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朕不是这个意思!”
祁元帝也急了,下意识要下去扶她,岑喜却上前将他拦住,“陛下,这么多人看着呢。.d.n\s+g/o^m~.~n*e?t~”
“出去,你们都出去!”
祁元帝大吼一声,待大臣和金吾卫都退下,他才走下龙椅,将江柔扶了起来。
“朕只是想将那物赏给十七做生辰礼,并无他意。”
“呵!”
江柔冷嗤一声,用力拂开他的手。
“陛下不必装了,你想试探什么,你我心中一清二楚!”
祁元帝一噎,叹气道:
“是,朕的确心存疑虑。仪妃说十七不能碰冷物,连酥山也吃不得,朕这才联想到了那人。”
酥山?
沈月和萧聿珩对视一眼,原来在别苑那晚,他们被曹颂仪偷听了。
他们二人内力都不弱,若有人跟踪,他们不可能听不到。
可若她站在一个地方一动不动,的确难以发觉。
“陛下怎么想不重要,哀家也不在乎。”
江柔将萧聿珩扶起,“现在哀家要带着阿珩回去养病,陛下若还想借着什么理由除掉我们母子,就尽管来。到时候,且看你如何向先帝、向众臣交代!”
说罢,三人头也不回,大步出了殿门。
坐在江柔的銮驾上,萧聿珩佯装虚弱,待走远些,便也不装了,一个翻身蹿下来,把江柔换了上去。?j\i~n¢j^i?a`n,g`b~o`o/k,.\c!o+m¢
“娘,您怎么知道儿子出事了?”
江柔叹气,“方才有只乌鸦飞到了长春宫,乌鸦脚上绑了密信,让我来承乾殿救你。”
见萧聿珩面露疑惑,沈月道:
“应该是江大做的,他入了宫,隐在晚媚身边,刚才也是经他提醒,我才及时赶到。他说过,背叛你是无奈之举,他从来没想过伤害你。”
萧聿珩轻叹一口气,点了点头。
“那……娘何时猜到阿月是女子的?”
“这还用猜?”
江柔觉得好笑,“这妮子白白净净,又香又好看,说话时的嗓音也明显拿着劲儿,恐怕也只有你小子看不出她是女孩儿。”
萧聿珩不服,“谁说的?长风和宝珠他们也没看出来,还有影卫们,他们也不知道。”
“那是你们蠢!”
江柔简首不想和笨蛋说话,“阿月,你过来。”
沈月乖乖走过去,就被一把拉上了銮驾。
“好孩子,以后咱俩最亲,那臭小子要是敢欺负你,你就告诉我,知道吗?”
“哦。”
沈月乖巧应着,心里却在想她所说的欺负是什么意思,若是床上那种欺负,她早就被吃干抹净了。
回到长春宫,江柔就命宫女带沈月去换衣裳。
“哀家给你准备了好多漂亮的裙子,阿月去选一身换了。??÷鸿!_特#小?`说{2网?-| {1首>|发?,还有你!”
她看着萧聿珩一脸嫌弃,“把你这身狗袍子换下来。”
萧聿珩低头看了看,这朝服有这么丑?还有,为何娘和阿月一样,都喜欢把狗和他联系在一起?
我们王爷终是乖乖去了偏殿,留下长风和宝珠两人风中凌乱。
宝珠一脸困惑:“二司长穿裙子?”
长风目瞪口呆:“所以她是女的?”
江柔懒得解释,只有程似锦在一旁笑他们笨。
“你也知道?”
俩人更破防了,顾不得江柔在场,抬手就要抓住她教训一顿。
程似锦见势不妙,撒腿就跑,一边跑还一边做鬼脸,三个幼稚鬼就这样在殿中追逐起来。
江柔看着他们,笑的花枝乱颤,笑着笑着,眼角就有些湿润。
孩子们都长大了,真好。
若是阿珩没有中寒毒,若是那狗男人还在,就更好了……
沈月跟着宫女回到房间,看着满满一柜子的华丽衣裙,眼睛都要被闪瞎了。
这些裙子,有缎的,有纱的,花花绿绿各种颜色,但无一例外,都绣了金丝银线,blingbling的。
她选了一件相对低调的鹅黄色裙子放在身前比了比,意料之中的合适。
宫女上前解释,“这些裙子是娘娘专门命人定做的,尺寸不会错。”
沈月了然地点了点头,见她还没有出去的打算,不好意思道:
“那个……我换衣服的时候,不太习惯有人在。”
宫女是个机灵的,如何不懂她的意思?她低头道了声“是”,就缓缓退出门口。
房中只剩下沈月一人,她这才放松了些,将裙子换上。
之前刺杀宋羡之的时候,她穿过一次女装,好歹算是有经验,没一会就穿好了,可到了梳头的时候,她却犯了难。
上次那发髻是她求着衣裳铺的老板娘帮着梳的,要真让她梳,她可不会。
想了想,她还是决定出门叫宫女帮忙。
哪知刚一打开门,就见萧聿珩穿得一身鸦青团纹长袍,斜靠在门边,孔雀开屏般望着他。
“阿月,你真好看。”
第一次见她穿女装,我们王爷眼睛都看首了。
沈月笑了,“是吗?等会儿让宫女姐姐帮我梳完头发更好看。”
“梳头这事儿还是交给我吧。”
“……你会?”
“小时候看娘梳过。”
“好吧。”
沈月带着萧聿珩进屋,坐到梳妆台前,没一会儿就后悔了。
这狗男人哪里是来梳头的,简首是来勾引人的。
那带了薄茧的手指总是有意无意地贴着她的颈子摩挲,后来更是堂而皇之地经过锁骨,探入小衣,覆住。
沈月猛地绷紧了身子,颤声恼他:“喂!”
“嘿嘿。”
男人不要脸地笑了笑,“我只想检查一下你有没有束着。”
“……这还用检查?”
她的C都快被他折腾成D了,还不够明显?
“阿月~”
男人又开始玩撒娇这一招,凑到她耳旁小声儿:“这边没束,我得检查一下另一边。”
说着他又挪了挪,“嗯,好乖,也没束。”
沈月觉得既无语又好笑,难不成她还只束一边?
“可以梳头了吗?”
“当然。”
不得不说,萧聿珩梳头的技术比沈月好太多,轻轻松松,一个发型就梳好了。
萧聿珩说,这叫拢月髻,是他特意学来的,就为了等她恢复女儿身时大显身手。
好不容易梳完了头发,萧聿珩又坐下来,将沈月面对面放在他腿上,准备为她上妆。
沈月不依,她素颜惯了,若突然化妆,回去了非得被影卫司那帮男人笑死不可。
可萧聿珩坚持要化,她也只好由着他。
萧聿珩一手托着她的下颌,另一手小心翼翼地为她描眉,描好眉毛又蘸取口脂,指腹在她唇上细细描摹。
他每一步都做得无比认真,丝毫没有注意到沈月色眯眯的眼神。
沈月看着他微粉的喉结,光洁的下巴,温润的唇,满脑子只有一个想法——
想亲!
她也没拘着自己,拿开他的手指,仰头吻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