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离开江宴北的别墅,一阵冷风扑面而来,闻璃陡然清醒。,x`x!k~a!n_s`h?u^w?u\.-c*o`m+
她刚才在江宴北面前都做了什么?
明明想着要保全自己的颜面和尊严,却又一次次的让自己如此狼狈。
虽然已经换了一套衣服,可红酒黏腻的感觉却在身上挥之不去。
闻璃缩了缩肩膀,在路边打了车回家,没有再回头看一眼。
她自然也不知道,在自己离开后不久,江宴北摔门而出。
“北哥?好久没看到你来喝酒?今天突然把我叫出来,我还以为怎么了呢。”
江宴北的兄弟周一鸣在他旁边一坐,熟练的叫了酒保,“我先要两杯威士忌……”
“对,搞点你上次那种特调也行。?墈,书.君· !耕*新/醉-哙\”
周一鸣吩咐完了,这才转过来看江宴北,“说吧,最近遇到什么事儿了?你家人又给你找不痛快了?”
看着自己的兄弟,眼眸中满是惊讶。
这些年来,江宴北从不会主动到酒吧买醉。除了必要的应酬会喝两杯,江宴北一直是个滴酒不沾的人。
有时候周一鸣都觉得,自己这个好兄弟禁欲的吓人,不仅不喝酒,身边也几乎没一个女人。
整个圈子里那些纨绔身上有的毛病,江宴北几乎都没有。
周一鸣的问题,江宴北却置若罔闻,他端起一杯酒就往嗓子里灌。
“兄弟,你就算再有心事,也不带这么个喝法……”
周一鸣看着胆战心惊,拉着江宴北手臂,“常年不喝酒的人,上来就搞这样的烈酒,还喝这么凶。\w?e\i?q~u\b,o^o-k!.?c,o·m_”
“等会儿你喝倒了,兄弟可不把你送医院。我嫌丢人。”
江宴北这会儿终于开口:“你也就剩这张嘴了,什么时候能别这么欠?”
周一鸣哈哈大笑:“行了行了,我就问你到底发生什么事了?”
江宴北捏着酒杯晃了晃,想说说自己和闻璃的事,一时间却又不知道从何说起。
从闻璃再次出现在他视野中,他的回忆总是会被拉回到几年前那些燥热的夏夜。
和闻璃的第一次就是在夏天发生的。
那时候他还是个被资助的穷学生,家人让他上门去跟对方表示感谢,他便傻乎乎的提了一点点水果登门。
当时闻璃的父母不在家,少女给江宴北开门时,身上只穿着一件薄薄的吊带睡衣。
长长的卷发披散在肩头,周身满是娇生惯养的气质,身上是荔枝玫瑰的香气。
江宴北紧张的开口表明来意,却被少女拉着手进了房间。
“原来你就是我爸经常提到那个资助生。”
少女将他按在床边,笑盈盈的开口。
那时候的闻璃对江宴北而言,是小公主一样的存在,好像凡人都不可亵渎她。
也是那天,这个小公主亲手解开了他洗的发白的衬衣的扣子,对他说:“我早就想见见你了。”
“今天发生的事,你不要告诉我爸……当然了,也不能拒绝我,不然我就停了家里对你的资助。”
这段对话如今回忆起来很是恶劣。
这么多年,知情的人并不多。
周一鸣看江宴北长吁短叹,索性猜了个最不可能的事:“不会是你当初喜欢那个千金小姐回来了吧?”
江宴北握住酒杯的动作,猛的一愣。
周一鸣瞪大眼睛:“不会真给我说对了吧?她家里不是出事儿……”
作为好兄弟,周一鸣对江宴北的了解也不算知根知底。
但对于他当年经历那场情事,还是略知一二。
至于女方到底是谁,这些年听圈里吃瓜等等,周一鸣大概也能对得上号。
只是没想过这个人物会重新出现。
“你现在把我也弄焦虑了。”
周一鸣说完端起酒杯,自己喝了半杯又问江宴北:“那你现在到底是什么想法?”
“你不问问我们之间到底发生了什么?”江宴北转过来,笑了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