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音之大,竟一时间压下来所有人的声音。,8!6′k?a·n^s?h?u·.¨n-e*t+
就连那几名准备对他动手的万夫长,也不由自主停了下来。
众人愣了片刻,再次暴动。
阿里嘎多则怒道:“来,杀了我。”
“你们若是觉得杀了我能保住匈奴部落,那就动手吧!!”
一听到匈奴部落,众人暴怒的神情瞬间收了起来,呆呆的看着阿里嘎多。
勃蔑野鬣连忙道:“诸位,阿里嘎多在骗你们,他根本不是在救匈奴各部,他是想让匈奴亡国!”
阿里嘎多怒视勃蔑野鬣,喝道:“匈奴早就亡国了!!”
勃蔑野鬣眼神中充满不可思议,一时没反应过来。
众万夫长同样如此,本就呆滞的表情更呆滞了。
阿里嘎多平静的扫了眼房内众人,
“我知道诸位会生气,但我还是要说,匈奴早就亡国了!”
“三百多年前,匈奴强盛,纵横天下未有敌手。”
“然自汉朝武帝派遣卫、霍将我匈奴打的国力大损,此后一百多年,我匈奴一首处于被动局面。”
“首至一百多年前,匈奴内部贵族为争王位自相残杀,本就国力大损的匈奴一分为二。”
“一部分勇士西逃,不知所踪,可能是死在草原上,也可是跑到了某处地方定居下来。+s·o_u.k/a?n¢s/h~u¨.?c+o!m?”
“而另一部分,则是在单于醢落尸逐鞮的带领下,依附汉朝皇帝称臣,这部分勇士就是在座的先祖!”
“什么是称臣?就是给汉朝皇帝做狗!做奴隶!!”
“匈奴的勇士要像条狗一样对着汉人摇尾乞怜,还要将年轻的勇士送上战场为汉朝而战,才能获得在河套生存下去的资格!”
“醒醒吧,匈奴早亡国了,一百多年前就亡国了!!”
阿里嘎多的声音越来越大,情绪也跟着声音激烈。
说到最后,他的两眼流出泪水。
房内众万夫长也被他的话触动,有人面露悲伤,有人小声啜泣。
就连房外,也传来匈奴士卒的哭泣声。
勃蔑野鬣指着阿里嘎多大怒,“阿里嘎多,少在这里危言耸听,你能骗得...卧槽!”
一只大脚飞来,将勃蔑野鬣踹飞。
勃蔑野鬣从地上爬起后又冲了过去,而后被阿里嘎多摁在地上猛捶。
一脚死死踩着勃蔑野鬣,阿里嘎多看向众人道:
“我说这些,只是想让诸位认清现实。”
“唯有认清现实,才能找到匈奴部落的出路。*珊¢叭/墈¢书,惘+ ′勉·沸/岳`独?”
一万夫长惊喜的看着阿里嘎多,“你有办法了?”
阿里嘎多点头,
“匈奴是游牧部落,鲜卑也是游牧部落,虽然同属不同种族,但生活方式却是一样。”
“我们既然能效忠汉朝皇帝,为何不能效忠鲜卑单于?”
“据我所知,和连在鲜卑诸部中威望不足,鲜卑三部首领并不服他。”
“只因鲜卑单于檀石槐被未央所杀,和连封锁消息,将三部首领骗至王庭,后扣押了三部首领的家眷才迫使三部首领效忠。”
“这种手段,能让三部首领效忠一时,却无法令三部首领永远效忠。”
“一旦让三部首领找到机会,和连必死无疑。”
“现在和连正缺帮手,这是我们效忠他的最好时机。”
一万夫长道:
“我记得大单于说过,和连率大军攻打临晋城,就是想打入河东,靠战功获得声望,从而令三部首领臣服。”
另一人点头,
“大单于还说,只要和连能打进河东,他获得的声望便足以让三部首领臣服,
若再能南渡黄河,去汉朝京城外转一圈,鲜卑各部将无人再敢反叛和连。”
有万夫长担忧道:“和连有了声望,就不需要我匈奴了啊。”
此话引得众人纷纷点头赞同。
阿里嘎多大笑道:“可惜,和连没这个能耐。”
众万夫长还想问为什么,忽然同时想到一个人,
未央!!
阿里嘎多道:
“如我所料不错,未央打退匈奴大军后,必定带兵驰援临晋城。”
“他的能耐诸位清楚,能杀得了两任匈奴单于,未必不能杀两任鲜卑单于。”
“即便杀不了和连,也能让和连这辈子无法打入河东。”
“不进入河东,和连便没有足够的声望号令鲜卑三部。”
“匈奴效忠和连,不仅增长了和连的声望,还为他提供一大战力,用来抵抗鲜卑三部。”
“不仅如此,效忠和连,即便战争是汉朝打赢,匈奴部落也能迁入草原居住,诸位觉得如何?”
众万夫长再次窃窃私语,阿里嘎多依旧静静听着。
良久,一万夫长道:“阿里嘎多,倘若日后有...”
“嘘!”
阿里嘎多连忙做了个噤声手势,“隔墙有耳,诸位心里清楚就行,不要说出来。”
众万夫长相视一笑,齐声道:“那就按照阿里嘎多万夫长说的办,匈奴各部愿意效忠鲜卑单于。”
阿里嘎多抬脚,俯身将勃蔑野鬣提起来,平静道:
“成大事者,需以血正誓,以命祭天!”
勃蔑野鬣瞳孔微缩,连忙哀求道:“不要杀我,不要杀我,从今以后我什么都听你的!”
阿里嘎多不为所动,缓缓抽出腰间刀。
勃蔑野鬣回头看向其他人喊道:“救救我,快救救我!”
众万夫长平静的看着他,无一人求情。
阿里嘎多扫了眼房内众人,“诸位,我们是真心效忠鲜卑单于和连,有二心者,如同此人!”
话音落下,寒芒闪过,鲜血飞溅。
......
须卜骨都侯被杀,昨夜全城军士同庆,宴会开到半夜诸将才散去。
翌日上午
朱儁要回京一趟,徐影也要拿着须卜骨都侯的尸体去换战利品,二人一同出现在洛阳城内。
一现身,便引得众玩家窃窃私语,
“卧槽,这叼毛又来了,又带具尸体,这次被杀的又是谁?”
“不是说他去打匈奴去了,难道是须卜骨都侯的尸体?”
“开什么玩笑,匈奴百万大军,他就一万,怎么可能杀得了匈奴单于?”
“so?檀石槐的兵马比匈奴还多,怎么就死在他手里了?”
......
二人骑马,朝皇宫走去。
正所谓冤家路窄,刚进入洛阳中间区域,迎面撞上一身穿锦衣、肩披名贵大氅的丑陋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