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热闹闹吃完饭,刘悦一家准备离开。?d+i!n¢g·d*i′a?n^t¢x′t\.′c!o!m-
小朋友后天才开始放暑假,这两天还要上学。
果果挂在王非晚脖子上不肯松手,泪水把她的衣领洇出深色痕迹。
“等我放假了来陪你玩好不好?”
小姑娘抽噎着,鼻尖蹭得她下巴发痒。
刘白轻轻掰开女儿的小手,却被果果瞪了一眼:“舅舅不许欺负姐姐!”
惹得众人再度笑作一团。
送走刘悦一家,客厅的喧闹骤然退潮。
老式挂钟滴答作响,刘爸揉着太阳穴打了个哈欠,刘妈叠着碗筷叮嘱:“你们年轻人聊,我们眯一会儿。”
刘白习惯性看了眼腕表,部队养成的生物钟正在提醒他该午休了。
见西下己无其他人,刘白反手将她圈进怀里,鼻尖埋进她发间深吸一口气,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他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腰侧的软肉,“晚上带你去见见我那帮发小好友。”
窗外的蝉鸣声突然变得格外清晰,混着他有力的心跳。
王非晚指尖轻轻拂过刘白后颈细密的汗珠,嗓音裹着温软笑意:“乖,先去歇会儿。”
话音未落,便被男人圈住腰肢带进阴影里。
刘白下巴抵着她发顶,故意拖长腔调:“媳妇你摸摸,我那个房间没有空调,好热的。”
她掌心贴上他发烫的背,刚要开口劝他去主卧,却被带着薄茧的手指按住嘴唇。
刘白垂眸时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喉结擦过她额头轻轻滚动:“一起睡?空调房还能省点电。”
王非晚耳尖瞬间烧红,挣扎着要退开,却被箍得更紧。
男人鼻尖蹭过她泛红的脸颊,温热的呼吸裹着蛊惑:“说真的,对我家第一印象如何?我爸妈你觉得怎么样?”
王非晚仰头望进他漆黑的瞳孔,“叔叔阿姨待人真诚又亲切,能教出你这样的人,肯定都是极好的。”
话落的刹那,突然被托起下巴,撞进一双盛满星光的眼睛。
刘白指腹摩挲着她泛红的耳垂,声音低哑却字字清晰:“我爸妈很喜欢你,他们还让我抓紧娶你回家。,8!6′k?a·n^s?h?u·.¨n-e*t+什么时候跟你妈说啊?要是阿姨那边没意见,我们回去就打结婚申请报告吧。”
“结婚?!太快了吧!”王非晚猛地抬头,鼻尖撞在他下巴上。
刘白却顺势扣住她的腰,声音低沉而蛊惑:“哪快了。结婚要写申请打报告体检政审,好多流程要走的。而且媳妇你听我跟你分析结婚的好处,军婚能涨工资,还有婚假,年假也会延长,你能名正言顺住家属院,我也能外宿了,能名正言顺抱着你睡......”
“只说好处不说坏处?”她别开脸,却被他用食指轻轻转了回来。
刘白忽然收敛笑意,拇指摩挲着她的唇瓣,眼神危险又炽热:“坏处就是——你这辈子只能是我的。多看其他男人一眼都不行,破坏军婚可是违法的。”
说罢狠狠咬了咬她的下唇,在她唇上烙下带着占有欲的印记。
王非晚轻哼一声,眼尾挑起狡黠的弧度,指尖点着下巴佯装沉思:“事关终身大事,我可得好好权衡利弊。”
她故意拉长语调,睫毛扑闪间藏着笑意,发梢扫过刘白发烫的手背。
刘白喉间溢出低笑,骨节分明的手指勾起她一缕发丝缠绕在指间。
他俯身时,薄荷混着雪松的气息将她笼罩,温热的唇擦过她泛红的耳垂。
刘白喉结滚动,伸手将她鬓边碎发别到耳后,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来:“我的好媳妇慢慢斟酌。”
他顺势将她往怀里带,下巴蹭着她发顶,声音低沉而蛊惑,“不过现在......能不能先陪我解解这夏日的困乏?”
说着长臂一揽,将她整个人圈进怀里,下巴重重抵在她发顶,“等我睡醒,我再好好'汇报'军婚的'详细方案'。”
王非晚被圈在怀里闷哼一声,抬手推他胸口却反被攥住手腕。
刘白滚烫的呼吸拂过她泛红的耳尖,指尖沿着她腕骨的弧度轻轻摩挲,将她的挣扎化作掌心间的绵软。
“耍赖!”她仰头嗔怪,眼尾的红意被他眼底翻涌的暗潮搅得愈发浓烈。
窗外蝉鸣骤响,穿堂风卷着槐花香撞进两人交叠的影子里,却冲不散周身灼热的温度。*r·a+n′t?x¢t../c¨o¨m¢
刘白忽然低头咬住她微张的唇,辗转间将那句未出口的娇嗔悉数吞没。
薄衫下的体温透过布料层层漫上来,王非晚恍惚听见自己擂鼓般的心跳。
他的吻带着不容抗拒的侵略性,首到她瘫软在怀中才松开些许,沙哑的嗓音裹着滚烫的气息喷洒在颈侧:“还想权衡?”
“刘白,我想睡觉了。”她气音破碎,带着未褪去的娇嗔。
男人低笑着含住她发颤的耳垂,牙齿轻碾时,掌心己经顺着她脊椎蜿蜒而下,在尾椎处轻轻一按。
刘白望着她泛着水光的杏眼,唇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意:“怎么,某人刚把我撩得睡意全无,自己倒先打起哈欠了?”
他指尖轻轻擦过她眼下若有若无的青影,语气里带着几分纵容。
王非晚歪头躲开他的触碰,又掩着唇打了个绵长的哈欠,睫毛扑闪间氤氲出细碎的水雾:“大概是夏乏作祟,最近总觉得骨头都是软的,眼皮也沉甸甸的。”
话音未落,又忍不住往他怀里蹭了蹭,发顶蹭过他下巴,带起一阵酥麻的痒意。
察觉到怀中的人呼吸渐渐绵长,刘白敛去眼底未尽的情潮。
他替她掖好滑落的薄毯,指腹轻轻抚平她眉心的褶皱,在她发间落下一个极轻的吻。
不知何时,聒噪的蝉鸣悄然收了声,夏日午后的暑气也跟着敛去几分。
王非晚这一觉睡得格外沉,日头西斜时,三个时辰悄然溜走。
刘妈都忍不住敲门询问,生怕屋里人着了凉或是染了暑气。
刘白守在床边,望着她蜷在薄毯里的小小身影,抚摸她被睡痕压出细纹的脸蛋。
刘白将手背贴在她后颈试温,只触到沁着薄汗的微凉,与往日无异。
可任她酣睡下去,晚上怕是要熬夜了。
刘白正犹豫着要不要唤醒她,忽听院外传来老式自行车清脆的铃铛声。
透过半开的窗,他望见卖冰糕的大爷推着木箱子经过,铁皮箱上蒙着的蓝布被风吹得掀起一角。
记忆突然翻涌,小时候能吃上一根最简单的糖水冰棍就是最开心的事了。
他轻手轻脚走到客厅,老式冰箱发出轻微嗡鸣。
掀开冷冻层,铝制饭盒里冻着母亲自制的绿豆沙,边角还结着细小的冰晶。
用调羹挖了半碗,又翻出压在碗柜底的雕花瓷勺。
再回房间时,王非晚的睫毛突然剧烈颤动,呓语着往被子里缩。
刘白在床边坐下,瓷勺轻轻叩击碗沿发出清响:“媳妇,尝尝冰镇的绿豆沙?”
她迷迷糊糊睁开眼,目光落在他手腕的军表上,表盘折射的光晃得她又闭上眼:“几点了……不是说要去见你的朋友?”
“还早。”刘白舀起一勺沙沙的绿豆沙,吹凉了递到她唇边,“先垫垫肚子。”
冰凉的甜意漫开时,王非晚突然咬住勺柄,含含糊糊道:“怎么越睡越困呐。”
刘白唇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用空着的手轻轻刮了刮她泛红的鼻尖:“夏乏嘛,睡多了就容易浑身发软。”
说着把碗搁在床头柜上,双臂环住她往怀里带了带,让她整个人窝进自己温热的胸膛,“要不要我给你按按?”
王非晚哼哼唧唧地应了声,侧脸贴在他胸口,听着那有力的心跳声愈发昏昏欲睡。
刘白的掌心带着薄茧,却格外轻柔地落在她后颈,沿着肩颈的曲线缓缓按压。
指腹经过的地方,酸胀感渐渐被暖意取代,她不自觉地发出满足的叹息。
窗外的蝉鸣声不知何时又热闹起来,混着绿豆沙淡淡的甜香,在房间里流淌。
刘白低头看着她微微张开的唇,喉结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俯身轻轻啄了啄她的嘴角:“这么好哄,被别人拐跑了可怎么办?”
王非晚费力地睁开眼,伸手揪住他的衣领,眼神带着几分娇嗔:“你才会被拐跑……”
客厅传来刘妈嘹亮的喊声:“小白!你爸把冰镇西瓜切好了!”
两人瞬间僵住,王非晚恨不得把脸埋进枕头里,却被刘白用掌心托住后颈,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他眼底的笑意快要漫出来,在她唇上又啄了一口:“媳妇儿,待会儿吃西瓜,我帮你把籽都挑出来。”
王非晚脸颊烧得滚烫,抬手要拍他胸膛,却被刘白眼疾手快握住手腕。
他顺势将她的手拉到唇边轻吻,指腹摩挲着她腕间跳动的脉搏,嗓音带着蛊惑的低哑:“脸这么红,出去可要被我爸妈误会了。”
王非晚挣扎着要起身,发梢却勾住了刘白领口的纽扣。
两人凑近解开纠缠的发丝时,刘白突然闻到她发间混着绿豆沙的甜香,喉结再次滚动。
他故意放缓动作,鼻尖擦过她泛红的耳尖:“别动,扯疼你怎么办?”
好不容易整理好衣衫,王非晚刚要下床,脚踝却被人从身后勾住。
她踉跄着跌回床榻,正撞进刘白张开的怀抱。
男人用下巴蹭着她发烫的脸颊:“要不我们再躺会儿?就说你还困。”
“想得美!”王非晚肘击他胸口,却被刘白反手扣住手腕压在身侧。
王非晚对着镜子整理乱发。
刘白倚在门框看她手忙脚乱的模样,喉间溢出轻笑。
他伸手扯下她发间松落的皮筋,指尖灵巧地穿梭,三两下将长发束成低马尾:“这样就很好看。”
窗外的蝉鸣愈发喧嚣。
“等会儿见了我那帮兄弟,”他突然正色,拇指轻轻摩挲她腕骨,“要是有人说我以前闯祸的事,你就当没听见。”
王非晚被他难得的局促逗笑,眼尾弯成月牙:“原来你也有怕的事?”
“怕你不要我。”刘白突然凑近,温热的呼吸扫过她唇瓣,在她耳尖发烫时才松开手,利落地起身整理衣服。
他转身时,王非晚瞥见他耳后还沾着她的发丝,像极了偷尝禁果的少年。
餐桌上,西瓜红得诱人,黑籽整齐排列。
刘妈往王非晚碗里夹了块最甜的瓜心,眼角笑出细纹:“尝尝,这是老刘家祖传的挑瓜手艺。”
刘白突然伸手挡住她要咬下的动作,修长手指捏起西瓜籽,在父母揶揄的目光里,一本正经道:“说了帮你挑。”
王非晚咬着清甜的西瓜,看着刘白认真挑籽的侧脸,阳光穿过纱帘的缝隙,在他睫毛上镀了层金边,恍惚间,她仿佛看到了无数个这样的未来——有烟火,有欢笑,还有永远为她兜底的温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