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鲛人深吸一口气，看了看黛月又看向凌夏。?k*s·y/x\s^w′.*c!o*m_

他明白，若是不给个合理的解释，不仅会惹怒这位大人，怕是自家族长也不会善罢甘休。

“大人，我知道您很强，但此事我还得奉劝您一句，不要探究为妙，若是深究......必死无疑，绝非人力可以抗衡。”

“让你说就说！”白嫣挑眉，“至于能否抗衡，这就不是你需要担心的。”

在她看来，帝尊就是无敌的。

什么无法抗衡之事，根本就不可能存在。

凌夏也来了兴趣，看样子，这背后有着了不得的大鱼。

老鲛人看向黛月，见对方面色冰冷，心中不由一痛。

他长叹一声，浑浊的眼中泛起追忆之色。

“两千年前，鲛人族有对兄弟，哥哥天赋卓绝强势霸道，弟弟资质平庸性格懦弱，一个偶然机会，他们见到了族中最美的鲛女，从此一发不可收拾，双双坠入爱河。

"

“弟弟知道哥哥的想法后，心如死灰，毕竟......傻子都知道鲛女会如何选择。”

“出乎意料，这美丽的鲛女居然对弟弟有好感，两人就这么在一起了，可那弟弟胆小懦弱，极度自卑，一直不敢将此事公布于众。”

“偷偷摸摸三年后......鲛女失望离去，最终嫁给了哥哥。.精??±武×,%小_?说+网[? {~(更>×\新(?[最,?<快<,”

“大婚不久，哥哥就身受重伤，返回鲛人族之时，已经奄奄一息，临终前，他告诉弟弟，其实......鲛女在嫁给他之前已有身孕......”

话语落下，老鲛人再度看向黛月，目光慈爱。

“我就是......”

“不......不可能......这不可能......”

老鲛人话还未说完，就被打断。

黛月面色苍白，不自觉地向后退去，一个踉跄差点跌倒，还好被墨璃眼疾手快给扶住。

父亲在她刚出生不久，就为鲛人族征战而亡，是鲛人族公认的大英雄。。

而她母亲，在当年被誉为鲛人族最美女子。

在黛月成长甚至竞选族长过程中，时常有些竞争对手无故失踪，曾经她还以为上天眷顾，现在看来......

她不愿意相信老鲛人所说。

可世上......真能有这么巧合的事吗？

凌夏几人皆是眼神古怪，在老鲛人和黛月身上来回扫视。

这剧情也太狗血了吧！

一家子奇葩。

这老鲛人都把人家搞怀孕了，竟还不敢公布于众。

那鲛女也是个人才，竟然挺着肚子，理直气壮找接盘侠。′s~o,u￠s,o.u_x*s\w*.?c?o.m!

更夸张的还是这老鲛人的哥哥，明明都知道真相，还心甘情愿的接盘。

说好哥哥霸道强势呢？

这都玩的哪一出？

凌夏摇了摇头，狗不狗血不关他事。

这老鲛人说了半天，一直在避重就轻，这血祭之事只字未提。

“此事真假暂且不论，我想......你应该明白我所问何事！”

此话一出，白嫣和墨璃才回过神来，急忙收回目光。

是啊！

光听故事去了，差点把正事给忘了。

白嫣气鼓鼓的瞪了老鲛人一眼，“你这人真狡诈，赶紧老实交代，差点被你给骗了！”

“大人，我愿意如实交代，但此事极度危险，能否让黛月先行离开？”

老鲛人看了一眼面色苍白的黛月，又将目光投向凌夏，语气中带着几分恳求。

凌夏还未表态，黛月先站了出来，紧咬下唇。

“我不走，我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秘密，让你这所谓的资质平庸之辈，如此短时间到达真意境的！”

资质平庸，别说真意境，就是法相境也难以抵达。

在她看来，这老鲛人所说的资质平庸只是借口。

一个不想负责任的借口。

黛月修炼速度极快，千年时间就达到真意境，一直没看出过这老鲛人的虚实。

那就只有一个原因......这老鲛人的修为，一直领先于她。

老鲛人苦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痛苦。

“在黛月刚出生不久，我遇到了一个神秘人，他自称是“天使”，能赐予我无上力量......”

他颤抖着指向祭坛。

“代价是每月用精血喂养这座祭坛，我答应后，他给我一颗丹药，我资质提升了，千年时间便达到真意境。

他让我秘密行动，传授我隐匿之术，告诉我，天下无人能识破，事实一度亦是如此。”他抬头看了一眼凌夏，“直到今天遇到了您！”

“两千年来，我暗中操控族中事务，让族人相信血祭是传统......”

凌夏沉默。

“天使”这称呼一听就不简单。

在他印象中，“天使”形态千奇百怪。

但无一例外，都是极强的势力，或者大人物的使者。

“让你那个所谓的天使现身，我有事情需要问他。”

“这......”

老鲛人瞪大双眼，他都说的这么明白了，这年轻人竟还不肯罢休。

这么勇的吗？

一颗丹药就让他一个废材变天才，这是人力能做到之事？

凌夏眼神一冷，“我说的还不够明白？”

一阵恐怖的威压来袭，老鲛人“噗通！”一声跪地。

“帝尊~”白嫣一脸委屈，紧咬牙关，“我还在这里呢！”

凌夏环顾四周，除了老鲛人外，白嫣，墨璃，黛月三人围成一个弧形跪在地上，艰难抬头望着自已。

墨璃，黛月虽然没说话，但那眼神中尽是幽怨。

凌夏轻咳一声，收敛了威压。

“抱歉，一时没控制好。”

白嫣揉着发麻的膝盖站起来，嘟起小嘴。

她总感觉......帝尊就是故意的。

墨璃和黛月也相继起身，两人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震撼。

老鲛人也对凌夏实力有了一定了解，颤颤巍巍地爬起来，额头渗出冷汗。

“大人，那位天使行踪不定，每次都是他主动联系我......如今已有近千年未曾现身了！”

他沉默片刻，继续道：“据之前规律来看.......大概率是血祭出现问题之时，天使就会出现！”

凌夏点头，这和他预料的差不多。

“还有十天时间，就是月圆之夜，大人您看......”

“不用那么麻烦。”凌夏摇头，指向祭坛“直接将它毁掉，一样的效果......但在之前，还需要让这祭坛发挥点余热。”

“大人的意思是？”老鲛人不解。

众人同时投来疑惑的目光。

毁掉祭坛他们可以理解，也能算作血祭出问题的一种方式。

但这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