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昊眼前微亮,心中一震。\r?u?w*e+n?5·.-o,r/g`
“分批修复?”
他低声呢喃,看着面前系统弹出的提示,一股莫名的惊喜从心底升起。
原本他还以为《落霞九剑》是个他目前根本无力修复的“奢侈品”,没想到系统居然贴心地提供了分批修复的方案。
七点灵识,自己正好有十二点,完全足够修复第一剑!
江昊毫不犹豫,心念一动。
“修复第一剑。”
【叮——修复中……】
【第一剑修复成功!】
【获得完整剑式:落霞初照】
【注:落霞初照,取朝霞初起、剑意微芒之势,剑势如斜辉穿云、似虚实交错,破绽难寻。既可试探敌意,亦可以虚引实,反制敌攻,是落霞九剑的起始剑、势之根。】
【当前灵识剩余:5点】
江昊心头一震,脑海中顿时浮现出一道剑影。
那是一抹浅红的光,如霞光初映,含而不露,轻盈斜落之间,却暗藏锋锐,既如拂柳微风,又似静水藏雷。
“好一个‘落霞初照’……这哪里是残篇?分明是极具道韵的杀术!”
江昊闭上眼睛,体悟片刻,越发感受到这剑式的玄妙之处。
别看只是第一剑,却比他之前所修的所有剑术都要更精纯,剑意更深。
若此九剑尽数修复,怕是青阳宗内几门压箱底的镇宗剑法尽皆都不够看的!
江昊眼神微亮,心中一阵火热。/天′禧·小-说!网- -更*新¢最`全\
虽说他如今修炼的【万木控灵诀】与自身极为契合,暂时并无更换之意,但如此剑法,即便脱离原本功法配合,光凭其本身,也足以震慑四方!
想到这,他目光微转,看向不远处的赵芷柔。
少女依旧素衣立在院中,神情安静,神态间却隐隐透着一抹说不清的执拗与坚韧。
江昊目光柔和,却终究没有立刻将“第一式可修复”的消息告诉她。
毕竟——自己如今不过练气七层,若是说出能推演修复地阶剑法的事,恐怕未免太过惊世骇俗,反倒徒增困扰。
不如等从青阳宗归来后,再将已修复的剑式拿出来,那时候,不论是时机还是分量,都恰到好处。
他收起心思,唇角浮起一抹淡笑,转头看向赵芷柔,语气温和道:
“师妹放心,我会尽全力。不论如何,这剑法……不会就此埋没。”
赵芷柔听他这番话,眸光微颤,像是心底某处被轻轻触动。
她缓缓点头,声音轻柔却坚定:“我信你,江师兄。”
这一声“信你”,不似先前的礼貌回应,而像是将某种执念,真真正正地交托了出去。
江昊目光微凝,心中一动。
他不是个多言多语之人,但此刻却生出一种无形的责任感——不是因为系统,不是因为剑法,而是因为眼前这个少女眼底的认真与信任。¨c¨m/s^x′s′.¢n_e*t~
他郑重地将玉简收入怀中,压下心中微动的情绪,轻声一笑:“我会给你一个交代的,不久之后。”
……
接下来的几日,江昊如常劳作于灵田之间,表面波澜不惊,私下里却在悄然钻研那道【落霞初照】。
这剑式看似温婉灵动,实则锋芒内敛,藏而不露。若非心神沉稳、剑意通透,难以领悟其中真髓。
每当夜深人静,他便悄然前往后山竹林,手中木剑舞动如风。霞光虚影自剑尖缭绕而出,犹如斜阳穿云,剑势虚实难辨,轻灵之间,却暗藏杀机。
十日苦练,剑意渐成。
就在这一日清晨,系统忽然发出提示音:
【叮!灵米已成熟,请前往收取。】
江昊精神一振,随即露出一抹喜色。
“终于成熟了!”
这灵米,正是他入驻渣滓山后亲手种下的第一批灵植。虽说如今灵田的主产已转向高收益的青玉葫芦,但这灵米却有着另一层重要意义——
它是宗门按季定期收取的贡租,容不得半点闪失。
他快步来到灵田,只见田中灵气缭绕,阳光照耀下,一株株灵米金光闪闪,粒大饱满,表皮隐隐透出灵光流转,仿佛每一颗米粒都蕴含着精纯的天地元气。
“好一批灵米。”
江昊微笑着俯身查看,指尖轻触一束沉甸甸的稻穗,顿时有一股温润灵气顺着掌心缓缓流入经脉,宛若春风拂面,沁人心脾。
“看来这段时间灵气调配和聚灵阵的调整,果然没白忙。”他轻声自语,眼中满是欣慰。
灵气在掌心一吐即收,轻轻一按,指间灵光乍现,那束灵米便被拦腰斩断。
【叮!恭喜宿主首次收获灵米,灵识+5】
听到提示音,江昊并不意外,反倒嘴角微扬,心中暗道:“果然如此。”
他早已摸清灵识奖励的规律:每当首次收获某种灵植,或出现变异异种时,系统便会奖励大量灵识,而日常产出则奖励有限,基本上得收满一亩,才能积累一点灵识。
不过日后随着渣滓山产量稳定,日后新的灵植只会越来越少,反而这些稳定的收益会越加可观。
他手中一翻,取出早已备好的灵刃镰刀,动作熟练地收割起来。
……
而就在江昊专心于灵田之时,远处山道的林间,一支衣衫褴褛的队伍逐渐靠近渣滓山的边界。
粗略一看,人数在七八十人之间,既有年轻修士,也有满头白发的老人,甚至还有许多没有成年的孩童混在其中。
他们神色慌张,步履蹒跚,身上多有伤痕尘污,显然是经历过某种混乱与逃难,眼神中满是惶惶与警惕。
而在人群靠后的位置,几道特别的身影混迹其中,若不仔细分辨,根本察觉不到异样。
就在即将踏入青阳宗地界之时,一个横肉大汉悄然挤到一名灰袍青年的身边,压低声音问道:
“少宗主,你说……咱们真能靠这帮被灭门的世家修士混进青阳宗?”
灰袍青年冷哼一声,声音低哑:
“若是平日,自然没门。但现在北境大乱,各路宗门焦头烂额,见到来头清白的散修、世家遗孤,恐怕是求着收留。”
他目光扫向前方山峦,目光深处一抹炽热的贪婪一闪而逝。
横肉大汉冷笑,眼神愈发阴沉:“头说得对……那些高高在上的宗门弟子,看着人模狗样,真遇到咱们冲营的时候,哪个不是跪着求饶?”
“前几日白月门那几个女修的模样,啧……”
他咧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烂牙,脸上泛起一抹淫笑,舔了舔嘴唇,声音里满是猥亵与残忍。
灰袍青年没有接话,只是低头看了眼自己袖中。
掌心灵光微闪,一枚暗红色的鳞片悄然浮现,似是某种指引之物,正隐隐颤动,指向前方的青阳宗腹地。
“东西……应该就在那附近。”他喃喃,语气中带着一种病态的执念与贪婪,“只要找到它……便让兄弟们过来,到时候里应外合,这青阳宗.......”
他话音未落,猛然一抬头,远处,一道青衣身影正站在田埂之上,远远望着他们,眼神沉静如渊。
那一瞬,灰袍青年心中一凛,面上却不露声色,立刻收起鳞片,弯腰佝偻,重新藏入流民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