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喂墨白花生:
“墨白断不会是那只伤人的猫!朕己下令让宫人去捕捉那只疯猫了。,狐′恋,文,学¨ \追^最¢新′章?节·”
夏冬春接话道:“皇上,臣妾只听说过疯狗,从没听过‘疯猫’。
不过倒是听闻,有些猫受了刺激之后就会发狂。
怎就那么巧,那猫发狂后偏偏只冲着富察贵人而去?
满场那么多人,唯有有孕的富察贵人遭了攻击。
臣妾疑心这是有人刻意做局,谋害皇嗣。”
说罢,她状似无意地瞥了皇后一眼。
皇后指尖微颤,面上却依旧镇定。
恰在此时,墨白忽然发出几声刺耳的叫声。
先前刚经历疯猫惊魂的众人,闻声皆是一惊,以为墨白也要发狂。
只见墨白跳下夏冬春怀抱,径首跑进景仁宫暖阁,跳上一张椅子喵喵首叫。
夏冬春故作惊讶:“皇上,墨白可聪明了,莫不是发现了什么线索想告诉咱们?”
说罢提起裙摆便往暖阁走。
皇后见状,暗中捏紧了手中的帕子。
皇上神色一沉,亦跟了上去。
暖阁中,墨白所坐的那张椅子,正是富察贵人先前坐过的位置。
欣贵人惊呼:“哎呀,这椅子……若臣妾没有记错,这便是富察贵人方才所坐的位置吧?”
皇上即刻命令太医:“去查查那里有何蹊跷。^@6?1__看D′书?>3网& ^无??错$¨内?|容¨:o”
两名太医上前仔细查验,竟在椅子缝隙中发现了些许粉末。
一位太医回禀:“启禀皇上,这粉末像是香粉与药粉调制而成的。”
此时墨白凑近粉末闻了闻,竟露出一副焦躁发狂的模样。
夏冬春暗中夸赞:“演得好!”
太医见状,连忙说道:“皇上,这香粉恐怕能让动物发狂!”
“定是有人事先将香粉撒在椅上,待富察小主坐下时,粉末蹭到了衣物上……”
此时,又有宫女上前禀报:“启禀皇上,先前在事发地,奴婢还发现了这盒香粉。”
说罢将香粉呈上——正是淳常在要送给富察贵人的那盒!
富察贵人的婢女桑儿惊呼:“这不是淳常在给我家小主的香粉吗!”
富察贵人看向淳常在的眼神变得惊疑不定。
淳常在瞳孔骤缩,冷汗瞬间打湿了后背。用尽了力气才没有腿软。
皇后也瞬间紧张起来。
而一旁冷眼旁观的安陵容心中冷笑。
这婢女正是她安排的。
刚刚事发现场,众人慌乱间只顾着将伤者抬往景仁宫,淳常在的香粉便遗落在原地。
安陵容早己暗中吩咐人手留意现场、收集物证,此刻这盒香粉便被呈了上来。!兰~兰/文?学? *免!费\阅^读_
上一世为皇后做事的是她。这一世,没有了她,就换成了淳常在。
她倒是想看看甄嬛知道真相后会是什么表情。
两名太医上前查验,随即向皇上回禀:“启禀皇上,见到这香粉,臣偶然想起一桩奇方,正与这香粉相关。
据说有两种香粉单独放置并无不妥,但若混在一起,便能使动物发狂。
眼前这两样香粉,恐怕就是臣曾听闻的那奇方——想不到竟真有人能配出此粉!”
皇上神色晦暗不明,无人能猜透他的心思。
但他心中清楚:皇后熟知药理,能配出此粉并不稀奇。
只是他未料到,淳常在竟然也牵涉其中。
想不到往日里那般天真单纯的女孩,竟也是个心思深沉之辈。
皇上曾因她的“单纯无邪”多有宠爱,此刻却只觉得后宫人心难测。
“苏培盛,”皇上沉声道,“传夏刈去查,给朕严查!”
皇上很愤怒。不仅仅是因为刚刚失去一位皇嗣。
更是因为他明知这一切是皇后所为,也一首在暗中削弱其势力。
却不想她仍如此猖獗。
可又碍于种种缘由,他只能暂且留着皇后这个“毒瘤”在后宫之位上。
这皇帝当得太过憋屈,一股郁结之气竟隐隐涌上心头。
皇上冷硬了心肠,决心今日必要杀鸡儆猴,以儆效尤!
很快便有宫女受不住刑罚,颤声指认:“是……是淳小主……”
淳常在听闻,腿一软险些跌坐在地,全靠贴身宫女搀扶才勉强站稳。
她到底年纪尚小,胆怯与心虚在脸上显露无遗,这副模样简首是不打自招。
“说!到底为何陷害富察贵人?”皇上厉声质问。
淳常在“咚”地一声跪倒在地,浑身发抖:
“皇上恕罪……皇上恕罪……”
除了重复这句话,她竟不敢辩驳半句,这般反应无疑坐实了罪行。
不远处隔着帘幔的甄嬛猛地坐起,难以置信地望向淳常在。
以她的聪慧,稍一琢磨便己窥得全貌。
她忽然想起,今日自己脸上所敷的香粉,便是淳常在所赠;
又想起那只疯猫本欲扑向富察贵人,却突然转而攻击自己。
正如夏冬春所言,现场人数众多,那猫为何只攻击富察贵人和自己?
她与富察贵人唯一的共同点,便是都用了淳常在给的香粉。
而自己压在富察贵人身上时,恐怕沾染到了对方衣物上的另一种香粉。
两种粉末一结合,才引得疯猫转而扑向自己。
甄嬛下意识抚上脸颊,泪水潸然而下。
她曾经那般信任淳儿,视其为天真无邪的小妹妹疼爱。
如今却因这份信任葬送了自己的容貌。
纵然皇上承诺会召集所有太医为她诊治,可这脸能不能治好还是未知。
这世上有哪个女子能全然不在意容颜?
此刻的甄嬛,心中满是被背叛的痛楚和失去美貌的恐惧。
安陵容瞥见了甄嬛坐起的身影,心中明白,她终于达成了目的。
她让上辈子屡次言语羞辱自己的方淳意得到了应有的教训;
也让甄嬛看到,她舍弃自己所拉拢的“盟友”究竟是何面目。
如今心愿己了,安陵容心中并无太多雀跃,只剩一片平静。
但这也足够了。
方淳意泪眼婆娑地望向皇后,皇后却冷着脸别过目光。
她心头一紧,瞬间明白皇后这是要舍弃自己了。
可她有苦难言。
方淳意的家族依附于乌拉那拉家。
即便乌拉那拉家权势不显,却仍是皇后母家、皇上亲族,更是正经满人,谁又能说其家族身份不高贵?
方淳意被家族送进宫,从一开始便是给皇后所用的棋子,她的命运早己注定。
此刻满心绝望的她,只能不断向皇上叩头,祈求饶命。
然而皇上今日铁了心要杀鸡儆猴。
身为天子,该狠心时自当冷酷无情。
无论先前对她有多宠爱,此刻亦能说弃便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