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百思不得其解,又没个可心的人商量,便只好问他的颂仪宝贝。-我!的\书,城? -更,新_最,快_
“爱妃,近日十七弟在百姓中的威望越来越高,人们都说,他是上天派来拯救大祁的神仙,你说,是不是他在从中搞鬼?”
“嗯?”
曹颂仪意犹未尽地睁开眼,不情不愿地坐起身子,叹了口气。
这老东西吃饱了,玩足了,倒是有心思谈论正事,可她还没满足呢呀!
“陛下刚才说的是谁?”
祁元帝耐心重复,“十七弟,萧聿珩。”
“他?”曹颂仪一惊。
听老东西刚才的意思,是怀疑萧聿珩有谋反之心,她得好好想想怎么回答。
萧聿珩是不是真的要反,她不知道,她只知道,她还没有对他死心。
八皇子萧启己死,便没有人可以制着她,等她将老东西熬死,就可以再去找萧聿珩。
在此之前,她不能让老东西伤了他。
“陛下,依臣妾所见,成王殿下一首恪守本分,应当不会做那些事。”
“哦?”祁元帝挑眉,“所以,你觉得他并无心皇位?”
曹颂仪缓缓点了点头,“嗯。在东湖皇家别苑那日,臣妾无意中听王爷说自己连冷食都吃不得,吃了凉的便会发病,您说说,他如此体弱,又怎敢觊觎皇位呢?”
她的本意是消除祁元帝对萧聿珩的疑心,顺便旁敲侧击地打听一下萧聿珩得了什么病,这样她也好有针对性地关心他。¢看?书~屋.小?说?网+ ,追′最+新_章?节,
哪知祁元帝听了她的话,竟是惊得面色如土,几欲喘不上气来。
这可把曹颂仪吓坏了,她的确想熬死老东西,但老东西要真死在她床上,她也别想活了!
“陛下,您没事吧?”
她拍着祁元帝的后背顺了半天气,祁元帝才缓过来。
“你说,十七他碰不得凉物?”
若他没有记错的话,冰魄噬心蛊遇寒凉之物便会发作,中蛊之人若有子嗣,也会继承他的体质。
难不成……
曹颂仪眨着无辜的大眼睛点了点头,“的确是这样的,王爷连酥山都吃不得,很可怜的,所以,陛下还是不要再怀疑他了。”
祁元帝凝眸看了她一会儿,意味不明地点了点头。
“好!好啊!”
——
翌日。
刚用过早膳,萧聿珩就带着一群人出了门。
今日是他的生辰,柔太妃特意吩咐,除了沈月之外,也要将长风、程似锦和宝珠一起带进宫,为他庆祝。
回京以来,似锦他们也进过几次宫,但众人坐在像房间一般大的马车里,风风火火地一起进宫,还是头一回。.幻¨想\姬! *首.发-
沈月坐在宝珠和程似锦中间,兴奋地不得了,一路上与她们有说有笑,别提多开心了。
对面的两个男人则一个笑意晏晏,一个满面愁容。
萧聿珩笑是因为觉得媳妇好看,眉目如画,笑靥如月,怎么看都好看!
长风哭丧着脸则是因为,沈二刚才碰到宝珠的手了!
虽然他知道沈二是王爷的人,可还是难免吃味,不开心。
思虑再三,他还是一把将沈月拉起来,与她换了个座位。
程似锦无语:“你一男的过来作甚?”
长风反问:“沈二不是男的?”
程似锦有苦难言,又无力反驳,只好赌气看向窗外。
宝珠倒是无所谓,她喜欢挨着二司长,也喜欢挨着长风,若非要比一下的话,她最喜欢的还是长风。
萧聿珩更没意见了,他本就想挨着媳妇,沈月一过来,他就不动声色地地贴过去,将手放在了她后腰。
沈月心虚地不行,又不敢说他,便只好顺着程似锦打开的窗户向外看。
街道两旁张灯结彩,奏曲鸣乐,一派喜气洋洋,百姓驻足围观,热闹不己。
“是有人在办喜事吗?”她忍不住问。
程似锦笑着点点头,“嗯,是司徒家在嫁女儿,司徒小姐追了张家公子三年,终于得偿所愿。有时候我真的很佩服她,身为女子,竟能毫无顾忌地将自己的爱意宣之于口。”
“那不是很正常吗?喜欢一个人本就该大声说出来啊!”
沈月说着,下意识看向萧聿珩,这才发现他眼中划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
是啊,喜欢一个人就该说出来,可她却让高高在上的萧聿珩做了这么久的地下情人。
蓦地,她的心中就有些愧疚。
“王爷,你羡慕吗?”她认真地问他。
“嗯?”萧聿珩偏头看她。
他知道她在说什么。
说不羡慕是假的,他做梦都想昭告全世界,他喜欢阿月,阿月也喜欢他,他们要一辈子永远在一起。
可是……
他还是笑着摸了摸沈月的头,转移了话题。
“别胡思乱想。方才有人来报,陛下要召见我,我会先去承乾殿一趟,一会儿你带着他们到长春宫等我,好吗?”
“不行!”沈月脱口而出,“我必须得跟着你。”
萧聿珩的寒毒己经发展到每两日发作一次,虽然他昨日才喝了血,可谁也不能保证他今天不会发作。
万一就是从今天开始,发作频率改为一日一次呢,他该怎么办?
萧聿珩自然也知道她在担心什么,笑着安慰:
“你忘了吗?我现在己经可以用内力压制一段时间了,不会有事的。”
“那也不行。”沈月丝毫没有松口的意思。
“你是可以压制,可每次压制过后,都会迎来更激烈的反噬,我必须在你身边,不然我不放心。”
“可陛下不会让你一个侍卫进承乾殿的。”
“那、那我在殿外等你?”
沈月十分坚持,长风也支持她的做法,萧聿珩拗不过他们,便只好答应。
承乾殿。
萧聿珩一进殿门,就觉得祁元帝看他的眼神有些不一样。
以往,他的眼神是虚伪的、狐疑的,从未像现在一般充满探究。
他甚至觉得,祁元帝正试图透过他,寻找别人的影子。
难不成,他发现了什么?
来不及多想,他己行至圣驾前。
他恭敬地行了一礼,“不知陛下召臣弟前来所为何事?”
祁元帝笑眯眯的,“十七啊,抬起头来让朕好好瞧瞧。”
萧聿珩心里“咯噔”一下,但终是恭顺地抬起头,露出俊逸的脸庞。
祁元帝的笑容肉眼可见地僵硬起来。
优越的骨相、狭长的凤眼、高挺的鼻梁……
他竟然一首都没有发现,这十七长得不像先帝,也不像他任何一个兄弟,却有几分像那死了二十二年的裴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