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历文武朝臣们都以为嘉安帝会继续率兵攻打大历,谁能想到,他就驻守在北疆十六州,不动了。/我_的¨书`城\ ·已/发+布`最!新~章^节~
包括南疆王也驻守在南边,遥遥对望大历京城,不再进军。
两个人似乎达成了某种默契,都不再往中原发兵攻打。
此时,北疆十六州的各种情况陆陆续续的传遍中原各个州府,也传到了大历皇帝丰元帝耳中。
“你们瞧瞧,他刚打下北疆十六州,两年都没下雨的北疆十六州就下雨了,这是圣人降世福佑百姓,还给北疆十六州的老百姓们发粮食,发粮种,更是圣君明君,为老百姓们开盛世太平!说朕是暴君,朕比得上逆子一点半分!朕不过就是继承了大历的江山,没对大历有丝毫贡献,除了横征暴敛,鱼肉百姓,根本就不配坐在这个皇位上!朕的皇位就该让给朕的哪个逆子坐!”
大历皇帝丰元帝拿着从北疆十六州中得到的密信,在金銮殿上暴跳如雷,大骂道,“你们这些废物,没有人替朕解忧也就罢了,现在朕都比不上一个逆子,你们居然还让北疆十六州的事情都传到了京城里来,朕养着你们这群饭桶有什么用!废物,废物!全是废物!”
满朝文武都屏气凝神,大气不敢喘。
连一向作威作福的杨国舅都一声不敢吭。
丰元帝骂累了,喘着粗气,目光如炬的扫视着满朝文武,似乎想从他们的脸上看出什么来。¤咸,鱼|看~°书?+§ :@±更&?新.最\全/
但满朝文武都低着头,生怕被丰元帝的目光给盯上。
“来人,把北疆十六州的密信拿给朕的诸位爱卿们瞧瞧,让他们好好看看,朕的这个逆子是如何收买人心的!”
丰元帝怒喝一声,就有小太监小心翼翼的把一叠密信捧了上来,放到了龙案上。
满朝文武你看看我,我看看你,都不知道该如何是好。
“怎么,朕让你们看,你们都不看了?”
丰元帝又是一声怒喝,吓得满朝文武连忙上前,拿起密信看了起来。
这一看,满朝文武都是心惊胆战。
密信上写的清清楚楚,嘉安帝不仅给北疆十六州的老百姓们发粮食,发粮种,还减免了他们的赋税,让他们能够安心的过日子。
这简首就是圣君明君才能做出来的事情啊!
他们知道太子英明仁君,没有想到能做到这种程度上,那更说明太子在黎城建树非同一般,他们不缺粮。
这密信没说错啊,如果前太子不废,让前太子当大历皇帝,何愁整个大历老百姓们怨声载道,大家都能吃饱,他们做官的捞点油水也没啥问题。
哪像现在大旱灾年,皇上啥事都不管,老百姓们苦熬熬活不下去,他们当官的也过不滋润。o¤齐&盛?÷小~?说a网{?+ ·′免?*费÷3(阅3μ读_-?
杨国舅看了那密信,心都跟着颤抖,跟着怒骂,“这简首就是逆臣贼子,皇上,这狗贼就是在收买人心,人心险恶,得而诛之!一定要抓了他五马分尸!”
大历皇帝丰元帝阴鸷的双眼盯着杨国舅,“那国舅爷要替朕出兵讨伐这逆臣贼子吗?”
杨国舅一听这话,吓得脸色都白了,双腿一软,差点跪在地上。他赶紧稳住身形,硬着头皮说道,“皇上,微臣……微臣只是气愤不过,这逆臣贼子如此嚣张,微臣恨不得立刻杀了他,以泄心头之恨!但微臣也明白,此事需谨慎行事,不可鲁莽。”
他压根儿不懂带兵打仗,赵宣身边凭着除了有秦朗还有打赢了匈奴的秦定川,两员大将在身旁,他去打赵宣,这不跟送死差不多吗?
丰元帝冷哼一声,“谨慎行事?朕看你是胆小如鼠!不敢去吧!”
杨国舅一听这话,更是吓得魂飞魄散,结结巴巴道“皇...皇上上息怒,微臣……微臣只是从来没有领兵打仗过,若是微臣去打仗,微臣也怕微臣能力不足,误了皇上的大事啊!还请皇上三思!”
丰元帝看着杨国舅那惊恐的样子,看的无比气恼嫌恶。
他知道自己这个国舅爷是个贪生怕死之辈,但是没有想到在满朝文武百官面前都敢退却。
废物一个!
丰元帝看向兵部尚书,“于大人,你是兵部尚书,朕派你去收复北疆十六州,讨伐那些逆臣贼子!!”
兵部尚书于大人立即跪倒在地上,战战兢兢道,“微臣……微臣遵旨。只是,微臣斗胆,那嘉安帝身边有秦朗和秦定川两员大将,微臣恐怕不是他们的对手啊。还请皇上三思,派遣更有能力的大将前去。”
丰元帝彻底暴怒,“废物,废物!朕养了一群废物!“来人,把于廉这个狗贼拉出去砍了!”
于廉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如雪,“皇上饶命,皇上饶命!臣,臣愿意去讨伐逆臣贼子!”
丰元帝脸色狰狞扭曲,“你当朕是三岁孩子?你不想去就不去,想去就去?都觉的朕蠢?看不出你们这一群饭桶,天天敷衍朕,一群废物!御前侍卫呢,死了吗?把这个狗贼给朕拉下去砍了!”
圣意己下!
御前侍卫立即走入金銮殿,拉着瘫软的于廉就往外拖。
“皇上饶命!皇上饶命啊!皇上饶命!......”
哀求声越来越远,满朝文武没有一个人敢求饶吭声。
他们都知道,这个时候谁要是开口求饶,那就是在触丰元帝的霉头,只会死的更快。
可是听着越来越微弱的声音,大家又不免有些兔死狐悲,丰元帝越来越容易暴怒,简首如暴君一般,朝廷三品大员说砍脑袋就砍了,简首就是草菅人命!
丰元帝看着被拖出去的于廉,眼中满是狠厉和暴戾。
他恨不能把赵宣碎尸万段,更恨满朝文武没有一个能用的。
“你们这群废物,都看着朕做什么!朕养着你们,关键时刻,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朕要你们何用!”
满朝文武都低着头。
太常侍卿余奉隆低着头,眉头紧锁。
.......
三日后。
众官员上朝,丰元帝看着某个位置,忽然问,“今日太常侍卿怎么不在?还有户部大人崔平怎么都不在?”
众人都还在为了兵部尚书于廉的死生出几分悲悯,谁都没有注意太常侍卿为什么没有来上朝。
这时,一位大臣出列,小心翼翼地说道:“启禀皇上,昨日太常侍卿和崔大人都差人送说,家中有幼子夭折,需要几日办丧事,三日后再上朝。”
整个朝廷的人都知道,太常侍卿和户部大人崔平是姻亲关系。
丰元帝闻言,眉头微皱,哼道:“病了?朕看他们就是装的!关键时刻一个个都不中用!全是废物!”
丰元帝只当太常侍卿和户部大人崔平真的家里有人死了,没有多想。
而此时的太常侍卿余奉隆和崔平早就带着一大家子将近百多口人,伪装成游走的商队走在北疆十六州的官道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