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边,秦婉儿家。.d.n\s+g/o^m~.~n*e?t~
张三抱着那匹湖蓝色的绸缎,恭恭敬敬地站在院中。
秦婉儿伸出素手,接过那匹布。
入手的一瞬间,她那双见惯了绫罗绸缎的美眸,猛地一亮。
这触感……竟如初生婴儿的肌肤般温润细腻,柔滑得仿佛没有一丝重量。她将布匹在阳光下缓缓展开,那抹湖蓝色纯净得不含一丝杂质,随着光线流转,竟泛起一层淡淡的宝光,仿佛将一汪春水握在了手中。
“这……”饶是秦婉儿见多识广,此刻也找不出一个词来形容内心的震撼。她敢肯定,就算是郡城里最顶级的锦绣阁,也绝对拿不出如此品相的布料。
“这是楚天哥哥做的!”一旁的琼琼仰着小脸,满眼都是骄傲,“楚天哥哥最厉害了!”
秋月站在一旁,看着那匹布,也是目眩神迷。
“娘亲,我也要穿新衣裳!”琼琼拉着秦婉儿的衣角,奶声奶气地撒着娇,“我们去找楚天哥哥!”
秦婉儿看着女儿期盼的眼神,再看看手中这匹堪称神物的绸缎,心中瞬间有了决定。她将布料小心翼翼地收好,柔声对女儿说:“好,我们这就去找楚天哥哥。”
当秦婉儿带着秋月和琼琼再次踏入楚家小院时,瞬间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了全部心神。/芯!丸.本-鰰/栈? *最¢新~彰·結!埂?鑫^快\
院子里,叶青瑶和阿依古丽正笑着说些什么。
今日的她们,与往日截然不同。
叶青瑶身着一身月白配天青色的长裙,那素雅的颜色,不仅没有让她显得寡淡,反而将她衬托得如雨后空谷中的一株幽兰,清丽绝尘,眉眼间那股独有的成熟风韵,美得让人心颤。
而阿依古丽,则是一身烈火般的赤红劲装,将她那充满野性与力量感的火爆身姿勾勒得淋漓尽致。她就像一朵盛开在雪山之巅的红莲,艳丽又张扬。
两人站在一起,竟让整个小院都因此而生辉。
秦婉儿眼中闪过一抹难以掩饰的惊艳,随即,一丝淡淡的羡慕,从心底悄然升起。她羡慕的,不仅仅是她们身上那华美绝伦的衣裳,更是她们眉眼间那份发自内心的、安定而幸福的神采。
“秦姐姐。”叶青瑶和阿依古丽看到来客,热情地迎了上来。
“打扰了。”秦婉儿回过神,将目光从她们的衣裳上移开,看向从屋里走出来的楚天,从袖中取出一袋银子,“楚公子,我想……请你也为我和琼琼做两身衣裳,这是润笔之资,还望不要推辞。\e^x?i·a?o`s,.-c-o!m?”
楚天看了一眼那袋银子,笑了笑,却没接。
“秦夫人言重了。几件衣服而已,算不得什么。”
说罢,他便让秦婉儿和琼琼站好。
秦婉儿一怔,还想再说什么,楚天却已经转身,取来了几匹刚染好的布料。
“秦夫人请选个颜色。”
秦婉儿看着眼前那几匹颜色鲜活得仿佛拥有生命的布料,再次被震撼,最终为自己选了一匹雍容的明紫色,为琼琼选了一匹娇嫩的鹅黄色。
接下来的一幕,让秦婉儿和秋月彻底忘记了呼吸。
只见楚天甚至没有拿尺子,只是目光在秦婉儿和琼琼身上扫了两眼,便将那布料在桌上铺开。
他并指如刀,在那光滑的绸缎上虚划几下,仿佛已经有了成竹在胸的轮廓。
随即,他拿起剪刀。
寒光闪烁间,剪刃如游龙般在布料上行云流水地掠过,没有丝毫的停顿与迟滞,布料应声而开,裁口平滑如镜,精准得令人发指。
秦婉儿和秋月呆呆地站在原地,脑中一片空白,只是死死地盯着楚天的手。
很快,一套雍容华贵的紫色衣裙,和一套娇俏可爱的鹅黄色襦裙,便已然成型,静静地躺在桌上。
秦婉儿缓缓走上前,伸出手,轻轻抚摸着那件紫色的新衣。
触感温润,色彩绝美,针脚完美无瑕,款式更是将高贵与雅致融合到了极致。她心中掀起了惊涛骇浪,楚天这手艺,简直……神乎其技!
“去试试吧。”楚天笑着说。
片刻之后,当房门再次打开时,院中的楚天、叶青瑶和阿依古丽,都不由得屏住了呼吸。
先走出来的是秦婉儿。
那身明紫色的衣衫,将她衬托得如同暗夜中盛放的昙花,高贵又神秘。合体的裁剪,将她那曲线玲珑的身段完美地衬托了出来。原本就雍容华贵的气质,在此刻更是被催发到了顶点,她静静地站在那里,便如一朵盛开到极致的牡丹,风华绝代,高贵得让人不敢直视。
紧接着,琼琼也走了出来,穿着那身鹅黄色的襦裙,像一只快活的小蝴蝶,从屋里跑了出来,裙摆飞扬,可爱得让人心都化了。
“娘亲好漂亮!”
“琼琼也好看!”秦婉儿蹲下身,将女儿抱在怀里,脸上是止不住的笑容。
“楚天哥哥做的衣裳,最好看!”琼琼高兴极了,挣脱娘亲的怀抱,跑到院子中央,对着正在打盹的小白,得意地转了一个圈,“小白你看!我的新衣裳!你没有!”
小白懒洋洋地睁开眼,瞥了她一眼,似乎对这花花绿绿的东西没什么兴趣。
它的狼眼,正直勾勾地,死死地盯着石桌上那只楚天刚c才拿出来的酒壶。那股醇厚的酒香,对它而言,比任何漂亮衣服都有吸引力。
它的喉咙里发出渴望的呜咽声,趁着众人都在欣赏新衣裳,没人注意它。
就是现在!
小白那庞大的身躯,瞬间爆发出与其体型不符的敏捷!
它化作一道白色的闪电,悄无声息地溜进屋里,趁着众人不备,一口叼住那个小巧的酒壶,扭头就跑!动作一气呵成,熟练得让人心疼。
“呀!小白!你又偷酒喝!”
琼琼第一个反应过来,眼看着自己的玩伴要开溜,立刻迈开小短腿,提着她那鹅黄色的裙摆,气鼓鼓地追了上去。
“站住!那是楚天哥哥的酒!”
一时间,院子里,一个穿着新衣的粉娃娃,追着一只叼着酒壶、跑得飞快的白色大狼,上演了一场鸡飞狗跳的追逐战。
院子里,众人看着这一幕,面面相觑,随即都忍不住失笑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