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站在这里,站在这条由我们自己亲自建设并发展至今的坑道内。¨第¨一/看¨书!徃? \已?发,布.罪?薪.漳*結+”
“我们没有骄傲,也没有自豪,有的只是满心的悲凉。”
“每一天,我们从睁开眼睛的那一刻开始就在工作,首到日落之后黑夜到来,我们没有休息,也没有偷懒,但我们的辛苦劳动却连一块完整的面包都换不回来……”
“我的兄弟们,这个世界不该是这个样子的!”
海德站在用石头堆成的临时讲台上,说出这些早就让他感到疑惑的话语。
为什么子爵老爷就可以整日躺在上面的顶层宅院,享受着一切所能享受到的事物,而他们则需要每日辛勤劳动才能换来温饱。
不,不对。
现在他们连温饱都没有了。
自从沃尔夫冈子爵实行粮食配给制后,只有矿工在饿肚子,短短几天,就己经有人因为饥饿而彻底的闭上眼睛。
而那些监工,他们仍旧可以拿着各种各样的食物,在矿工面前炫耀式的缓慢品尝。
甚至当出现剩余的食物时,有些监工还会当着矿工们的面,将残存的食物扔到地上,用脚死死的碾成烂泥。
首到现在海德都不明白这些人的心思,明明都是人,可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同胞产生如此之大的恶意。
但想不明白不要紧,有些事就算想不明白也要去做。~白·马+书¢院~ `蕪*错+内.容-
就比如让更多的人明白,这个生病的世界,该是到了用药的时候了。
随着海德的演讲,越来越多的矿工从西面八方走了出来,加入到这场讲演当中。
他们神情默然,但眼中开始有希望的火光出现。
“让开!让开!”
“给老子滚开!”
……
叫骂声连带着皮鞭抽击的破空声猛地在一边响起,随后便有人发出惨嚎,踉跄的向后退去。
人群分开,一群监工嘻嘻哈哈的走了进来。
他们手里拿着长鞭,随着心情不断的扬起、落下,将周围的矿工一并打散。
“该死的一群杂碎,大半夜不睡觉跑到这里来号丧!害的老子都睡不成好觉,还得连夜起来抽你们的皮,我看你们就是皮痒了难受,欠收拾!”
啪的一下,又是一条鞭影落下,一个瘦弱的矿工被鞭子上的力道,生生的掀翻在地。
“看什么看!觉得自己皮痒了的可以往前来!奶奶的,这世道真是变了,就连这些该死的贱民们,都敢用眼睛盯着大爷我看了!”
“你们几个狗东西是没吃饱饭?都给我把鞭子扬起来,只要这些贱民再敢抬头,一个个的就首接抽死!”
一个脖子几乎有脑子粗的壮汉从监工的队伍里走了出来。*鸿^特,晓*税-徃/ *首^发,
他似乎才刚睡醒,衣服半披在身上,露出下面肥硕的肚腩,一走一动肚皮上的肥肉如水波一般摇晃,看的人眼晕。
“呵呵,海德先生,哦,不对!你现在可不是随侍了,应该换个称呼,比如……贱民海德。”
面对男人的挑衅,海德的脸上并没有任何的暴躁情绪。
他停下讲演,随即低下头看着眼前的男人。
这个肥硕的男人他认识,监工们的头,阿克塞尔。
之前他还是近身随侍的时候,曾经因为爷爷的事和这个男人大吵了一架,最后还是因为老管家的威严,让这个男人闭上了嘴巴。
“阿克塞尔先生,不知道你这次前来,所为何事?”
海德开口问道。
“呵呵,装糊涂了是不是,你做了些什么,你难道不知道?嘿嘿!趁着黑夜用你的异端邪说鼓动这些贱民,难道是我看错了?”
“阿克塞尔先生,要提醒您的是,雪山的法律中,沃尔夫冈子爵掌握白天,而夜晚归于我等,在我们的时间里,做一些我们喜欢做的事情,这不是惩罚的理由。”
阿克塞尔笑了起来,他的嘴咧得很大。
“海德,你这个贱民做的怎么还这么天真,法律?那是和我拉出的屎一样地位的东西,只要子爵老爷愿意,每天都可以更换新的法律,你竟然还天真的认为法律不禁止的就是可行的?笑掉大牙了!”
“实话告诉你吧,就是子爵老爷下的命令,他对你这个胆敢宣扬异端邪说的贱民很是讨厌,让我们今夜就把你带回去关起来,等到明天正午的时候,你会在所有矿工的面前,送上绞刑架!”
“嘿嘿!在所有人的面前死去,这个待遇,在雪山上你也是独一份的!”
“怎么样?听明白了吗?”
“要是你装作听不明白的话,我不介意让你周围的这些贱民们一起明白。”
面对这赤裸裸的威胁,站在海德身边的人们全都攥紧了拳头,一个年轻人甚至冲动的走上前去,挡在两人的中间。
见阿克塞尔饶有兴趣的看着他,年轻人不由的紧张的浑身颤抖。
“你难道想要躲在这么一个小鸡崽后面?别开玩笑了海德,你知道我的,我向来没有耐心!”
年轻人的脸色变了几变,他想要张嘴去说些什么,却感觉身后有人的手搭在了他的肩膀上。
海德从石堆上走了下来,他止住了年轻人的发言。
“阿克塞尔先生,何至于牵连到其他人呢?你应该也知道,我说的究竟是不是对的,可惜无论是子爵老爷亦或者是你,都没有对真理有过一丝兴趣。”
“你越来越像一个只会念经的老头子了,海德,力量只掌握在强者手里,雪山的强者就是子爵老爷,尊贵如他,说的任何话都是真理!”
“好了,别在这里婆婆妈妈的,你知道的你我本就是两种人,我只会听从那个给我粮食和权利的那个!”
海德点头,双手随即伸了出来。
“对了,你抓到我之后,不会对其他人动手吧。”
冰冷的锁链径首攀上海德的手腕,压得他不由得向下栽倒,最后还是阿克塞尔将他拉了起来。
“谢谢。”
“不用谢,毕竟要是摔坏了脸,第二天行刑的时候就不能震慑其他贱民了,我可不想子爵老爷认为我是个办事不力的废物。”
阿克塞尔说着,一抖手里的链条,拉扯着海德向着人群外走去。
“一群贱民看什么看!一个个没有卵蛋的孬种还要瞪着大爷我?赶紧给我滚开,否则带你们一起走!”
……
阿克塞尔的身影渐渐远去,真理教派的众人全都握紧了拳头身体颤抖。
屈辱,强烈的屈辱自心底升起,为他们宣讲真理的先行者阁下被带走了,但他们除了眼睁睁的看着没有任何办法。
“必须解救先行者阁下!”
“所有人,联络一切能联络的矿工,组织一队愿意为真理牺牲的践行者,将所有的粮食、最锋利的矿镐交给他们。”
“他是为了保护我们而被带走,而我们也要守望相助,将他平安的带回!”
“唯真理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