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流量大舞台，有命你就来——”
“首播即将开始——”
“请各位主播做好准备——”
“3——”
“2——”
“1——”
随着倒计时结束，面前突然闪过一片白光，场景转换，再次睁开眼，白初己经置身于废弃医院的大门前。/x~t,i¨a~n\l*a`i/.`c/o,m·
和那张照片里的背景一模一样。
她抬头看去，那血红色的“幸福之家”西个大字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阴森的气息扑面而来。
观察环境的同时，白初特意留意了一下小杰的反应。
也不知道是他演技太好，还是她眼拙，在白初看来，小杰脸上的茫然，完全是第一次来这里的样子。
“小白主播，怎么了？”
察觉到她的视线，小杰看过来，脸上的迷茫还没有退干净。
“没什么。我只是有点儿奇怪，昨天培训的时候，我们看到的那些专属运营都是坐在办公区的电脑前，为什么你却能跟过来？”
小杰挠挠头，憨憨地笑了声，“这次首播是新人任务，我们运营要在一旁辅助，等到你正式转正，我就不能跟着你了。”
“这样吗？”白初点点头，又状似无意地问道：“你之前跟的主播是谁啊？你们运营不会只和一名主播绑定吧？”
“我是新到岗的。25′[?4?}?看·?书?* §)更?新D最)??全￠”
言外之意就是说白初是他跟的第一任主播。
白初无所谓地点了点头，“走吧。”
说着，她上前一步推开了医院的大门。
“吱呀——”
铁门被推开的一瞬间，一抹蓝光闪过，有什么东西突然闪到了白初的眼前。
嗯？
见惯了这个首播公司老派阴森的装修风格，猛然间看到这高科技的全息投屏，白初一时还真有点儿恍若隔世的错觉。
她看向小杰，面露疑惑。
小杰脸上满是自得，“为了让主播们实时得到首播间观众们的反馈，公司特意申请了一大笔经费，才为每个主播配备了这个跟随式首播间……”
忽略耳边小杰“巴拉巴拉”鼓吹公司的话，白初抬头仔细研究快要怼到她脸上的首播页面。
页面很简单。
左上角显示着首播间人数和首播间热度，然后就是占据了大半个页面的滚动弹幕。
这会儿，首播间人数正在以个位数为单位在缓慢增加，热度值则停留在“10”保持不动。~[a3>[,8?t?看>;书..\网?? *1@最a新°=-章%节?)更]1新}|;快?
“热度值是根据首播间人数、观众互动、还有礼物等综合下来判定和给出的，现在的10点给新人主播的新手福利，……”
小杰适时给白初解答疑惑，但正经没两秒，就又开始鼓吹公司的“人性化制度”。
白初只听有价值的信息，其他的全当他是在放屁。
“哎呦，来新主播了，这个看着怎么也是弱不拉几的，一点儿也不抗揍！”
“上面的，你还真是山猪吃不了细糠，这种的，血溅起来才好看，这叫‘破碎感’！”
神他爹的“破碎感”，一边警惕西周，一边抽空看弹幕的白初看到这一句，嘴角抽了抽。
“这个新人的皮有点儿好看哎！想要！”
“+1”
“+10086”
“这么好看，我都舍不得让她被那护士鬼啃了，才不是！哈哈哈哈……”
“我倒是想让她被那个护工抓住，做成花瓶女多好看呐！”
“不不不，我觉得她被那个变态老头抓住更有看头！”
“前面的都滚啊，怎么可以这么对待漂亮小姐姐，我希望她被医生泡到福尔马林里！”
“……”
“……”
白初大致扫过这些弹幕，眉头紧皱，心里涌起一股寒意。
这些话也真是够阴间的，屏幕背后的，多半是鬼非人。
不过换个角度想一想，他们的话也给自己提供了不少的信息，比如她现在己经知道，这个废弃医院里，有一个爱啃人的护士、会把人做成花瓶女的护工、变态老头、以及喜欢把人泡到福尔马林里的医生……
……
“你能看到那些弹幕吗？”
白初这会儿己经和小杰来到了医院的急诊大厅门前。
一路上，除了环境破旧、阴森了一点儿，两人并没有遇到什么危险。
小杰点了点头，“可以。”
“首播间的那些观众们，是从哪里来的？我们的首播间是投放在什么平台上的？”
“不知道。”
“不知道？那你……”
她一边说着话，一边推开了面前的玻璃门。
刚一进去，一股刺鼻的消毒水味混合着腐臭味扑面而来，昏暗的灯光闪烁不定。
白初被这味道给呛得咳嗽起来，也顾不得继续问小杰。
等她缓过来，准备重新发问的时候，就听到旁边的走廊里传来“踢踏”声。
像是有什么东西在拖着脚走路。
白初摸出自己的弑灵鞭，默默警备。
突然，一个黑影从走廊尽头闪过，白初心脏猛地一紧，想了想，她抬脚跟了上去。
小杰无声无息地坠在她的身后。
转过拐角，白初没发现什么黑影，却看到墙壁上的一行血红色的字：“欢迎光临幸福之家。”
看起来像是用血写的。
还有，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家”字最上面的那个点，写得很轻，下面的几撇刚好写在一道划痕上，整个字很容易被看成是“冢”。
“幸福之家”，“幸福之冢”，一字之差，谬之千里。
就在这时，熟悉的踢踏声从身后传来。
白初缓缓回头，只见一个面色苍白、眼神空洞的护士正一步步向她逼近。
护士手中握着一个针管，在昏暗的灯光下闪烁着寒光。
这不会就是弹幕里那个喜欢啃人的护士吧？
白初抬头看了一眼弹幕。
“哎呦我去，怎么忘了这个‘容嬷嬷’，这小女子扎人可带劲儿着呢！”
好吧，这不是爱啃人的护士，是cos容嬷嬷的护士。
白初死死盯着护士，手心早己被汗水浸湿，却一步也没退。
护士每走一步，地面都发出沉闷的声响。
白初在心里默数，就在护士距离她只剩几步之遥时，她突然侧身一闪，同时扬起手中的鞭子，朝着护士的手臂重重地甩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