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沈乔楚让这个动作给激得鸡皮疙瘩更厉害了些,总觉得哪里不对劲,这人的自恋程度好像已经超出了她的认知,他是不是背着自己偷偷脑补了什么?
还是她这一昏迷,世上已千年?
沈乔楚没法想象,她只觉得离谱得很,在她看来,任何正常人听到她那句“我在你身边是因为我是个探子”都应该生气,问题是这人不仅不生气,还做出这样的恶心事,这怕不是个异类吧。+零+点¢墈·书+ `追`嶵_芯~蟑/节/
这话回答得含糊,箫晚忱自然是不信的,自己探了手下去就要去摸那伤口,却被察觉到他意图的沈乔楚猛地给抓住了手,动作太大,伤口有些疼,沈乔楚倒吸了一口冷气,愤怒道,“让你占了一次便宜你还想有第二次?还有,你没事做什么睡我床上?我是伤患你不知道吗?”
扣住自己手腕的那只手纤细得好似没什么力道,要阻拦住他的动作自然是不大可能,可箫晚忱乐得这么让她抓着,也不挣扎,饶有兴致地答了她的话,“本王可没见过你这样的伤患,受了伤还有力气骂骂咧咧的。\c¢u?i~w_e·i^j+u!.^i`n~f?o~”
“没见过就能理直气壮地睡我的床了吗,你自己没有房间自己没有床可以睡吗?”沈乔楚一瞪眼,丝毫不能理解这人为什么抓不住重点。
她失血过多,这会子反应也要比平时慢了些,若是往常,这样的一瞪眼说不定还有些威慑力,可如今她动作缓慢了半拍,这一瞪眼,反倒像是眼波流转,本就生得好看的一双美目这么动了动,就能勾得箫晚忱呼吸都漏了一拍,“……你就是这么感谢本王的?若不是你睡觉不老实,受了伤还翻来翻去的闹腾,本王何至于上来压着你睡?”
纱幔外的玲珑憋不住一笑,分明是王爷自己困了就爬上去歇着,她倒是想拦,只是不好开口,生怕王爷一个不高兴,再说王爷和王妃同睡一塌也没什么不可,她一个奴婢,怎么好随意阻拦王爷。*s¨i¨l/u?x_s?w·./c?o\m~
沈乔楚听到玲珑一声笑就知道这事没这么简单,愤愤甩开了自己扣着男人的那只手,扭头去瞧他的脸,果然看到那嘴角抑制住的一丝笑意,瞬间恼得更厉害了,“玲珑!你来说!”
外头的玲珑这才察觉自己不经意间笑出声,急忙告退,“奴婢什么也不知道,奴婢告退。”
沈乔楚气得要去掀纱幔,外头的脚步声匆匆忙忙往外走,房门被开了又关,这会子要再撩纱幔也来不及了,再说,还有个箫晚忱一直在阻挠她。
将她不安分的手按住,顺势将人往怀里一带,难得的好脾气哄着她,“好了好了,身上还有伤就不要闹腾了,你受伤了本王陪着你不是应该的吗,坐够了吗,要不要躺下?”
“不躺。闷得慌。”被人这么按在怀里的感觉对于沈乔楚来说是陌生的,无论是前世的林清勉还是这一世的沈乔楚,她都是第一次跟一个男人这么亲近,浑身别扭不说,身上的被褥加上后背的人形暖炉,简直要把她给烧死。
“平日里不是硬气得很,怎么受了伤倒娇气起来。”拿她没办法,又不好让她动来动去的,箫晚忱只好一手护着她,腾出一只手来掀开了最上头那床新加上去的被褥,权当给她透透气,“这回好了吧?”
少了一层被子自然是舒服了很多,沈乔楚自己是个医生,自然也知道这会子不能着了风,便也没有再闹腾,说了这会子话她也累了,便自己拧巴着身子想躺下。
身后传来一声无可奈何的叹息,男人扶着她的肩,帮着她躺下,自己却还是坐着,为着沈乔楚不能受寒的缘故,他忍着两床被褥的厚度睡了半夜,方才又折腾了那会子,如今衣裳半湿,扶着沈乔楚躺下了,才觉出几分不适来。
最终还是忍无可忍,“你且睡着,本王一会就回来。”
翻身下了床,又给沈乔楚掖了掖被子,外头传来“备水”的喊声,纱幔内,沈乔楚毫无睡意,从医疗空间里取了消炎药出来,顾忌着这会子不方便下床,也就没去拿水,丢进口中生生咽了下去,本来还想再给自己打支破伤风,不过……这会子不方便处理针筒,臭男人一会还要回来,丢床上也不好,丢床底下她又没法那么大动作,想着现在毕竟是古代,匕首这玩意也是用来防身的,平时也不怎么用,也就不急着这时候打了,盘算着回头找个时间偷偷打了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