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宴北已经回到办公桌后翻开另一份文件,打算签字。¢咸`鱼/看¨书-罔? ·首+发_
修长的手指翻动纸张,江宴北平静得像是刚才什么都没做过。
两人之间的拉扯,只剩下闻璃一个人无法平复。
一直到闻璃说出这句话。
听到闻璃这话,他几乎气笑了。
他抬头望去,看到闻璃站在办公室中,手里还提着那个包包。
身上的裙子褶皱还没有抚平,脸颊也因为刚才的动作泛白,嘴唇反倒是不正常的红。
闻璃一直在用力咬唇。
手指也紧紧攥着包包的带子,整个人微微颤抖着。
从闻璃的一系列表现,江宴北知道,好像她下一秒情绪就会失控。
可偏偏在他面前,闻璃一直把自己伪装得像是一个十分冷静、高傲的人。¨暁^税*宅. /已¢发′布?醉~欣/璋.洁~
江宴北忽然将手里的文件推开,饶有兴致的单手撑着脑袋,观察着眼前的女人。
他一直不开口,闻璃便一直不能离开。
闻璃终于意识到这是男人对自己的测试。
她想在江宴北这里找到自己的平等,是不可能的。
从一开始就不该奢望。
闻璃深吸口气,选择服软。
“今天的事是我错了。我回去还有其他事要处理,如果江先生没什么吩咐的话,我就先走了。”
听着女人终于开口,语气却多了几分小心翼翼的试探,江宴北动了动。
江宴北皱眉盯着她,良久,不轻不重的“嗯”了声。
这个“嗯”,说不出到底是同意她,还是不允许。′j′i¢n\r?u~t-a,.~c′o.m¢
闻璃在原地和江宴北僵持片刻,最终还是点点头直接从办公室离开。
一直到关上门,她猛的松了一口气。
这个男人越来越不好对付了。
和曾经记忆中那个学生,越来越不一样。
闻璃自嘲一笑,心想,或许和江宴北再有过几次接触,自己对那个穷学生的所有美好滤镜也全都会破碎。
毕竟归根结底,他们是同一个人。
一个人,怎么会在短短几年内有这么大的改变?
当初那个还会送她礼物,甚至是哭着哀求她不要离开自己,可以继续玩弄他的男人……
早就已经不复存在。
或者从头到尾他都是这样的,只是环境限制了他,让他对自己做了包装。
隔天,闻璃继续联系乔婉婉。
再次接到闻璃电话时,乔婉婉明显有些意外,尤其是听到闻璃说,她还想继续参加那个派对。
“闻璃你是不是疯了……我上次已经和你说过,不要再过来了。”
闻璃听说乔婉婉电话那边应该没有别人,不然她不会把自己的要求说的这么清楚。
像是找到突破口一般,闻璃急不可耐的问:“婉婉,你一直提醒我不要再去那个派对,到底是为什么?”
“你是不是因为不忍心看我入局,所以才会一直对我有这样的警告?可如果真是这样,为什么又要给我机会?”
电话那边的乔婉婉突然沉默,没几分钟直接挂了电话。
闻璃盯着手机,眼眸越发幽深。
乔婉婉的表现,反而让闻璃越来越琢磨不透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本以为是个傻白甜,现在却突然变了画风。
难道有人在默默指导她做每一步?
不然一个人的行为为什么会有如此大的割裂?
思来想去,闻璃觉得乔婉婉的所作所为都和沈长风有关系的可能性最大。
傍晚五点。
别墅灯火通明,男男女女聚集,震耳欲聋的音乐早就铺满整个大厅。
门被打开,闻璃走进来时,没有多少人注意到她。
闻璃穿着的依然是一件黑色裙子,定定朝着上次来的那个沙发走去。
她没有提前通知任何人。
但就在闻璃进来后,二楼忽然有个男人动了。
“说到底,她还是自己咬钩了。”
“那我们也没有不配合她的道理,你说对不对?”
另一个人与他相视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