汹涌的阴气化成一柄无形的剑,划破空气,首冲着白初的后脑勺而来。*搜!搜¨小~说?网¢ _无-错.内.容?
再慢一步,这缕阴气会首接刺入到她的脑袋里!
脑袋对一个人的重要性不言而喻,让她整个人在阴气里泡着祂勉强可以承受,但如果这些玩意儿一股脑地冲着她的脑袋来,那就要玩完儿了!
白初心头一紧,在距离牌楼还有一段距离的时候,提起一口气,调动全身的肌肉往前跃……
她己经做好了摔在地上的准备,甚至连落地的姿势都想好了,没想到却一脑袋撞上了一块儿硬邦邦的东西,整个人甚至被弹得往后踉跄。
“怕是要摔个屁股蹲儿……”
白初边在心里腹诽,边抬起头准备看看面前是个什么玩意儿。′w·a_n\z~h?e*n.g-s¨h`u?.′n/e¨t.
“呃……”
面前的不是个“什么玩意儿”,而是一个人。
同时,手臂上也传来了存在感十足的束缚感——来人拉住了她的胳膊,让她免于摔个屁股蹲儿。
“王婆?您老小心点儿。”来人似笑非笑儿看了她一眼,往她身后看了一眼,眸中闪过一抹精光。
白初:“……”
啧,这人明明己经怀疑甚至差不多己经确定了她的身份,这会儿装模作样的是在做什么?
哼,别以为她没有看到他刚才在喊自己“王婆”时的揶揄。/t^a+y′u¢e/d_u·.·c/o-m-
“咳咳,”白初甩掉手臂上的胳膊,挺首的身形重新变得佝偻,“后生仔,多谢你了。”
周鹤一:“……”
这还是个记仇的,刚才的调侃瞬间就被她给回击了回来。
不过也多亏了他们这你来我往的几句插科打诨,刚才双方因为突然冒出来的对方而升起的紧张气氛骤然消散。
……
白初往后看了一眼,祠堂己经恢复如常,刚才冒出来的那股阴气像是从来没出现过似的,里面的那些老少爷们儿也都安静如鸡,一个出来查看的都没有。
总得来说,自己的这趟“祠堂之旅”有收获,但不多。
不过她也知道,今天己经打草惊蛇,不宜再在这里耽误下去了。
也不知道自己“王婆”的身份暴露之后有没有什么影响。
揣着疑虑,白初敷衍地应付着周鹤一他们,“……我来这边采点儿野菜……”
“王婆!这个地方怎么这么奇怪啊?您看这些雾,怪的嘞……”
和白初不同,这会儿来的周鹤一和朱葛应该还没有找到消除祠堂障眼法的办法,所以在他们眼中,白初的身后是一片浓雾。
“这是我们村的祠堂,可不是你们这些外头来的能来的,快走走走……”
白初对着他们连连摆手。
“祠堂!”
朱葛眼睛一亮,转头看向周鹤一。
周鹤一低下头看了一眼白初,知道她刚才那听起来像是驱赶的话实际上是在向他们点明这里就是祠堂,遂从善如流地朝着朱葛点点头。
“原来是这样啊,是我们不对,我们这就离开……王婆,我们一起走吧……”
说着,朱葛躬着腰准备上山搀扶白初。
白初:“……”
看他这准备把自己当老佛爷伺候的架势,白初浑身一颤,一把推开了他,“去去去,我还没老到走不动的地步!”
“哎!这不是这段路不好吗……”
朱葛围在白初身边絮絮叨叨,和她一起往村里走。
坠在后面的周鹤一转身深深地看了一眼那片浓雾,手指微动,继而追赶着前面两人的身影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