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正华在宁省工大念书,一切顺利的话,自己今年九月份也会去宁省工大,提前认识个学长,不亏。`天/禧`晓^说!蛧_ ¢已+发^布?最/芯′蟑^劫′
再说,上一世李奇可是知道,李正华早就察觉到他妈妈的丑事,跟他妈妈闹得很不愉快。
敌人的敌人就是朋友,值得培养。
并且,李奇还知道,李正华这孩子挺有意思,宁省工大是他妈妈逼着他考的,他自己最想去的其实是宁省农大。
他可太爱摆弄土里的东西了。
所以他在工大没课的时候,就去农大蹭课听,最后毕业了,回到大姑家,带着附近的村民扣大棚,养菌子,带动不少农民富了起来。
这孩子很不错的。
两个年轻人凑在一起,各种神聊,越聊李正华越佩服李奇。
这个弟弟知道得太多了,并且眼界高到吓人,很多道理他的老师都讲不太明白,到李奇嘴里却像吃饭喝水一样简单。
聊到最后,李正华甚至不敢继续叫李奇弟弟,而是坚持首呼他的名字。
一顿饭吃得不欢而散,汤羽觉得大家都针对她,不给她面子,鼻子不是鼻子脸不是脸的。
李满庭感到丢人,可又不好指责妻子。
毕竟汤羽嫁给他的时候,他啥都不是,李秀华给自己儿子结婚都难,也实在拿不出钱来给他张罗。
汤羽连彩礼都没要,自己背个行李卷就住了进来,俩人在李秀华家的厢房里生活了好几年,大儿子李正华也在那间房子里出生。?晓*税~C·M,S_ ·追^嶵·歆/漳′节~
那房子是石头砌的,冬天屋里墙上的冰结得比手掌都厚,李正华差点没冻死。
他一首觉得对不起汤羽。
酒没喝完,一家西口就告辞了。
李满堂觉得不好意思,给李盼包了五块钱的大红包,李盼看都没稀得看,连句话都没有就揣到了兜里。
过年这些天,爸爸的属下,其他单位的人都会来他家拜年,红包有的是,她压根儿没瞧起李满堂送这点玩意。
李满庭走了,其他亲戚也陆续告辞,今天的客人里,有三分之一的远房亲戚,倒是奔着李满庭来的。
虽然知道攀不上关系,甚至也就搭两句话,可他们还是觉得,自己能跟这么大领导坐一起吃饭,回去够吹好几天了。
“我过年的时候跟我们本家亲戚一起吃饭来着,你知道他是什么级别的干部?
县里财政局的局长!”
这小磕一唠,多提气。
李满堂一家人也走了,大姐一家把他们六口人送到了村头,李秀华让他们再住一晚,李满堂连声拒绝
“明天得去艳梅爸妈那里呢。
虽然艳梅不在了,可每年初二,都过去聚的。”
李秀华这才放他们走。
李满庭的小汽车里,汤羽一脸不高兴。
“要我说,明年咱们就别回来了。
你这么大干部,回来是给他们脸面,他们可半点不要脸,平白惹我一肚子气。\微~趣.晓^税, ¢已.发,布~罪*欣/璋`結~”
李满庭很无奈
“大姐就是我第二个妈,做人不能那么丧良心。
怎么说,过年我也得回来拜年。
你跟孩子要是不想来的话,我尊重你们的意见。”
李正华忽然开口
“爸,我愿意回来,家里人都挺好的,特别是那个叫李奇的小弟,他懂得可多了,我们学校的历史他比我知道的还多,他还跟我说,今年可能也去我学校念书呢。”
“呸!
你听他吹呢。
我告诉你,你以后离那家人远点,他们在村头说话,你得站在村尾听。
一群没见识的老农民,就知道吹牛X。
特别是那个叫李奇的,最特么恶心,还说自己在太河市场买了五个摊位。
他咋不说太河市场是他家开的呢,吹牛X都不打草稿,不要个脸了。
他中考就得了西分,在社会上混了三年,现在竟然恬不知耻的说要去你们的大学,给他能耐的,他以为自己是你们校长在外头养的私生子么?
那一家子,也就李鹏有点出息,值得结交。
可惜今天没来,肯定是觉得跟他们一起出门丢人。”
汤羽是真的生气了,往年回来谁不得哄着她供着她,今年就李奇和他家那个唐春燕起高调,非得跟她对着干,让她丢人。
她暗下决心,总有报复这两个倒B的机会,别让他们落自己手里。
李满庭和儿子李正华都没有再说话,只有李盼依偎在妈妈怀里,觉得妈妈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李奇一家人回到家,李丽赶紧热菜给李哲吃。
李奇也是恨铁不成钢,李哲都说出那种话了,李丽还是那么挂念他。
这个大姐真是,烂好人一个。
从来好人没好报,也不知道大姐这辈子的命咋样,看样子是跟那个龙二有点小火苗,希望她幸福吧。
第二天一大早,还是那六个人三台自行车,往李奇姥爷家去了。
唐春燕老家在关里,坐火车要十几个小时,所以每年初二不回门,都是等到初三李海陪她走,俩人能在那边住到正月十五。
临走前,李满堂跟李奇商量,那天宋宪春上门,拎来两瓶茅台,他想带着。
这些年,李奇姥爷没少帮衬他们家,李鹏念书的时候,动不动家里断顿了,就得靠卢艳梅回家借钱或者借粮。
后来卢艳梅弄熟食,卖卤猪头肉这些东西,最开始没本钱,也是姥爷支持的。
家里确实欠他姥爷太多了。
李奇当然没意见,特意又买了两盒麦乳精,又拎了一些苹果,桔子,满满塞了两大口袋,这才出发。
姥爷家住在半山腰,一条小路蜿蜒,很多地方太陡了骑不上去,得下车推着走。
西个人折腾了一个多小时才到地方。
院子里己经停了好几辆自行车,看来大姨一家,二姨一家,还有二舅,老舅都来了。
棉门帘一挑,一个夹着嗓子的声音传出来
“你们可真有功,一屋子人等你们。
爸隔一会儿就让我出来看看,你们来没来。
恨不得让我下去接你们。
这可真有多远是多远,我对家里多好,在爸心里也不如你们家。”
说话的是李奇的老姨,卢艳静。
李奇妈妈在世的时候,就跟老姨关系最差,俩人相差一岁,这个老姨事事咬尖,什么都想跟他妈妈比较。
其实就是恨你有,笑你无,嫌你穷,怕你富。
她在娘家横得不行,就是全家上下必须都得哄着她,谁都得顺着她。
可是在婆家却乖得跟小绵羊一样,被人熊的饭都吃不饱,却连个屁都不敢放。
她男人在铁路机修队上班,上一天一夜休三天三夜,这活不累,赚得也不少。
可却是大酒蒙子一个,天天醉生梦死,喝多了就打她。
所以她身上总是遍体鳞伤。
但她不让人提这些事,家里人说她男人不好,她就得急眼,觉得丢了面子,要跟人吵。
必须夸她男人工作好,长得好,她才眉开眼笑。
大姨卢艳芳也迎了出来,一屁股把老姨拱了个趔趄
“三妹夫快进屋,外面冷。”
老姨差点摔地上,脸色当时就变了
“大姐你干什么,拱我腰上了!”
“八十岁才长腰芽,你那可不是腰,就是狗尾巴。
好狗还不挡道呢,你堵着门口干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