预警:又要看到温吞,窝囊,不吭声的盛夷光了(比开头还窝囊)
另:此时的杜超还没有遇上温衡,算是玩得比较好的同学。_E?Z_小~税+徃\ ¢醉!芯*璋_结\耕¨薪¢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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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咱们廖城哪不好了?非要去大城市上学?就咱们这样的家庭哪怕从清北出来,也是打工的料。学校那边都愿意给小光学费全免,小光在这儿还能住家里,有人照顾,还有啥可挑的?”
夏天的雨水噼噼啪啪地打在院子里的老树叶子上。
声音又密又急。
后妈的话却比这雨声还要密。
“小光从小到大都这么优秀,是金子在哪儿不能发光,非要去市里?”
盛夷光看向屋外的雨,听到父亲艰难地开了口。
“廖城就是个县城,市里的教育资源到底还是不一样的,在市区上学接触到的环境,同学也不同,以后就业他也……”
声音戛然而止。
盛夷光不去看都知道是阿姨瞪了父亲,他才不说话的。
爷爷奶奶也不说话。
屋子里陷入死一般的沉寂。
谁都不想开口做拍板的那个“坏人”。
不知道过了多久,阿姨看向了他。
“小光,你一直都是个懂事的孩子,你来说吧。·s^o¢e.o\.?n^e^t/”
盛夷光转头,视线扫过屋子里的人。
每一个人都不吭声,可每一个或是躲避,或是无奈,或是期待的神色,都在传达着一个讯息。
在廖城读书这件事,不可更改。
“那就在家吧。”
盛夷光说完,停了停,在阿姨脸上的笑扬起来前,在所有人露出松了一口气的神色前,又说了一句。
“但是,我想住校。”
学校免了学杂费,住宿费没有免除。
所有人的神色又变成了无奈,不解,谴责,与期盼他懂事。
也没能住校。
军训的时候,盛夷光听到有人在议论。
“就是他,听说分数特别高,没想到居然没去好学校,留在县城了,真是想不通。”
“有什么想不通的,我知道,学校说了学杂费全免,他就过来了。”
“原来家里条件不好,也蛮可怜的,不过他长得好帅啊~你说我要是给他一点钱让他做我男朋友怎么样?”
“你可真敢想。”
“嘻嘻嘻。”
盛夷光垂下眼眸。
他知道那两个女生说话时或许没抱有多大的恶意,但这种无形中把他和贪财贴在一起的话,让他很不舒服。^优·品\暁-税?蛧^ ′蕞!芯*漳_节^耕-歆^快`
因为优异的成绩,军训结束后,学校安排盛夷光作为新生代表演讲。
他站上台,刚讲了没两句,就看到班级队伍的最后方,有两个人在打手势,下一秒,其中一个就倒在了地上,引起了不小的骚乱。
盛夷光没太在意,继续读稿子,再抬眸时看到了趴在别人身上,因为跑动而一起一伏,如同麦浪般的金色头发,比太阳还耀眼。
黄毛。
装病。
盛夷光垂眸。
第一个想法是,和这样的人做同学会有麻烦。
军训后,重新分班,盛夷光进班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黄毛,还好,他和他不是同桌,只是前后座。
只要他不来骚扰,他也就没有关注过他。
“我靠!裴哥,你这是怎么了?”
沈昭林:“打球被人阴了一把,摔了。”
杜超:“谁啊,这么嚣张?”
裴度把手里的药往杜超那里一扔,“别管是谁了,药买好了,帮我上一下。”
杜超拿着不知所措,“我不会啊,你怎么不去校医院看看?”
裴度靠在墙壁上,神色有些厌烦,“太远了,不想蹦过去,要不你背我?”
杜超:“……”
背不动。
杜超:“那我找个女生。”
“不要。”裴度看向沈昭林。
沈昭林后退,“我可不行。”
裴度看了一圈儿,拿了桌上的书,拍了一下前面的人的后背。
“欸,你会不会包扎?”
前排的人转过身。
眉眼清俊,气质疏离。
裴度家庭条件不错,去过不少地方玩,见过的帅哥美女很多,连明星都见过。可看到眼前的人的第一眼,还是愣了一下。
这人就在眼前,他怎么现在才注意到?
存在感也太低了点。
“我不会。”
声音也挺好听的。
裴度笑了声,他看不看得出他会不会,但能看出来这人很高冷,高冷的人都傲。
裴度也傲。
对上傲的,反骨就上来了。
“撒谎呢吧你?”
盛夷光抿唇。
怎么看出来的?
裴度朝杜超勾了勾两根手指,把药拿回来,递到盛夷光面前。
盛夷光不接。
裴度不耐烦地“啧”了一声,“快点。”
盛夷光接过药,站起来了才看到他腿上擦红了好大一片,上面还有灰尘,“你们没有接水吗?伤口要清洗。还有,红药水已经过时了,最好用碘伏。”
杜超反应过来,“我去弄!”
“咚咚”
裴度敲了两下桌子,饶有兴致地看着盛夷光。
“这不是挺懂的,还说你不会?”
盛夷光没接话,放下药继续看书。等杜超把水接回来了,碘伏也买回来了,他才起身,蹲在裴度面前,瓶口对着他的伤口。
“会有点疼。”
预告了一下。
裴度笑了声,“大老爷们这点疼还能——嘶!”
话没说完,水就倒了下来。
又疼,又凉。
“有泥沙,我上手了。”
裴度心一紧,水冲都疼,那他上手岂不是……
柔软的指腹贴在伤口上,又轻,又柔,又仔细。
裴度想,就是小姑娘亲在他伤口上,都不会这么轻。
“好了。”
盛夷光放下手上的东西,回到座位。
裴度视线追着他走。
连杜超在边上吱哇乱叫都没有注意听。
周五下午没课,裴度腿伤了,不能再去社团打球,沈昭林扶着他回家。刚走到公交车站,裴度就看到了盛夷光。
他买了一根火腿肠,喂给了一只腿瘸的小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