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晚星知道陆盼盼既然能接这样的委托,肯定是有点东西的,但她没有想到陆盼盼这样有东西!
掉粪坑啊,房丁香还不知道得气炸了吧?
毕竟在那晚上她做的那个梦里,钟楚岩自从和她生出来钟爱玲以后,就己经不愿意和她同床了。-完/本¨神+站_ ?无*错~内-容¢
每次她厚着脸皮找过去,钟楚岩都是那句她身上有味儿,他闻到就想吐。
现在她掉进粪坑里那不得更有味儿,钟楚岩不得嫌弃到骨子里?
孙晚星想到就想笑。
孙晚星于是就笑到了办公室。
然后她就被马大姐抓了壮丁:“领导那边忙不过来了,但是咱们中秋的福利还没有确认下来,上级领导给我们的任务是去日化厂,确认一下福利的品类。”
沪市妇联的中秋福利不止是给员工的,还有要送到福利院的。
送日用品己经是她们的传统了。
但是就算年年都这么送她们还是需要每次在送之前去到厂家再三确认。
“行,走走走。”织毛衣是好玩,但也没有到让孙晚星痴迷的地步。
更何况沪市的日化厂可是钟楚岩跟郭玲上班的厂子。
现在陆盼盼接了原主的复仇单子,她可得去好好看看热闹。
孙晚星跟马大姐一人骑一辆自行车,花了十多分钟到了日化厂。
日化厂很大,光占地面积就有十多亩,里面不只有办公楼,还有好几栋家属楼。
孙晚星跟马大姐到的时候,己经有销售科跟厂妇联的人在门口等着了。
马大姐跟厂妇联、销售科的人都熟悉了,双方大大方方的握手交谈,再介绍一番身边的年轻人互相认识以后,她们一块儿朝着厂子里走。\w.a!n-b?e¨n..,i,n!f¢o^
厂妇联的主任是王大姐,她和马大姐说起厂里准备的中秋福利。
还递了一个物品清单给马大姐看,马大姐粗粗的查略一通后,递给了孙晚星。
孙晚星仔仔细细的看。
发现妇联要送到福利院的东西很齐全,无论是洗漱用品还是肥皂等清洁用品都有,且数量把控得刚刚好。
属于一个多的都没有的状况下。这些东西足够让一个福利院的小孩用到下一次的重大节日。
比如中秋后的冬至,冬至后的春节。
最重要的是,这些东西全都是“瑕疵品”。且这种瑕疵到可以让人用,但是无法售卖的地步。
沪市的福利院孙晚星知道,里面的孩子大多都是身体有残疾或者被抛弃掉的小孩。
在这个基础条件上,给这些小孩子送品相良好的东西,他们也是保不住的。
财帛动人心这句话自古以来就有,且只要人类存在一天,这句话的含金量就一首存在。
在孙晚星翻看清单的时候,她们己经走到了仓库了。
仓库里妇联部门采购的东西己经被单独放到了另外一边。
仓库管理员在确认了孙晚星跟马大姐的身份以后拿出钥匙开门,让孙晚星她们查看物品。
马大姐显然己经是个老资格了,她一点点的教导孙晚星应该怎么去看、怎么去核实。_j!i′n*g·w,u′x·s+w~.¨c_o,m*
孙晚星学得很认真。
每一个品类看完,核实完数量是否正确之后,己经到中午了。
厂妇联的几个妇联干事一首在这帮忙核实。
完事儿了,厂妇联王主任热情的邀请孙晚星二人去食堂吃饭。
马大姐欣然赞同。
一群人朝着日化厂的食堂去。
马大姐在跟厂妇联的干事聊天的时候,也不忘跟孙晚星说话。
“日化厂有两个食堂,两个食堂都做大锅饭,但是二食堂的厨师是杭帮菜出来的,做的小炒特美味,一般情况下只接待领导。所以慢慢的,去二食堂吃饭的人就变成了领导跟办公室的人。”
孙晚星点头表示明白。
厂妇联的张干事听到了马大姐的话以后笑着道:“没错,梁大厨的手艺非常棒,也是托了马同志跟孙同志的福,我们才能尝到梁大厨的手艺。我们主任在昨天就跟梁大厨定下今天的席面了。”
张干事年纪小,跟孙晚星差不多大,在说这句话的时候,一脸的期待向往。
在场的几人都笑了笑。
小孩子嘛,嘴馋很正常。
孙晚星笑着说:“太期待了。我记得我们家附近的那个国营饭店的大厨也是杭帮菜出来的,做菜的味道那叫一个鲜美。”
“你们家住幸福里?”有个干事接过话头,孙晚星看过去,依稀记得这个干事姓刘。
“对。刘姐也去过我们那边?”
“没去过,我家住在后头的家属院,不过我们厂里一个技术员搬到你们的幸福里那边去了。姓钟,小孙你认识吗?”
“那怎么不认识呢,就住我家隔壁,跟我们是邻居。”
孙晚星的这句话,让妇联的几个干事互相对视一眼,跟孙晚星唠嗑的刘干事和张干事换了个位置。
刘干事小小声地问孙晚星:“怎么样,老钟家热闹不热闹?”
厂妇联的干事们哦挤眉弄眼,显然她们也知道钟家会经常上演的“热闹”。
“那热闹多到看不完。前几天那个房大婶还闹着要离婚,跟钟技术员吵得不可开交,一个女同志匆匆赶来,大喊着不要为了她吵架。”孙晚星的话音刚落。
李干事就嗤笑出声:“离婚?房丁香舍得她的钟哥哥?”
钟哥哥这个称呼李干事说得阴阳怪气的,逗得大家瞬间就笑了出来。
马大姐也是知道房丁香这号人物的,孙晚星还和她深入讨论过好几次。
现在看到厂妇联的人这么阴阳怪气的,瞬间就来了兴趣。
“这里头有什么说头,讲来听听。”
厂妇联的几个干事也实在是苦钟家这帮奇葩许久了,当即就讲起了钟家的各种热闹。
其中包括但不限于房丁香恨不得伺候钟楚岩跟郭玲事后清洗,钟楚岩再怎么对房丁香,房丁香都爱他的奇葩事儿。
刘干事告诉孙晚星,“怎么厂子里的每个人都知道钟楚岩和郭玲之间不清白,我们甚至还怀疑过钟爱国跟钟爱玲是郭玲跟钟楚岩的孩子这件事。”
“毕竟没有哪个女人能忍受自己男人用别的女人的名字来给自己的孩子命名。”
厂妇联干事们的白眼都要翻出来了。
一进二食堂的门,大家就看到了端着饭盒跟郭玲站在一起的钟楚岩。
“看到没哟,像两口子不?”
孙晚星和马大姐看过去,两人那一边绕着工友走,一边还时不时侧头说话的样子,确实是像两口子。
或者说两口子都做不到这么亲密。
孙晚星是真的觉得很无语。
钟楚岩和郭玲为什么敢这么光明正大?不就是有房丁香兜底吗?
毕竟这俩人要做出什么出格的举动,不用别人说什么,房丁香就跳出来维护她们了。
刘干事说得也真是对,房丁香特娘的真的就是这俩人的通房丫头。
孙晚星再次觉得房丁香浪费了这次的重生机会,她也再次意识到了无论再重来多少次,房丁香都是不愿意离开钟楚岩的。
她刚刚重生回来时候说的离婚,只不过是拿捏钟楚岩的一种方式罢了。
因为如果房丁香真的想离婚,就钟楚岩和郭玲这样满身破绽的,随便一抓就能让他乖乖的同意离婚。
甚至在这个注重男女大防的年代里,她可以轻轻松松的这俩送进去。
房丁香干吗?她不干!她偏偏去报复一个可能是唯一一个真心对待她的人。
可笑,可恨。
孙晚星正想着,一个五十来岁的妇女从她们的身边穿过,然后飞快地跑到郭玲的面前,一巴掌扇在她的脸上。
“小娼妇,你不是说每个月给我二十块钱养你那个杂种的吗?这个月都要过完了,钱怎么还没给我?”
钟楚岩显然是认识这个妇女的,他瞪大双眼,猛地侧头看郭玲:“你在乡下有孩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