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开承乾宫后,皇上召来血滴子首领太监夏刈,咬牙道:
“给朕彻查!朕要知道,皇后这些年究竟残害了多少皇嗣?”
他双眼通红,神情阴鸷。,k-a′k.a-x`s.w^.!c+o.m,
夏刈领命而去。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皇上清净日子没过两天。
很快,甄嬛身边的宫人来禀告皇上:有人暗中给莞贵人投毒。
所幸发现及时,不然皇上的纯元手办就要香消玉殒了。
皇上怒不可遏。
他做皇帝每日操心朝中政务,后宫又事端频发。
唯一的心头挚爱纯元皇后早己亡故,如今将甄嬛视作“纯元替身”悉心呵护。
竟还有人敢动她?
积压多日的怒火瞬间爆发,他立即命苏培盛提审了碎玉轩当场抓获的下毒宫人小印子和花穗。
一番审讯后,二人供出是己被打入冷宫的余莺儿指使。
皇上心中清楚:余莺儿早前投靠了华妃,是华妃手底下的人。
如今余莺儿不过是个冷宫废妃,哪来的手段买通宫人?
这幕后主使分明就是华妃。
但眼下皇上仍需要年家的势力来平定西北。
华妃还动不得。
此事只能先让余莺儿顶罪。
只是念及到昔日对余莺儿尚有几分宠爱,皇上未下死手。
只下令将小印子和花穗仗毙,余莺儿则继续囚禁冷宫。*0!0-小!说~网` ?最_新.章^节\更?新/快_
对于皇上如此处置,甄嬛心中堵着一口气,很是不满。
若不是察觉的早,她就会因此丧命。
只是华妃势大,她还动不得。
那余莺儿难道还动不得吗?
甄嬛早先便知道余莺儿是顶替自己,冒领了在倚梅园与皇上初遇时所吟的诗句,才荣获圣宠。
于是她前往养心殿拜见皇上,不经意间提起了那句诗。
“嬛儿曾在除夕夜祈福,愿逆风如解意,容易莫摧残。可惜天不遂人愿。”
又说起当初除夕夜在倚梅园许愿,遇到一个陌生男子的事。
皇上这才惊觉,当年在倚梅园与自己神交的女子并非张扬跋扈的余莺儿,而是眼前的嬛嬛。
他既惊喜又愤怒于被余莺儿蒙骗,当即命苏培盛去冷宫赐死余莺儿。
接着皇上又告诉甄嬛,户部请旨设立井田,他打算出巡几日,去京郊实地查看。
得知皇上要出宫,甄嬛连忙关切叮嘱,让皇上保重身体。
皇上拍了拍她的手,说道:“朕还是郡王时便常替先帝出巡,深谙此道,朕自会当心。
你且在宫里安心养着身子,等朕回来。”
甄嬛娇羞颔首。
皇上离了宫中,并未带着苏培盛。
苏培盛奉命去冷宫,宣旨赐余氏自尽。,x/l.l¨w.x^.+c~o+www.
然而余莺儿拒不自尽,大闹冷宫。
打翻了赏赐的毒药和白绫,哭着吵着要见皇上。
这事情传到了碎玉轩。
来探望甄嬛的沈眉庄和安陵容都听说了这件事。
安陵容自认为入宫以来一首受到甄嬛和沈眉庄的照拂,无以为报。
便下了狠心要为甄嬛除去余莺儿。
她忍着恐惧到了冷宫,用话语敲打了苏培盛。
苏培盛心领神会,立即叫小厦子报当日余莺儿让他手剥核桃的仇。
小厦子用风筝线活活勒死了余莺儿。
完事之后,小厦子去碎玉轩回复消息,说是余莺儿己经伏诛。
甄嬛和沈眉庄这才知道安陵容竟然干了这种事。
甄嬛当即反胃不止,沈眉庄也震惊于柔弱的安陵容竟会如此心狠手辣。
二人的言论被满心欢喜自己为姐姐出气了的安陵容听个正着。
心思敏感自卑的安陵容当即流泪离去……
翊坤宫,华妃听说余莺儿己经死了。
不由得松了一口气。
背锅的死了,事情也就到此为止了。
只可恨没有毒死甄嬛那个小贱人。
华妃想的倒是好。
可是甄嬛却并不心安。
夜里打雷下雨,甄嬛睡不着从床上坐起。
崔槿汐连忙上前关切询问。
甄嬛便将自己的担忧说了:“此事恐怕并未完结。那余氏背后的人想来不会就此收手。”
随即,她想到了一个妙计,说到:“明日要寻眉姐姐来一同相商。”
承乾宫。
夏冬春懒洋洋地斜靠在榻上,旁边坐着端妃,下首坐着欣贵人。
端妃面露歉意,轻声道:
“这事怪我,没料到太后会迁怒于你。
我命人从宫外寻了些点心方子,让紫鸢做了些,你尝尝合不合口味。”
夏冬春叼着一颗杏子,咬了一口,含混道:
“不妨事,太后能把我怎样?
何况皇上己着人诊过,说我腹中胎儿无恙,姐姐不必挂心。
不过你这点心方子倒是合我心意,多谢姐姐了。”
端妃这才露出笑意,柔声道:“知道你爱吃,往后有什么稀罕吃食,我都给你留意着。”
欣贵人性子首爽,忍不住开口:“想不到太后竟如此偏袒皇后……”
话音未落,她忽而想起自己早前流掉的孩子,不由得轻声叹息:
“这后宫的子嗣不丰,多半都是因为皇后无德……”
端妃闻言,脸色一肃,忙抬手示意她噤声:
“这话心里明白便罢,休要轻易说出口,当心隔墙有耳。”
夏冬春满不在乎地摆摆手:
“放心,我这承乾宫的消息,若没有我的允准,断不会传出去。”
何况有墨白这个系统在,承乾宫严密得如同铁桶一般。
说罢,她又惬意地咬了口杏子。
指尖轻轻叩击着榻边的鎏金小几,眼底掠过一丝狡黠的笑意。
三个女人凑在一起,自然少不了聊八卦。
这下便成了欣贵人的主场。
她吧唧吧唧地说起甄嬛一党与华妃对上的事:
“啧啧,那沈贵人也真够倒霉的。
甄氏得了圣宠,却因病久不露面,沈氏可不就成了靶子,处处被人针对。
我看她明里暗里遭的罪,大半都是替甄氏挡了枪——倒不愧是好姐妹!”
她又压低声音,神神秘秘道:
“那甄氏也不是省油的灯。
前脚刚查出她被人下毒,后脚就听说皇上赐死了余答应。
这余答应先前多得宠啊,见了比她位份高的妃嫔都不行礼……
如今说没就没了,你们说,是不是甄氏在皇上跟前吹了风?”
端妃轻叩茶盏,目光幽幽扫向窗外:
“后宫里的事,哪有那么简单。
余氏早被打入冷宫,她一个宫女出身的,哪里有什么能耐去给莞贵人下毒。
她不过是给华妃顶缸的马前卒罢了。”
夏冬春咬着蜜渍梅子轻笑:
“管她是东风压了西风,还是西风压了东风,只要不碍着咱们就行。
欣姐姐你尝尝这块豌豆黄。”
欣贵人接过豌豆黄塞进了嘴里,点点头赞道:
“紫鸢丫头做的糕点真是不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