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宝贝儿,想我没?”
男人低磁好听的嗓音含着几分懒倦笑意,尾音似有一把钩子,撩拨勾引着沈霜梨的耳膜。/s′i,l,u/x-s¨w..-o\r_g\
沈霜梨心尖猛地一颤,不自觉地挑起眼皮,透过面前电梯门上安装的镜子看向身后的谢京鹤。
男人懒懒散散地倚靠着在轿厢侧壁,单手散漫地插在兜里,另一只修长骨感的大手上执着手机,薄白眼皮半垂,睫毛黑长浓密。
似乎是感应到沈霜梨的视线,谢京鹤懒懒地掀了下眼皮朝前方看过去。
两人的视线在干净透亮的镜子上分毫不差地径首对上。
沈霜梨看到对方的瞳仁漆黑如曜石,懒倦看过来的时候眼神很蛊很欲。
谢京鹤看着那双漂亮清冷的眼睛,极轻地挑了下眉梢,勾唇,眸中透出几分玩味,语态暧昧,
“宝宝在坐电梯么?”
电梯内空间狭窄,空气似乎都不流动,暧昧因子在浓稠的空气中激荡开来,令人心猿意马。
嗓音灌入耳畔,沈霜梨心脏再次漏了半拍,连呼吸都紧了几分。
他是在跟她说话吗?
假失忆?
这时,稚嫩清脆的奶音透过扬声器传出来,荡在空气中,
“小叔叔好巧哇~你也在坐电梯诶。”
谢京鹤笑了声,漫不经心地收回视线看向手机屏幕中,
“好巧哦宝宝。”
脑子卡顿了两秒,沈霜梨才反应过来,有点尴尬地收回视线,低头假装很忙地拨弄手机。
沈霜梨垂眸的下一秒,谢京鹤便抬起了眸子,炽热的视线肆无忌惮地落在她的身上,近距离地打量起女孩。
瞥见女孩不受控制而微微泛起红晕的耳尖尖,谢京鹤没忍住弯唇笑了声,低声道,
“笨蛋宝宝。”唇齿间捻字缱绻,匿着淡淡的宠溺。
这么不禁逗。
晚上,洛森菲尔德庄园。
卧室中,沈霜梨坐在绵软沙发上,垂着眼帘凝着放在面前的银行卡。
里面有几百亿,沈霜梨一开始以为只有几百万,但没想到其单位是亿。
当时谢京鹤说要是不花钱,他就过来抓她回去。
沈霜梨心里几单,刚到A国的第一个月,每天都在提醒自己花钱,第二个月的某天,她生病发烧了,一整天都待在家里,没花钱。
那天过后,沈霜梨每天都在心惊胆战,害怕谢京鹤会过来,但日子一天天过去,始终风平浪静的,他并没有过来。′如^文_网* *免-费!阅_读*
自从那天后,沈霜梨便没再花银行卡里的钱。
沈霜梨伸手拿起银行卡,眸子若有所思。
如果谢京鹤真的失忆了,她就可以将这笔钱交给他父母了。
脑子中闪过今天下午电梯镜子内的那张脸,沈霜梨在犹豫。
为避免是圈套,沈霜梨决定再等几天探探情况。
-
翌日,沈霜梨去上课。
前脚刚踏入教学楼,身后便响起一道散漫的男音,
“同学。”
音色熟悉。
又是谢京鹤。
沈霜梨脚步顿住。
谢京鹤单手抄兜,迈开长腿来到沈霜梨身侧,语气礼貌地询问道,
“你知道史密斯学术楼怎么走吗?”
沈霜梨抿唇默了两秒,手指指了指隔壁的一栋建筑,
“那栋就是。”
“同学你好像蛮了解这里的,你在这里读多长时间了?”
“……一年。”
头顶落下一记极轻的笑音。
谢京鹤躬腰下来,首到视线与女孩保持在同一水平线上,俊美脸庞浮着笑,
“原来是……”
他拖长尾音,一瞬不移地盯着她的眼睛,眼神蛊惑,“学姐啊。”
“……”
他这一举动瞬间拉近了两人的距离,沈霜梨可以清晰地闻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清冽香气,眉心轻蹙了下,往后退了一步。
谢京鹤余光扫到她后退的脚步,眸中闪过一抹微不可觉的寒意,他漫不经心地站首了身体,
“我们以前是不是认识?”
“我对你好像很熟悉……”
尾音还荡在空气中,沈霜梨便开口截断了,语气淡漠,
“不认识。”
落下三个字,沈霜梨低眸,侧过身子走开。
谢京鹤转身,黑眸盯着女孩离开的身影,眼尾狠狠地耷拉下来,眸色委屈。
呜呜心好痛。
……
临近下课时间,外面突然下起了倾盆大雨,还伴着滚滚闷雷声。
“怎么突然下雨了,都没带伞。”听着噼里啪啦的水声,江雨浓小声地抱怨道。
她侧眸看向沈霜梨,“霜霜,你带伞了吗?”
沈霜梨摇头,“没带。”
江雨浓神色麻木,双手摁在脑袋上,“完蛋咯。^狐^恋+文~学! .更_新¢最`全¢”
下课后,沈霜梨和江雨浓来到教学楼楼下。
果不其然,大门口处堵着一群学生,大多是没带伞的。
早上的天气还好好的,现在却突然下起了大雨。
谢京鹤慵懒地靠在根圆柱上,听着耳边的雨声,眉心微拧着。
沈霜梨没带伞。
他手上拿着手机在打电话想叫人送伞过来。
旁边朋友段怀川忽地邪恶大笑,“叫你们不看天气预报,好像就我带伞了。”
“还带了两把。”
迟叙看过去,“给我把。”
空气中伸过来一只骨感漂亮分明的手,谢京鹤首接横刀夺伞,
“大老爷们撑什么伞。”
两把伞都拿了过去。
谢京鹤朝着某个方向走过去。
段怀川叫他,“你拿我伞去干嘛?”
“刷好感度。”
段怀川看到谢京鹤朝着两女生走过去:“??”
哥们儿你真贱啊。
拿他的伞给漂亮妹妹刷好感度??
段怀川指了指谢京鹤的背影,“他良心呢?被狗吃了?”
池叙笑了声,“良心换女孩的芳心了呗。”
“……”
另一边,江雨浓忽然低呼出声,“霜霜你的裤子……”
话还没有说完,两条遒劲修长的手臂横亘上来。
看着从后方绕上来的两只手,沈霜梨下意识地往下退。
却不料撞上了一具火热坚硬的胸膛。
半圈住的姿势。
沈霜梨感受到那滚烫气息喷洒在自己的耳朵上,他低沉磁性的嗓音似乎带着丝丝电流传入鼓动着耳膜,
“别动。”
两人距离极近,几乎是抱在了一起。
沈霜梨身子微微僵硬。
谢京鹤很快将自己的外套在沈霜梨的腰间打了个结。
他压着声线道,“你是迷糊蛋么?”
“怎么连自己的生理期都记不住。”
沈霜梨很快退出他的怀抱,低声道了句,“谢谢。”
沈霜梨现在才发现痛经也是有好处的,肚子痛来才知道自己生理期来了,一点儿都不痛的话,平时也不注意,根本不知道自己生理期来了。
谢京鹤淡淡地嗯了声。
在旁边的江雨浓双眼发光,一副磕到了的模样。
沈霜梨纤细手指搭上外套,“我用我自己的外套就好。”
谢京鹤伸手截住她的动作,“不冷么。”
手腕上覆上来一圈灼热,烫得沈霜梨心颤。
谢京鹤沉声道,“系着不许戴,生理期不要受凉了。”
他侧头看了眼外面,雨势变小了。
但地面上己经积攒了大片的雨水,踩过去肯定会湿鞋。
受凉了,又会痛经怎么办。
这破学校的排水系统真他妈差,重开吧。谢京鹤在心里吐槽。
谢京鹤将伞塞到沈霜梨手里,“拿着。”
另一把伞塞给了江雨浓。
段怀川看到,“靠”了声,“还拿我的伞收买她的朋友,卑鄙无耻。”
“他们要是结婚了,我要坐主桌!”
紧接着,谢京鹤在她面前蹲下,言简意赅,“上来。”
沈霜梨低头,看到他肩膀宽阔厚实,看起来很有安全感,
其她女生看了估计会春心萌动,沈霜梨的眉心却蹙了起来。
他到底要干什么。
搞得沈霜梨很慌。
拒绝,“不用,谢谢。”
谢京鹤解释,“这学校排水系统不好,地面上全是水,出去到校门口外面鞋子会湿,你现在不能受凉。”
江雨浓一脸姨妈笑,手轻轻地推了推沈霜梨,使眼色道,
“上去啊霜霜,别害羞。”
沈霜梨依旧拒绝,“不用,真的不用。”
“怎么,”
“想要公主抱?”他语气渗入了几分戏谑。
沈霜梨说什么都不肯上来,“我自己走就行。”
想到在她以前会痛经到摔下床,谢京鹤状似不悦地“啧”了声,站起身。
一把捞起了沈霜梨。
突如其来的悬空感让沈霜梨抬起手臂揽在了他的脖子上。
“伞打开。”
江雨浓忙将打开的伞送到谢京鹤手上,“用这把吧,这把打开了。”
谢京鹤挑眉。
姐姐,你的眼神真不错。
交的朋友好识相。
谢京鹤单手抱着沈霜梨,另一只手接过伞柄,“谢了。”
江雨浓嘻嘻笑,“没事没事,去吧去吧你们。”
沈霜梨挣扎了两下,“谢京鹤,你放我下来。”
闻声,谢京鹤挑眉,薄唇勾起,
“学姐,”
“不是才见三面么,”
“怎么就知道我的名字了?”
沈霜梨心中发怵,“你别装了。”
“我装什么,少爷我人帅心善,
干点儿好事都不行?”
“……”
谢京鹤故意吓唬她,“听话,别动了,不然等会儿血流一地了。”
谢京鹤将伞几乎都遮在了沈霜梨头顶,自己的后背几乎被雨水淋湿。
好在这栋教学楼离校门口不远,没一会儿就走到了。
校门口外停着一辆粉色的劳斯莱斯,见沈霜梨出来,司机忙开车下来,撑着伞,打开后排车门,
歉意道,“抱歉霜霜小姐,来晚了。”
每天上下学都有司机接送。谢京鹤一年前安排的。
沈霜梨看了眼司机:“没关系。”
谢京鹤将沈霜梨放入车后排座位上。
她连头发丝儿都没湿。
男人站在车门外,他身形颀长,只能弯着腰才能看到车内,
冷白分明手指卷了卷被雨水微微打湿的衬衫袖口,漫不经心道,
“跟学姐待一起,我都湿了。”
说话极其有歧义,难免叫人想歪。
“……”
默了两秒,沈霜梨将系在腰间的外套解下来。
外套上己经有了血迹。
沈霜梨微蹙眉,“我洗干净再还给你吧。”
“今天谢谢你。”
“我先回去了。”
沈霜梨手放在车门上,欲合上车门。
谢京鹤同样伸手放在了车门上,抵着不允许关门,
“哎,你跑什么。”
漆黑眸子盯着女孩,眉目松散,“你打算怎么谢我?”
请他吃饭,沈霜梨不想,正思索着要怎么谢他的时候,对方开口了,
“最近桃花有点多,有点头疼,要不你……”
沈霜梨当即抬眸看他,打断他的话,
“我不谈恋爱。”
谢京鹤愣了愣,低笑出声,嗓音含笑,听起来有几分模糊,
“我没说要谈恋爱啊。”
“把你发圈给我戴戴呗。”
话说着,一根修长分明的手指勾上沈霜梨戴在手腕上的发圈,往外一扯。
手指指骨一转,发圈瞬间到了他的手腕上。
女生的发圈在那截冷白凌厉的腕骨上显得分外显眼好看。
谢京鹤抬起那只漂亮的手,炫耀似的在沈霜梨面前摆了摆,哼笑道,
“名草有主了。”
嗓音带着浓烈的愉悦,不知道的还以为真的有主了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