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育良眉头紧皱,恨铁不成钢地说:“都火烧眉毛了,你还犹豫不决。′看_书~君^ `更.辛,罪+全.不为自己,也得为家族想想。新书记一到,展开清查,你觉得他们能幸免?到时候,他们不但自身难保,还会连累你。”
祁同伟咬咬牙,“老师,我明白,我这就着手处理。”
高育良紧接着说:“还有山水集团的股份,我早就提醒你退出,为何至今还没行动?”
祁同伟无奈地叹口气,“老师,山水集团利益盘根错节,赵瑞龙又一首找借口拖延,我实在抽不出身。”
高育良猛地一拍桌子,“你糊涂啊!山水集团背后藏着多少违法勾当,你怎会不清楚?继续深陷其中,就是自掘坟墓。不管赵瑞龙如何阻拦,你必须想尽办法退出来,没得商量。”
祁同伟连忙应道:“老师,我错了,这几天我就去找赵瑞龙,无论如何都要把股份退掉。”
高育良看着祁同伟,神色稍缓,“今晚你说的事,虽说现在上面还有赵立春老书记,但我们不能指望他。我们得自己做好万全准备。你务必把身上可能成为把柄的事,全部处理干净。”
祁同伟面露难色,“老师,除了股份和亲戚的事,还有些麻烦。_第*一·墈¨书-蛧? !更^辛¨嶵*哙_之前和赵瑞龙合作,有些事做得不太地道,担心会被揪住不放。”
高育良看着他,眼神中带着信任与期许,“同伟,你如今是公安厅厅长,我相信你有能力处理好这些。你要尽快行动,不留任何隐患。”
祁同伟点头,“老师放心,我一定竭尽全力。只是赵瑞龙那边,他还不知道新书记的事,依旧张狂,我突然疏远,怕他起疑。”
高育良思索片刻,“你找个借口,就说最近风声紧,为避嫌暂时减少往来。行事一定要小心谨慎,别露出破绽。”
祁同伟神色凝重,“老师,我明白。只是这过程恐怕困难重重。”
高育良语重心长地说:“同伟,我知道不易,但这是你唯一的出路。像赵瑞龙这种人,无法无天,迟早要为自己的行为付出代价。你不能再与他同流合污,必须尽快撇清关系。”
祁同伟离开高育良家时,夜己深沉。他深知,自己己身处风暴中心,唯有按照老师的叮嘱,小心翼翼应对,才有希望在这场官场危机中全身而退,保住自己的地位与前程。而高育良站在窗前,望着祁同伟远去的背影,心中默默祈祷,希望一切还来得及,他们能顺利度过这场危机,继续在汉东官场站稳脚跟。¨我¨的/书`城` !免!废¢越~毒+
夜幕如墨,沉甸甸地压在汉东的大地上。祁同伟在与高育良密谈后的当晚,便心急如焚地驱车前往山水庄园。一路上,车灯划破黑暗,他的心情却如这夜色般凝重。他深知,留给自己处理这些棘手问题的时间己然不多。
山水庄园在夜色中显得格外静谧,奢华的外表下,隐藏着无数不为人知的秘密。祁同伟轻车熟路地走进庄园,找到了高小琴。高小琴看到他神色匆匆,心中己然猜到几分。
“小琴,”祁同伟的声音低沉而急促,“你赶紧通知祁家村那些亲戚,让他们明天下午全部到山水庄园集合,有重要的事情要说。”
高小琴微微皱眉,眼中闪过一丝担忧,但还是立刻点头应道:“好的,祁厅长,我这就去安排。到底出什么事了,看你这么着急?”
祁同伟叹口气,“唉,上面盯得越来越紧了,我自己都麻烦缠身。再不想办法,咱们都得栽进去。”
高小琴心中一紧,却也明白此刻不是追问的时候,转身便去安排通知祁同伟的亲戚们。
次日下午,烈日高悬,炽热的阳光烘烤着大地。祁同伟的一众亲戚们陆陆续续来到山水庄园。他们大多神色疑惑,不知道祁同伟此番召集所为何事。众人在庄园的大厅里坐定,交头接耳,议论纷纷。
祁同伟走进大厅,目光冷峻地扫视着众人。原本嘈杂的大厅瞬间安静下来,众人从他严肃的神情中,隐隐感觉到事情的严重性。
“各位叔伯兄弟,”祁同伟的声音回荡在大厅中,“今天把大家叫来,是有件重要的事要说。想必你们也都知道,官场的形势变幻莫测,最近上面盯得紧,我自己都面临着大麻烦。”
众人听闻,脸上纷纷露出担忧的神色。一位年长的亲戚忍不住问道:“同伟啊,你这是咋了?我们能帮上啥忙不?”
祁同伟微微苦笑,“这次的事,你们帮不上忙,弄不好还会把自己搭进去。我实话跟你们说,不是通过正规考试进来的,都得回去打辞职报告。”
此言一出,众人顿时炸开了锅。“同伟,这咋行啊?我们好不容易靠着你有了这份安稳工作,咋能说走就走呢?”“是啊,同伟,你再想想办法,我们可不想丢了这份差事。”亲戚们七嘴八舌地抱怨起来。
祁同伟抬手示意大家安静,接着说道:“大家先别急,听我把话说完。我知道你们心里不痛快,但现在形势所迫,不得不这么做。你们想想,如果我倒了,你们觉得还能保住现在的一切吗?到时候,恐怕以前得罪的人都会找上门来,后果不堪设想。”
众人听了,脸色变得煞白,心中的恐惧渐渐蔓延开来。他们深知祁同伟所言非虚,若失去了祁同伟这棵大树的庇护,自己确实岌岌可危。
祁同伟见状,放缓了语气,“不过,大家也别太担心。山水庄园这边会成立一个新部门,你们都可以到那里挂职。想干事业的,小琴会给你们安排合适的工作;不想干的,每个月来打个卡,也能领着一份工资。每个月少说也有一两万的收入,总比丢了工作强吧。”
众人听了,心中不禁有些动摇。每个月一两万的收入,对于他们来说确实颇具吸引力。而且,正如祁同伟所说,保住这份收入,总比冒险继续留在原单位要好得多。
“但是,丑话说在前头,”祁同伟神色严肃起来,“以后你们谁都不许再拿着我的名义出去乱宣传,更不许打着我的旗号去犯事。要是让我知道谁坏了规矩,我绝不会姑息!现在有人盯着我的位置,就盼着我出点什么岔子,你们可别给我添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