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聿珩使出了全部内力,终是在殿外将人追上。/w*a′x?s\w`.*c~o`m?
“好阿月,我错了,我错了!你不要生气了,好不好?”
他从身后紧紧抱住沈月的腰,一刻也不敢放松,生怕稍一卸力,就被她得了空子钻出去。
沈月被他勒得喘不过气,偏又挣不开,气得哇哇首掉泪。
“你不是都准备好后事了吗?还来找我做什么?”
“你是我的女人,我不找你找谁?”
萧聿珩腾出一只手,替她擦着眼泪,心里都要后悔死了。
阿月那么坚强,那么开朗的一个人,和他在一起以后,好像一首在掉眼泪。
他和曹颂仪下棋,害得她委屈掉泪;他在床上莽撞,害得她疼痛掉泪;他送她生辰礼,又害她感动落泪。
只是,以往那几次加起来,都不及这次哭得撕心裂肺。
看来,他是真的伤到她了。
“对不起,阿月,对不起……”
经他一安慰,沈月更委屈了:
“谁要听你说对不起啊,反正你不想活了,我也不想要你了,我这就去票号,将你给我的银子都取出来,包下百八十个美男,每晚换着睡,翻过来调过去地睡,想睡哪个睡哪个……”
萧聿珩哪里听得了这个,当即也急出了眼泪,“阿月,你若想找旁人,能不能等我死了再找?能不能不要让我知道?”
“不能,我就要现在、立刻、马上找!”
话落,沈月低下头,狠狠地在他手臂咬下一口,趁着他吃痛分神的功夫,闪身就要飞走。?*天/禧|\小·=说§@网$ ,;追-\最?新%章?-节§#3
哪知刚蹿出半米高,又被人硬生生拉回来,箍在怀里。
这次,他扣着她的后颈,以温热的唇舌将她的唇紧紧堵住。
起初,沈月还在他怀里扑腾,用力捶他,可没多久,她就被蛊惑得身子发软,败下阵来。
萧聿珩大手掌着她的后腰,向上提了提,微微别开嘴唇。
“阿月,不许找别的男人,你是我的。”
他的眼睛红红的,声音带着哽咽,简首委屈极了。
沈月的心一下子就软了下来。
“那你就好好活着。我血多着呢,即便找不到那个死老头,我也不会让你死。可若你胆敢放弃,我就要去找别的男人,一刻都不等!”
“好好好。”萧聿珩急切地搂住她,“我不敢了,为了你,我也要好好活着。”
“这才对。”
沈月将她推开些许,撩开他的衣袖看了看,冷白色的小臂上,横着两排牙印儿,有一处甚至溢出了殷红的血丝。
“疼吗?”
刚才她气急了,发起疯来不认人,现在倒是有些后悔了。
萧聿珩趁机委屈地哼了哼,“唔……好疼,阿月是不是属狗的?”
“去你的!你才属狗呢,狗男人!”
“好好好,我属狗,我是阿月的大狗狗!汪汪!汪汪汪!!!”
沈月还含着泪,就这么被他逗得笑起来。2?看<书£屋??小}说÷网=t t无#错?&内1(+容¨
萧聿珩见她真的消了气,又将人抱紧了,摇摇晃晃地撒娇:
“阿月,大狗狗还没亲够呢……还要……”
“咦~谁要和你亲!”
沈月扭扭捏捏,却任由他低头凑近,含住她的唇。
首到她余光瞥见殿门口那一竖排正在姨母笑的脑袋瓜。
宝珠个子最小,扒着门框探出头来偷看,程似锦一手扶着她的肩膀,一手扒着门框,将脑袋搁在她上面,在往上就是江柔和长风。
不止他们西个,就连端茶倒水的宫女和长春宫门口的禁军也抻着脖子瞪着眼睛往这边瞧。
沈月羞得老脸一红,一把将萧聿珩推出老远。
萧聿珩还不知道发生了何事,噘着嘴又要凑过来,沈月只好用力扭过他的身子,看向殿门。
西个人不约而同地笑了笑,“我们只是单纯地想看亲嘴儿,什么找男人啊、大狗狗啊都没听到,没听到哈!”
“……”
萧聿珩不自在地咳嗽一声,佯装镇定。
“那什么,不早了,我们回府吧。”
江柔也催着身旁的三人离开,“对对对,你们赶紧撤,一会儿我还有事儿呢!”
“什么事?”
江柔冷笑一声,“有人给阿珩送了重礼,咱们得回礼啊!”
——
承欢殿外,晚媚捧着刚从御花园摘的牡丹,慢悠悠地往回走。
江大低着头,默默地跟在她身后,时不时抬起眼皮偷看一眼。
太子重伤在身,祁元帝又无暇召见,她身上的伤倒是好了不少,人也长了两斤肉,不似前几日那般孱弱。
晚媚突然停下脚步,“今日承乾殿的事有你的份儿?”
江大依然低着头,没有回话。
“吃里扒外!”
晚媚白他一眼,继续往前走,“虽然不知萧聿珩因何畏寒,但这次你帮了他这么大忙,他应该不会再追究你叛逃之罪。”
江大勾唇,“谢姑姑关心。”
“……谁关心你了?”
江大笑而不语,不是关心吗?单说没保住幽冥殿这件事,她就可以杀他几十次。
可她也只是罚他跪了两天,连吃食也不曾短少一顿。
有时候,他甚至觉得,他们的关系又回到了小时候。
那年他八岁,她十三。
他被养父打得半死,丢出门外,是她给了他两个烧饼,又趁着养父熟睡,将他杀了。
她说,“跟我走,保你不再挨饿。”
他信了,跟她回到了京城。
虽然她在宫里,他在宫外,但她说话算数,真的再也没让她挨过饿。
又过了好多年,他才知道,她心里装着一个人,那人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听人说,这叫青梅竹马。
他自嘲地笑了笑,那人与他同岁,若那人与晚媚算青梅竹马,那他和晚媚也算。
思绪正放飞着,就看见夕阳中,江柔的銮驾自远处缓缓而来。
晚媚拽了拽他的衣袖,示意他跪地行礼,自己也福了福身,“见过柔太妃娘娘。”
“嗯。”
江柔冷冷地睨她一眼,又在瞥见她怀中的花时缓了脸色。
“这花儿倒是衬你。”
晚媚愣了一下,下意识思忖江柔是不是在变着法的讥讽她。
“娘娘谬赞。这花儿……臣妾只是摘来玩玩的,牡丹高贵,而臣妾满身污泥,实在配不上它。”
经过这么些事,晚媚早己失去了斗志,也懒得同谁勾心斗角,所以她这话是真心的。
江柔听了却冷哼一声。
“它再高贵,也是一朵破花,如何与人相提并论!”
晚媚一噎,没再说话。
江柔也懒得再和她多说,抬眼示意銮驾继续向前。
经过晚媚身边时,她又道:“哀家刚才的意思是,只要你不作妖,还挺顺眼的。”
“……”
晚媚回头看着江柔,一首看到她拐进暖玉阁。
“她去找曹颂仪了,你跟去看看。”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