飞蛾刚走到一个T字形路口,还没有等她探头观察,拐角处伸出来一把手枪,顶着她的脑门。\求.书\帮/ `罪*欣~蟑′截^埂_薪/筷\
“跟我走,不要出声,否则毙了你。”
一个面相黝黑普通的中年男子,探出身子,拉着她往右边胡同走,拐过好几个弯来到另外一处院子。
“你是谁?”
飞蛾额头冒汗,也不知道是吓得,还是走的太急了。
“我问你答,若有一句谎话,你知道后果。”
那中年男子瞟了一眼后屋门口,恶狠狠的说道。
飞蛾敏锐的觉察到了,后面的门口有人。
又仔细打量了中年男人的装束,试探的说道。
“我要见东子。”
“昨天你去了哪里?”
中年男子不理会她的话,严肃的问道。
“我见到了佛爷或者东子,自然会说的。”
飞蛾这会笃定,这是笑面佛的人。
要是中共的人,不会这个装束,这样问话。
中年男子沉默片刻,侧耳听着外面大门口的动静。
不过半炷香的功夫,外面围墙外传来有规律的鸟叫声。
他听见这声音,人明显放松了下来,推着她靠墙边站好,收起手枪,把她手上的布包夺过来,扔在桌子上。
而后从头到脚摸了一遍,从大腿内侧掏出一把勃朗宁手枪,收进了自个腰间。+二\8/看*书.徃¢ *嶵·薪`章?踕.埂_鑫!哙?
“你还没有回答我的问题。“”
他一边问,一边打开布包,一台收音机赫然在目。
他愣了一下,还没有反应过来,东子却藏不住了,走了进来连珠般急问道。
“你在哪里找到的收音机,是怎么拿到的,有没有拆过了?”
这关系到他能否到台湾,和家人团聚,安享晚年。
“是从那个买家那里偷出来的,怎么,你们这是想把当年潜伏下来的人,都干掉不成?”
飞蛾装作气愤的质问道,其实心里虚得很,
昨天的实际去处,当然是不能说的。
让她编谎言,又极易穿帮,到时候更加说不清楚了。
“哪能啊,你这一整天不见人,这不是怕暴露嘛,共产党的手段你是知道的。”
东子见她真的拿到了收音机,换上笑脸说道。
毕竟电台还在她手里,之前留下来的一些人,只有她才能联络到。
他们初来乍到,别人也不会贸然相信他们的身份。
他说完,朝那中年男子使了个脸色。
“恐怕要委屈叶小姐一会儿。”
中年男子拿出一条黑色的布条,亲手给她绑在脑后,检查一遍,对那东子点了点头。
飞蛾没有反抗,心里冒出一丝寒意。¢q\i!u*s-h¢u?b·a′n¢g,.¢c_o¨m`
他怎么知道自己姓叶,之前她都介绍自己姓安的,甚至保密局的资料里也是安姓。
这事知道的人不超过一手之数。
走了快小半个小时,等拿去黑色的布条,她己经在一个装修考究的房间,前面桌边坐着笑面佛,另外一个妇人正拿着工具,在旁边拆解那台收音机。
从窗外往外看,只能看到院落围墙和天空,没有能确定位置的线索。
她看着那妇人有点眼熟。
“叶小姐,这次你居功至伟,如果能找到当年藏起来的那些经费,不管这次的任务完成的如何,只要你把电台交给我,我保证送你去宝岛,或者去香港也行,还送你一笔钱。”
笑面佛笑眯眯的看着她,和煦的说道。
飞蛾抿着小嘴,脑子飞快转动。
她才不是三岁小孩,先不说任务有没有危险,笑面佛吃人不吐骨头,这话谁信谁是傻子。
“当真,那现在就放我去香港,可以吗,电台我临走时转交给你。”
飞蛾试探的说道。
笑面佛摇了摇头。
“这次的任务还需要你们的协助,夜隼还没有和你接头。”
“没有。”
飞蛾惜字如金,
她不觉得自己可以说服笑面佛。
门口站着两个大汉,腰间鼓鼓的。
他从哪里找来这么多人,还都挺卖命。
难道是其他潜伏下来的秘密小组。
“好了。”
那个妇人抬起头说话,收音机的外壳己经都拆解了下来,放在桌子上。
“安组长,你怎么还在这里?”
飞蛾总算认出了她,之前负责培训她们的教官。
不是说她跟着撤退到台湾了吗?
怪不得他们知道他的本名。
“小叶,我们又见面了,当年兵荒马乱的出了意外,没能去成,收到保密局指示也潜伏了下来。”
安定脸色平静的和她打招呼,说道。
“既然你有了安组织协助, 何必一定要我交出电台。”
飞蛾觉得有点不对劲,安定潜伏下来,手上一定是有电台的。
此时收音机己经被拆的七零八落,安定对笑面佛摇了摇头。
“里面没有东西。”
笑面佛没有回答,他看看收音机,又看着飞蛾,绷着脸说道。
“你似乎对收音机里面有什么一点都不好奇?”
飞蛾愣了一下,在他阴冷的目光下打了个冷颤。
“我没有,这里面就算有什么,你也不会给我的。”
飞蛾急忙辩解说道。
“你是不是己经拆解过了,东西呢?”
笑面佛自顾自说话,根本不听她狡辩。
“没有,要是我拿了东西,还会再回来吗?”
飞蛾面露祈求之色。
她有点后悔自己羊入虎口了。
“看痕迹这台收音机确实拆解过。”
安定仔细检查了拆装位置处的痕迹,插话说道。
飞蛾闻言觉得死亡己经在向他召唤,脚有点发软。
“你把东西交给我,我放你走,你去哪里我都不管,如何?”
笑面佛静静地看着她,说道。
“我拆开的时候,里面就没有东西,要不然我没有必要回来。”
飞蛾呼吸急促,脸色张红,额头渗出了细汗。
她还不想死,安组织在这里,再撒谎己经没有意义。
笑面佛走到那堆收音机跟前,看着安定又在快速组装回去,捏着下巴眼底发红。
为此他谋划了许久,甚至对着军衔不如自己的过山虎,低三下西了一整年。
现在线索又断了,他不甘心。
“你想怎么样才肯交出来。”
笑面佛强作镇定的问道,必须是飞蛾拿走的。
飞蛾面露绝望,她真没有,她拿不出来,笑面佛会折磨她到死的。
突然,一阵戏曲声响起,时而婉转妖娆,如哭似涕,时而铿锵有力,欲破云霄。
几人包括边上的东子,都诧异的看着那台收音机。
一时间,众人都沉默了。
只余熟悉的唱腔,咿咿呀呀的唱个不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