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爬上窗帘时,床头闹钟还未响起。·看¢书\屋~小-说_网· ?已`发*布!最?新-章,节,
王非晚揉着惺忪睡眼翻身,身旁的床铺陷着柔软的弧度,刘白的呼吸轻缓而绵长。
她轻手轻脚套上拖鞋,生怕惊醒这份静谧。
洗漱镜前,牙膏泡沫在嘴角漾开细小的涟漪,镜中人的笑意却怎么也藏不住。
踩着晨曦出门,包子铺蒸腾的白雾裹着肉香,豆浆桶里浮着金黄的油皮。
她还特意要了两屉小笼包,那是刘白喜欢吃的。
保温袋裹着热气被轻轻搁在灶台上,文火煨着的铝锅发出细微的咕嘟声。
皮皮球球不知何时扒着她裤脚打转转,球球水汪汪的大眼睛盯着保温袋,尾巴尖儿在瓷砖上扫出急切的弧度;皮皮则优雅地蹲坐在餐桌旁,时不时用爪子轻拍她手背,仿佛在催促开饭。
王非晚倚着厨房门框,看着两只毛团在晨光里追逐嬉闹。
晨光斜斜漫过窗台,绿萝新抽的嫩芽垂落着晶莹的晨露,宛如缀满绿绸的珍珠。
阳台上,她的碎花衬衫与他的藏青T恤并肩晾晒,衣摆随着风的节奏轻轻碰撞,裹挟着薰衣草洗衣粉的香气。
在暖融融的空气里晕染开来。
鞋架前,两双鞋静静沐浴着阳光:一双43码的运动鞋泛着清爽的白,另一双35码的帆布鞋缀着淡粉色的花,连鞋尖指向都默契地朝着同一个方向。
水珠从鞋帮缓缓滑落,在青灰色地砖上晕开小小的光斑,倒映着窗外摇曳的树影。
从绿萝新抽的嫩芽,到交叠晾晒的衣衫,再到并排而立的鞋子,生活的每个角落都悄然浸润着他的气息。
阳光穿过叶片在地板上投下细碎的光斑,像撒了一地的星星。
她掏出手机对着玩闹的猫咪连拍,镜头里忽然闯入半张带着困意的脸——刘白揉着眼睛,发梢翘起可爱的弧度,正站在她身后笑。
刘白赤脚踩过冰凉的瓷砖,身上还带着刚睡醒的慵懒气息。
他弯腰将赖在王非晚脚边的球球捞进怀里,下巴蹭着小猫蓬松的脑袋:“早被你俩的'喵喵'声叫醒了。”
话音未落,球球己经用肉垫拍了拍他的脸颊,尾巴卷住他垂落的手指。
王非晚转身揭开锅盖,氤氲热气瞬间模糊了眼镜片。
她伸手擦拭时,刘白从身后环住她的腰,鼻尖轻嗅着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小笼包的香气比闹钟管用多了。”
说话间,他探身取过瓷碗,骨节分明的手指捏起竹筷,熟练地戳破小笼包的褶皱,让鲜美的汤汁缓缓流进勺里。
晨光在厨房瓷砖上流淌,两只猫咪蹲坐在餐桌凳上,目不转睛地盯着两人的动作。|微!?|趣?$1小′μ说#>网:? ?&无&]错??内??_容?!o
皮皮突然跳上灶台,脑袋凑近冒着热气的包子,却被王非晚眼疾手快地抱开:“小馋猫,这是爸爸妈妈的早餐。”
她转身从橱柜里取出猫罐头,金属盖子开启的“咔嗒”声刚响起,皮皮球球立刻竖起耳朵,迈着小碎步围拢过来。
晨光斜斜漫过窗台,在餐桌上铺洒出温柔的光晕。
王非晚像只贪恋温暖的树袋鼠,整个人挂在刘白身上,双腿蜷在他身侧,手臂环着他的脖颈。
他一手稳稳托住她的腰,一手捏起小笼包,指尖轻碰她的唇瓣:“张嘴,媳妇。”
两人叠坐在同一张餐椅上,呼吸交织着早餐的香气。
她咬下半个蒸饺,又用勺子舀起温热的豆浆,轻轻喂到他唇边。
王非晚将温热的小米粥推到刘白面前,指尖轻轻叩了叩他碗沿:“能不能别总像打仗似的?”
她望着他狼吞虎咽的模样,眼底满是心疼,“你这风卷残云的吃法,铁打的胃也扛不住。”
刘白动作一顿,喉结轻滚咽下口中的食物,露出略带歉意的笑。
他伸手揉了揉她的发顶,迷彩生涯刻进骨子里的干练在这一刻化作绕指柔:“在部队里总想着争分夺秒,倒把这习惯带到生活里了。”
他执起她的手贴在自己心口,语气郑重,“给我点时间,往后一定慢慢吃。”
王非晚望着他郑重的神情,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他掌心的老茧,那是常年握枪与训练留下的印记。
她忽然倾身,在他唇角轻轻一吻:“不用急,我愿意陪你把军旅节奏,慢慢调成生活的节拍。”
话音未落,球球突然跳上餐桌,肉垫精准地踩在刘白手边的筷子上,发出“啪嗒”脆响。
细碎的笑声混着肉香在空气里流淌,连一旁扒着桌腿的皮皮都竖起耳朵,琥珀色的眼睛里满是好奇。
餐盘里的食物渐渐见底,刘白却没有起身收拾的意思。
他将她搂得更紧,下巴抵着她发顶,鼻尖萦绕着她洗发水的香味。
刘白将下巴轻轻搁在王非晚发顶,望着窗外树叶间跳跃的光斑:“这么好的日光,不出去逛逛岂不是辜负了这般好天气?”
他的声音裹着期待,手指无意识摩挲着她肩头。
王非晚摘下黑框眼镜,睫毛在眼下投出扇形阴影。
模糊的光斑在窗外跳跃,刺目的阳光让她不自觉眯起眼睛。
热浪裹挟着蝉鸣涌进半开的窗户,将原本美好的邀约烘得有些灼人。
她往他怀里缩了缩,唇角扬起温柔的弧度:“比起顶着大太阳奔波,我倒觉得这样窝在家里更自在。\三^叶-屋, ~最^新-章·节!更+新?快,”
伸手轻轻拽住他的衣角,“只要和你在一起,哪怕只是听着空调的嗡鸣发发呆,都比什么风景珍贵。”
刘白闻言,眼底的失落转瞬化作温柔,“好,都依你。”
话音刚落,他忽然想起什么似的,喉结轻滚了一下,耳尖泛起若有若无的绯色。语气不自觉地放柔:“对了...你生理期是不是快结束了?”
尾音带着小心翼翼的试探。
王非晚指尖微微一颤,脸颊腾地烧起来。
这话明明是关切,不知怎的却让她心跳如擂鼓。
她慌忙起身整理裙摆,发梢扫过泛红的耳际:“突然觉得外面天气也没那么热了。”
她别开眼,耳尖的红晕一路蔓延到锁骨,“出去走走吧,在家闷久了怪无聊的。”
其实她心里清楚,比起烈日灼人,此刻心底翻涌的暗流才更让人慌乱。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他突如其来的体贴关心,还有空气中若有若无的暧昧气息,很容易擦枪走火哇!
刘白嘴角噙着得逞的笑意,伸手替她将散落的发丝别到耳后,指腹不经意擦过她滚烫的耳垂:“原来媳妇的害羞开关在这儿?”
王非晚耳尖的绯红还未褪尽,整个人却像被点燃的烟花般弹跳起来。
发梢随着动作轻晃,撞碎了落在肩头的光斑,“哎呀呀,出门啦出门啦!”
她拽着刘白的手腕首往玄关冲,拖鞋与地板碰撞出慌乱的节奏。
“之前被安利了一家陶器工作室,听说能自己捏杯子!上次刷到视频就想拉你去打卡的。”
尾音被兴奋揉得发颤,指尖在他掌心无意识收紧,活脱脱只竖起绒毛却藏不住雀跃的小猫。
刘白被她拽得踉跄半步,顺势将她捞进怀里。
鼻尖掠过她发间残留的茉莉香,眼底漾开温柔的笑意:“媳妇,钥匙还没拿。”
他伸手从挂钩上取下钥匙串,金属环碰撞的脆响里,王非晚己经蹲在鞋架前,把他的运动鞋往他脚边推。
两人并肩走在巷子里,梧桐叶筛下的光斑在她碎花裙摆上跳跃。
蝉鸣在枝叶间此起彼伏,王非晚站在梧桐树荫下,指尖捏着手机来回打转。
导航界面的蓝色箭头随着她的动作疯狂旋转,像只晕头转向的小甲虫。
她蹙着眉凑近屏幕,发梢垂落挡住视线,睫毛在脸颊投下不安分的阴影。
刘白望着她认真又慌乱的模样,喉间溢出轻笑。
他伸手接过手机时,指腹不经意擦过她微凉的指尖。
“小笨蛋哟!”他的声音裹着夏日的热风,拇指轻轻划动屏幕校准方向,“再转下去,导航该报警说遇到龙卷风了。”
阳光穿过树叶间隙,在他笑弯的眼角镀上金边,倒映着她耳尖新漫上的绯红。
路过拐角的糖水铺时,她突然刹住脚步,眼睛亮晶晶的:“做完陶器来吃双皮奶好不好?我要加红豆和芒果!”
刘白望着她亮晶晶的眼睛,仿佛看到了两颗浸在糖水里的星星。
他伸手轻轻刮了刮她的鼻尖,嘴角勾起一抹宠溺的笑:“当然好,我媳妇的愿望清单,必须一一实现。”
说着,他掏出手机,在备忘录里认真记下“双皮奶,红豆+芒果”,还特意画了个小爱心。
推开陶器工作室的玻璃门,潮湿的陶泥气息扑面而来。
店主是位戴着圆框眼镜的姑娘,见两人十指紧扣的模样,笑着递来两块围裙:“情侣套餐有优惠哦。”
王非晚接过印着猫咪图案的粉色围裙,瞥了眼刘白换上深蓝色围裙的模样——宽肩窄腰被勾勒得愈发挺拔,连系围裙的动作都带着军人特有的利落。
拉坯机启动时,王非晚的指尖刚触到陶泥,就被冰凉的触感惊得缩回手。
刘白从她身后覆上双手,掌心的温度透过陶泥传来:“别紧张,慢慢来。”
王非晚专注地跟着老师傅学习拉坯,刘白则倚在工作台旁,手机镜头偷偷对准她认真的侧脸。
随着转盘转动,陶泥在掌心里渐渐成型,却在即将收口时突然歪斜。
“哎呀!”王非晚懊恼地跺脚,陶泥溅到围裙上,像撒了几点星星。
他忽然从身后环住她的手,带着薄茧的指腹覆上她的手背:“这样,感受陶泥的力道。”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颈侧,让她差点捏歪了成型的陶杯。
“稳住,手腕放松。”刘白的声音裹着轻笑,贴着她发烫的耳垂落下。
他的手掌覆在她颤抖的手背上,带着经年训练留下的薄茧,却比陶泥还要温柔。
随着转盘匀速转动,歪斜的陶杯在交叠的掌间慢慢修正,细密的汗珠却顺着王非晚的脖颈滑进衣领。
突然,隔壁工作台传来孩童的惊呼声。一只花猫不知何时跳上拉坯机,爪子搅乱了转盘上的泥团。
王非晚下意识转头,手下的力道失了分寸,刚成型的杯口瞬间塌陷。“又搞砸了!”
她泄气地松开手,鼻尖几乎要贴上操作台,发梢垂落遮住泛红的眼眶。
刘白却不慌不忙地关掉机器,指尖捏起一撮陶泥,在她眼前搓成圆滚滚的猫形。“你看,失误也能创造惊喜。”
他将小泥猫轻轻放好,趁机擦去她鼻尖的泥点,“要不要试试...双人合作款?”
不等她回答,刘白己经拉过她的手重新覆上陶泥。
这次他让她坐在腿上,双臂牢牢圈住她的腰。
温热的呼吸喷洒在她发顶,混着陶泥潮湿的气息:“跟着我的节奏。”
转盘启动的瞬间,王非晚感觉心脏几乎要跳出胸腔,他有力的手掌带着她的手起落,指腹擦过她的掌心,比陶泥的纹路还要清晰。
当杯身终于完美成型时,王非晚发现杯口边缘竟自然形成了交缠的纹路,像两条缠绕的藤蔓。
“这是...”她惊讶地转身,鼻尖几乎撞上他含笑的唇。
刘白趁机在她额间落下一吻,胡茬轻轻蹭过她的皮肤:“属于我们的专属密码。”
收工时,店员看着两人交握的手和缠绕花纹的陶杯,笑着摇头:“做了这么久的陶器,第一次见有人把拉坯玩成行为艺术。”
王非晚的脸“腾”地红透,刘白却大大方方掏出手机,将她沾满陶泥的手与作品一起定格:“这可比打卡照有纪念意义多了。”
两人捧着歪歪扭扭的陶杯相视而笑。
王非晚的杯子上歪歪扭扭刻着“皮皮”和“球球”,虽然线条笨拙,却被晚霞镀上了一层温柔的金边。
暮色漫过陶器工作室的玻璃门时,刘白握着王非晚的手,在订单回执单上落下共同的住址。
钢笔划过纸面的沙沙声里,她瞥见他特意在姓名栏写下“刘先生&刘太太”,尾音的顿号像颗俏皮的小糖豆。
两人相视而笑,十指交缠的温度漫过指尖,将带着陶泥清香的回执单轻轻递到店主手中。
结账时,收银员看着两人沾着陶泥的围裙,笑着递来两枚猫咪形状的徽章:“情侣消费送的。”
王非晚惊喜地接过,发现徽章背面刻着细小的心形纹路,正要别在衣襟上,却被刘白拦住。
他轻轻将徽章别在她发间,指腹擦过她的耳际:“比发卡还好看。”
回家的路上,王非晚突然停在路边的梧桐树下。
月光透过枝叶洒在她肩头,她从包里掏出两枚徽章,将另一枚别在刘白胸前:“现在我们是...带'军功章'的战友了。”
她仰起脸,眼睛里盛着星光,“不过这位战友,下次训练...能不能别靠那么近?”
刘白低头看着胸前的徽章,喉结滚动了一下。
他伸手将她圈进怀里,鼻尖蹭着她的发顶:“可是我的'训练大纲'里,写着要'贴身指导'。”
他的声音带着蛊惑,在她耳畔落下轻吻,“要不要...现在复习一遍?”
王非晚的脸瞬间烧起来,挣扎着要推开他,却被他抱得更紧。
远处传来夜市的喧闹,烤串的香气混着蝉鸣飘来,而梧桐树下的两人,仿佛自成一个温柔的小世界。
最后她红着脸妥协:“那...就指导五分钟!”
刘白轻笑出声,低头吻住她时,晚风卷起地上的落叶,将两枚猫咪徽章的影子叠成一个完整的心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