连续半月,皇帝都让安宁侍寝。+新,完\本^神′站, \无_错?内`容^
只是还没等后妃们有所动作,她们就笑了。
因为柳家——倒了。
满门抄斩。
柳家倒得极快。
朝堂之上,御史弹劾柳尚书贪墨军饷、结党营私,证据确凿。
皇帝震怒,当即下令抄家问斩。
毫无回旋的余地。
朝堂上,靖王也诧异了,他没想到会发生这种变故,明明他才送人入宫没多久。
而听闻柳贵人在后宫中颇得盛宠,在这个时候,皇帝怎么会拿柳家开刀?!
这其中,一定是出了什么他不知道的岔子。
尽管如此,靖王还是替柳家求情了。
而他这一举动,让皇帝更加不满了,首接罚了他半年的俸禄。
消息传进后宫时,安宁正在瑶华宫的庭院里修剪一株海棠。
“主子!”
贴身宫女青竹慌慌张张跑进来,脸色煞白,“柳家……柳家被抄了!”
安宁指尖一顿,剪刀“咔嚓”一声,剪断了一截花枝。
她垂眸看着那截断枝,轻轻笑了:“慌什么?本贵人如今是陛下的人。!s¨a!n¨y¢e\w\u-./o/r·g-”
“柳家,与我何干?”
青竹皱眉:“可、可您是柳家的女儿……”
“还有王爷,他也被陛下责罚了。”
安宁抬眸,眼底一片平静:“青竹啊!那你觉得我该如何做呢?”
“当然是向陛下求情,柳家是您的母家,柳尚书若倒了,对您没有任何好处。”
青竹说的理所当然。
她是靖王留在安宁身边的人,她自然要为五皇子着想,为靖王着想。
安宁轻笑一声,指尖抚过海棠花瓣,语气轻柔,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冷意:青竹,你僭越了。”
青竹却是有恃无恐,因为她清楚安宁的身份,而她身后站的是靖王。
“主子恕罪,奴婢只是实话实说,您莫要忘了,您进宫的目的。”
“目的?”
安宁转身,似笑非笑看着她。
“我唯一的目的,就是伺候好陛下。”
在青竹不可置信的目光中,她凉凉开口:“来人,这个贱婢妄议朝政,拖出去杖毙。”
青竹浑身一颤,她没想到,这个女人她竟敢......
她就不怕靖王吗?
不过在生死面前,她还是怕了,因为靖王现在可救不了她。′E?Z^小+说?网_ \追.最`新′章+节\
扑通一声跪下,她惊恐地求饶:“主子饶命,奴婢、奴婢再也不敢了!”
“带下去吧。”
安宁挥挥手,就让人把她拖下去了。
重新拿起剪刀修剪花枝,仿佛刚才的对话,从未发生过。
殿外,青竹凄惨的求饶声和杖责声混杂在一起,安宁仿若未闻,神色平静。
很快,青竹就没了气息,声音消失,殿内又恢复了安静。
安宁唇角勾起一抹冷笑。
靖王怎的如此天真呢,以为派个丫鬟就能看住她?
她孑然一身,有什么可威胁的,大不了一死罢了。
他能威胁原主,那是因为原主心里有他,原主也想要那至高无上的权利。
可惜,她的野心并没有与能力匹配上。
她将所有的筹码,押在了一个小小的稚子身上,满盘皆输。
看着手中的剪刀,安宁眼神闪过一丝冷厉。
看样子,皇帝对这个胞弟还是手足情深的。
半个月,足够他查清楚,柳如雪跟靖王的关系了。
他迁怒柳家,找借口抄了柳家,却仍顾念兄弟之情,只罚了靖王半年俸禄。
这己经是明牌了,给靖王小小的警告。
毕竟,他们可是把手,伸到了他的后宫之中,甚至皇子身上。
而这个皇子......
呵。
大概己经被皇帝厌弃了。
无论五皇子是不是皇帝的种,他都会怀疑,否则他的好弟弟,又怎会为那个孩子谋算这么多呢?
爱屋及乌?!
不见得。
毕竟人都死了。
安宁放下剪刀,指尖轻轻摩挲着海棠花瓣,若有所思。
凤仪宫内。
皇后倚在软榻上,听着嬷嬷的禀报,唇角微勾:“看样子,也不必本宫亲自出手了。”
“柳家倒了,她这个柳贵人,怕是也做到头了。”
嬷嬷低声道:“娘娘,陛下这半月专宠她,如今柳家出事,陛下不一定...”
皇后轻笑:“呵,陛下偏宠又如何。”
“一个罪臣之女,她身后没有强大的母家做后盾,多的是人想把她踩在脚下。”
她只要坐山观虎斗即可。
不出皇后所料,当天沈贵妃就去了瑶华宫。
沈贵妃一袭华服,趾高气扬抬步踏入瑶华宫。
刚进庭院,她还能闻到空气中淡淡的腥味,那是青竹的血。
虽然己经清理干净了,不过尸体刚拖下去不久,味道还没散。
沈贵妃嫌恶地皱了皱眉,用绣着金线的帕子掩住口鼻,冷笑道:"柳贵人好大的威风啊!”
“这瑶华宫的血腥味,都快熏到本宫的昭阳殿去了。"
安宁正坐在廊下品茶,闻言不慌不忙地起身行礼:“贵妃娘娘见笑了,不过是下人多嘴多舌,臣妾只好打死了事。”
沈贵妃居高临下地打量着她。
“你倒是沉得住气,听说柳家被陛下满门抄斩,你还有闲情逸致在这里喝茶?”
沈贵妃是特意来看她笑话的,自是不会给她好脸色。
她己经在心里想好。
等安宁被陛下厌弃,她要如此折磨她了。
“贵妃娘娘此言差矣,你我皆是陛下的女人,自当一心一意全是陛下,陛下做什么都是对的。”
“娘娘,莫非在你心里,母家还能比陛下重要?”
贵妃说不过,有点恼羞成怒。
抬手想打安宁,不过拿不准皇上的态度,最后放了一番狠话,拂袖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