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姜启手中的匕首离自己越来越近,来人的眼中渐渐露出一丝惊恐,然而就在他走近的那一刻却又笑出声来。,0`0?小?说*蛧¢ _已?发-布.最/鑫+彰\结?
姜启见状眉头一紧,整个人立刻警惕起来,还以为这人藏了一手,却见这人笑着道:“我们这些做死士的,最忌讳的就是有软肋,你以为你自己真的隐藏的很好?”
来人这话一出口姜启顿时愣住了,趁着他出神片刻,来人将藏在腰间的迷魂弹直接向他扔了过去,一阵白烟过后,哪里还有他的影子,只留下地下的一滩血迹。
入夜。
寂静无声的石板路上,许沫晟于幕廖一前一后向许家走去,看着地上被月光拖得渐长的影子,许沫晟的脑子里全是初见时周沐卿削瘦的身影。
“纤纤细影,巧目盼兮,玉翠珠鸾,不及相思意。”许沫晟这时突然低头笑着喃喃自语道。
他说话的声音虽轻却一字不落的传进幕廖的耳朵里,瞧着自家公子一副春心荡漾的模样,抬头看了看房檐上的积雪,深深叹了口气满是无奈。
“公子难道忘了,她家长姐在船上说过的话了?”幕廖一想起当时周沐瑶的态度,不禁替自家公子捏了一把汗。`n`e′w!t?i.a¨n,x_i-.^c*o′m!
然而,话是如此心有不甘才是真的。这么多年许沫晟一直名声在外,可实际上那些流言蜚语竟没有几个是真的,周沐瑶那日的话再清楚不过,还不是看他无功名无地位,娶不得周沐卿。
尽管幕廖从前是周家的奴仆,可待在许沫晟的身边久了,对他十分了解,也不免替他抱不平。
许沫晟听了这话毫不在意的摆了摆手,若说毫不在意那是假的,可他们都是无亲人依靠的人,他能明白周沐瑶的良苦用心。
就在这时,前方的一个岔路口赫然出现一男子,许沫晟二人谈话正在兴头上,等反应过来时二人已经到了跟前。
“什么人!”幕廖先反应过来,拔出腰间的刀便将许沫晟挡在了自己身后。
男子一身黑色夜行衣背对着二人,被幕廖这么一吼连忙侧过脸去,只见来人微微仰着脑袋眼中满是轻蔑,一只手背在身后一副老成模样不是姜启还能有谁。
幕廖看清来人后当即愣住了,不等他反应,身后的许沫晟便向这人走了过去,此时二人四目相对,眼中多了几分阴冷,不知为何,幕廖只觉得今日的姜启与往日不同,自家公子也比往日异常警惕。·s*h\u!y^o·u¨k¨a\n~.~c`o?m^
城郊别院。
许沫晟与姜启席地而坐,幕廖将院子里的护卫一并打发出去,只留下他二人独处。
此时,许沫晟的视线深深落在姜启的脸上,却见这人此时一身单薄的夜行衣正襟危坐在自己面前,手边的热酒早就凉透。许沫晟身上披着斗篷忍不住打了个冷颤,可这人却好似不知寒冷为何物一般。
“他们发现我了。”良久,姜启突然轻声道,短短一句话,许沫晟第一次听出了他言语中的恐慌。
许沫晟端着茶碗的手当即顿了顿,抬眼盯着姜启,四目相对之际,姜启的眼中是从前有过的警惕和坚决,让许沫晟也跟着隐隐感到一丝不安。
其实方才从岔路口遇见姜启的那刻起,许沫晟便知定是出了什么事情,只是没想到姜启会这么快被人发现。
只见许沫晟这时眉头一紧,紧张的问道:“难道是之前那人被查出来了?”
姜启这时默默摇了摇头,之前那人虽是靖王府派来追杀他的,可一介死士命丧黄泉也没什么可稀罕的,最多是技不如人罢了。
可今日那人却是不同,且不说让他活着从自己手上溜走,凭他今日的那番话,姜启怕是那人也知道了自己的藏身之处,尽管他自己从未承认,可却骗不了自己,周沐卿的死活于他而言,不是那么不重要。
“今日我在巷子里遇到了死士,虽伤了他却还是让他给跑了,我与他打过照面,只要他还活着找到是迟早的事情,看来我要必须离开了。”姜启见许沫晟迟迟未语,这才犹豫着将心里的话说出来。
话及至此,许沫晟的眼眸一沉,见他又是一身夜行衣定是寻那人无果,这才打算离开周家。
“你不能走。”许沫晟突然冷言道,姜启听了这话眼神锐利的打量着眼前人,仿佛自己听错了一般。
“你不能走。”对上他的视线许沫晟郑重重复了一句,接着放下手中的茶碗接着道。
“想来那人此刻已经回了靖王府,靖王爷只怕此时已经知道了你的藏身之处,若你现在离开,反而说明你不想牵连周家,如此一来,她对你的身份是否知晓反而让人怀疑,倒会给她引来杀身之祸。”许沫晟这话未说完,姜启连忙摇了摇头,神情明显有些紧张。
“那个冷血无情之人宁可错杀一人不会放过一个,你真以为他不敢杀一个商贩之女吗?还是以为他真的怕了赵若廷不成!”姜启见许沫晟如此迂腐,说话的声音不由得抬高了些,对上许沫晟此时审视的目光,心虚的侧过脸去,眼底尽是惊慌。
看着姜启此时慌乱的样子,男人的敏锐告诉他,姜启现在的慌乱是源于担心周沐卿。曾几何时,眼前的姜启眼底只有轻狂和冷漠,他竟不知何时有了那缺失已久的人性。
许沫晟审视的目光深深落在姜启的身上,二人间此时的沉默要比此时的寒意还冰冷,良久,许沫晟才轻声道:“明日我便上门提亲,选个良辰吉日便迎她进门。”
姜启听了这话冷冷看向许沫晟,却见这人此时镇定自若,目光坚定,他便知这话不是说说而已。
“我如今在慕容家门下,将军府与靖王府有姻亲,成婚后你便跟着入府,你有将军府的庇护,难道还抵不过赵若廷吗?”许沫晟这时一眼就看出了他的迟疑,一番话直接将自己的打算挑明,将姜启问的哑口无言。
然而,姜启自然也明白,许沫晟这话分明是在故意试探他,若是自己不应反倒显得他心虚。若是应下,在慕容家的庇护下,若是他遇刺,可见将军府和靖王府是都着急想要除掉他的,若是靖王府反而会有所忌惮,恰恰说明了将军府与此事无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