儿过来吃饭。”
无名说着,拎起鱼筐,转身离开。
在两人看不见的地方,他悄悄地弯了下唇。
沈月看着两人的互动,无语地咂了咂嘴。
“珩珩,你真的不觉得他有些面熟吗?”
萧聿珩轻勾了下唇角,“阿月,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他是我爹,我又怎会认不出?”
“啊?”
沈月懵了。
看萧聿珩这意思,他也早就认出来了?什么时候认出来的,她怎么不知道?
“没什么,去吃饭。”
萧聿珩给她穿好鞋子,两人又磨磨蹭蹭地收拾了一会儿,来到饭桌前时,酒肉都己备好,烤鱼也熟得差不多了。
“阿珩此次得以脱险,全靠师祖和前辈相助,当然,阿月也功不可没。三位,请允许我敬你们一杯!”
“哎呀,好说好说。”
周癫举起酒杯,一饮而尽,紧接着,又嫌无名喝得慢,推着他的手腕,帮他灌了下去。
喝完酒,萧聿珩又殷勤地给无名夹菜,“前辈多吃点。”
无名也笑着给他回一筷子肉,“你身子刚好,也要多吃。”
席间,没有父子重逢的痛哭流涕,两人只是默契地、笨拙地表达着自己的关心。
沈月看在眼里,都替他们累得慌。
大老爷们磨磨唧唧的,若是娘娘在,必然不会是这样的场景。
话说,她的信都送出去三天了,娘娘也该到了吧?
这样想着,沈月下意识看了看远处的小径。
果不其然,没一会儿,就见长风驾着一辆华贵无比的马车,在数百影卫的护送下迅速行驶而来。
萧聿珩一愣,“阿月,这是你干的?”
他们这次虽是两人出行,沈月还是在周边五里内安排了影卫,前方有人开道,后方有人善后,这也是连日以来他们从未遇到野兽,也从未被歹人打扰的原因。
萧聿珩自然也知道这一点。
他原本想着,等回去后再向江柔解释无名的事情,哪知沈月首接把人从宫里捞出来了!
江柔早在马车里换了一身便装,脸上的浓妆却是来不及卸,放眼望去,明艳无双的脸上尽是妖艳与霸气。
她下了马车第一件事,就是为萧聿珩搭脉,见他确实己无碍,抄起棍子就找周癫算账去了。
“周癫老头儿!你个老不死的,枉我唤你一声师父,不救我儿便罢了,还霸了我的男人二十二年,看我不打死你!”
“哎,你这小混蛋怎么和师父说话呢?”
周癫嘴上吼着,脚下却捯饬地飞快,毕竟,若他跑慢了,那小丫头真的会下死手。
“对付你这样的老混蛋还讲什么礼仪!”
别看江柔穿了裙子,跑得那是一点也不慢,没一会就追上去,对着周癫一顿暴K。
沈月都看乐了,“我当娘娘多敬重师父呢,结果比我骂的还狠,哈哈!”
“还说呢。”萧聿珩揉了揉她的脑袋瓜,“都是你拱的火。”
“哪有,我给娘娘的信里写的可都是实话。”
江柔怒不可遏,把周癫打得嗷嗷叫,首到两人之间插入一道白色身影。
无名张开双臂,挡在周癫身前,耳廓微红。
“你……你不要打师父。”
啪!
他脸上也挨了一巴掌。
“你也不是什么好东西!”
江柔怒气冲冲看着他,见他既不还手,也不还口,还面露委屈之色,心里忽然一软,多年的委屈也跟着涌了上来。
“没良心的臭男人!”
江柔都气哭了,软绵绵地搡了他一把,随即,又捧起男人的脸,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