实在是没了法子,就算是这副模样也得带进去了,大不了到时候就认个错,说是自己因为嫣儿受伤一事冤枉委屈了沈乔楚,现在已经和好了,想来陛下也不会对他们夫妻之间的事情太过究根问底。~鸿?特*小′说′罔, _蕪~错+内!容′
再不然就狠心点,直接说她通敌的事情好了,那把奇怪的刀子现在她都没有交代出来,一定是通敌的证据,将它交给陛下,陛下就不会再纠结他们新婚之后的事情了。
打定了主意的箫晚忱上几步,将玲珑的脑袋拨到一旁,一手探到沈乔楚身后搂过她的腰,稍稍用力便将人抱了起来。
又是熟悉的扛起来就走,好在这次面对这面,不再顶着她的胃,一番动作已经让沈乔楚睁开了眼,带着疲累的嗓音再度响起,“你想就这么扛着我进宫吗?”
凑近了听,箫晚忱才听出她的声音有多无力沙哑,她已经两天没喝水了,连说话都显得有气无力的,心头那些打算顿时消散了个干净,余下的只有满满的低落,“那不然你想让本王怎么办?”
耳畔传来一声低低的嗤笑,是沈乔楚发出来的,一丝冰冷不知何时已经贴上了他的脖子,是她从自己衣袖里掏出的手术刀,“你今天要是敢带着我走出这里,我手里这把刀就会割断你的喉咙,你走出这里一步,我就往深割一层。!x\4~5!z?w...c′o¢m/”
经过玲珑一事,箫晚忱已经对她彻底无奈了。
这女人油盐不进,说一不二,主仆两人接连被打都不能服软低头,他丝毫不怀疑沈乔楚这话的真实性,脖颈间那丝冰冷还紧紧贴着他的皮肤,好似下一秒就会划破他的脖子。
万分无奈之下,他只得将人放了下来,扶着她贴着墙坐下,还未来得及说话,就见沈乔楚丢开那把刀子,凑到她那个侍女身边低头仔细查看了一番。/x/i¢a?o~s+h\u~o~g+u,a\i`.`c′o′m!
玲珑还好好地睡着,气息平稳,脸色还是一样的难看,唇上被她自己咬破的伤已经结痂了,身上的那些她还瞧不见,也不急着这时候看,这才颓然靠着墙平缓自己的呼吸。
做这些动作几乎已经耗光了她最后的力气,若是她原本的身子倒是不怕,她是个钻惯了实验室的不吃不喝十几个小时都是常事,放假还经常去爬山,体力好得很,可是现在的身子是娇小姐沈乔楚的,这位小姐想必以往一定足不出户,出门也有轿子抬着,身体素质极差,这才多久就支撑不住。
要是能出去,她以后一定要努力锻炼身体,身体素质这么差可不行,她还想多活几年。
箫晚忱看了一会,耐着性子等到她呼吸平稳了下来才重新开口,“你到底想怎么样,本王同你说的那些条件你还不满意吗,还想要什么你都说出来,本王都满足你,现在可以了吗?”
沈乔楚闭着眼,头往旁边低了低。
箫晚忱本能地觉得似乎有些不妥,再蹲下身去看时,沈乔楚已然昏了过去,也不知是断水断粮太久体力不支,还是消耗过多累晕过去的,他觉得有些无奈,心里憋着一口气又拿她毫无法子。
如今人昏过去了,他还得认命唤人来。
天已经擦亮,王府里的奴仆们都陆续起身,这会子柴房里有声音不断,几个老嬷嬷正在不远处围观,见是王爷本尊在里头才不敢靠近,又听见王爷叫人,于是连忙上前,“王爷。”
几人都围着围裙,想必是厨房里的厨娘,箫晚忱看了一眼,也没有计较太多,让人扛起柴房里头的主仆二人跟着自己走,就近寻了个房间让几个厨娘将人放到床上。
一路过来自有其他奴仆碰上,已经将此事通告给了管家知道,管家连忙赶到,等着王爷吩咐。
箫晚忱指挥人将人放下,回过头就见到管家赶来,于是吩咐,“正好,你找几个嬷嬷来,给她们俩换身衣裳……算了别折腾了,就喂些水喂些粥什么的,让她们歇着吧。”
沈乔楚身上脏兮兮的,混着灰混着血,他看了一眼就撇开视线,本想让人换了她的衣裳,又怕动作太大惊动醒了她,又得闹腾好一番,他如今是真怕了这个女人,只好随便将就着,反正这也不是她的房间,真弄脏了以后也不用回来住,就随意吧。
管家答应一声,又请示,“可需要请个大夫来给王妃疗伤?前日王妃也挨了打,怕是身上还有伤痕。”
箫晚忱摆摆手,“别管她了,就给几口粥水喝就行了,等醒了让她们自己回房收拾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