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稳住心神,眼中闪过一丝泪光,哽咽道:“爹爹,女儿始终记得自己是相府的女儿。′j′i¢n\r?u~t-a,.~c′o.m¢如今能嫁给冠军侯,也是因为相府女儿这个身份。”
“这些年来,女儿深知自身卑微,不敢有丝毫怨言。但女儿心中,始终以相府为荣,以爹爹为荣。只有娘家繁荣,我才能在侯府站稳脚跟。日后成为侯府夫人,我定会让夫君在朝堂上帮衬父亲,提携大哥。”
苏应宗听到这话,眼中露出满意的光芒。
这正是他想要的。楚怀瑾虽然平日里纨绔,但毕竟是冠军侯,世袭爵位,家底丰厚,和皇帝关系很好,在朝堂上还是有些影响力的。
如果能让他为相府出力,对苏家的仕途大有益处。苏应宗老了,需要培养后人,他的大儿子苏书宁正值仕途起步的关键时期,如果有楚怀瑾的帮助,两家合力托举,苏家将前程无量。
“很好。”苏应宗点点头:“月婵,你能有这份心,为父很欣慰。这些年委屈你了,等你嫁入侯府后,为父一定会好好补偿你。”
苏月婵眼中闪过一丝讥讽,但表面上却感激涕零:“多谢爹爹!女儿定不负爹爹期望!”
苏应宗越看越觉得这个女儿懂事,心中对她的满意度直线上升。比起那个任性的苏云霓,苏月婵显然更会察言观色,更懂得进退。D完:?本@`^神;站` /最(新/·¥章@?a节~:更t\新(?e快o
“去吧,好好准备嫁妆。两个月后的婚礼,为父一定会办得风风光光。”
苏月婵行了个礼,缓缓退出书房。走出门的瞬间,她脸上的温顺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是阴冷的表情。
苏应宗,你以为几句好话就能收买我吗?
你禽兽不如,强要了我的娘亲,又把她扔在戏园,自己一走了之。
苏月婵的娘亲薛小满在戏园本有一个恋人,只等着对方攒够了钱来提亲,两人勤劳本分,往后的日子定不会太差。
但苏应宗打碎了薛小满的美好未来。
不久后她发现自己怀孕了,她喝了堕胎药,却没有打掉孩子。
戏园里的人瞧不起她,说她不检点,说她是荡妇。
薛小满不明白,明明她是受害者啊?为什么大家都在骂她,就连那个恋人,也因为心情郁闷,酒后失足掉进河里淹死了。
苏应宗回去后对薛小满日思夜想,回戏园来找薛小满,要纳她为妾。
大家都说薛小满命好,那个人愿意负责,愿意娶她,是她莫大的幸运。
没有人问一句她愿不愿意,她喜不喜欢?
薛小满大着肚子嫁给了苏应宗,成了姨娘。¤`*狐?恋}1)文@学¢- )?·已`/)发?布+*最?新]章2,节ea那时苏应宗已有正妻刘素梅,也就是现在的大夫人。
大夫人处处为难薛小满,害死了她两个儿子。薛小满生下第三个孩子苏月婵,她小心翼翼将孩子养到7岁,不给大夫人任何伤害孩子的机会,却不曾想还是被大夫人算计,她以孩子性命为要挟,让薛小满丢了命。
苏月婵心中哀叹:娘亲啊,人人都说你命好,可是被强占了身子,蹉跎一生,最后被关在狗笼子里淹死,是哪门子的命好?你希望用死为我铺路。可是娘亲啊,你忘记了,没娘的孩子,最是命苦!
苏月婵望向书房,苏应宗的影子投在窗户上。
她用手在影子的颈子处比划了一下。
苏应宗,你才是害我娘亲的罪魁祸首,这笔账我会一点一点地跟你算清楚。等我坐稳了侯府夫人的位置,就是你们的末日。
回到落英院,苏月婵看着满院的落花,心中涌起一阵快意。
每一棵树对苏云霓都有特殊的意义,她偏要毁了苏云霓心爱的一切。
在院墙上,有人在探头探脑的张望,苏月婵心中暗想,这几天一定会很热闹。
“来人,我看这树碍眼,给我砍了。”
“是。”
护卫拿来斧头,劈断了好几棵有些年头的花树。院墙上的人跳下地,估计给苏云霓通风报信去了。
想到苏云霓那气急败坏的模样,苏月婵就想笑。
苏云霓到底还是没来找她麻烦,这更让苏月婵确信,她们在筹划一个更大的阴谋。
深夜时分,落英院一片寂静。
苏月婵正在睡梦中,突然闻到一股浓烈的烟味。她猛地睁开眼睛,发现房间里弥漫着滚滚浓烟。
“不好!着火了!”
她立刻从床上跳起来,冲到门口想要逃出去,却发现房门竟然从外面锁死了。
火势蔓延得极快,整个落英院都燃起了熊熊大火。
苏月婵用力拍打房门:“救命!救命!有人吗?”
屋外传来护卫们的呼喊声:“不好了!二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快!快砸门!”
护卫们用肩膀撞门,但房门被人用铁链从外面锁得死死的,一时半会儿撞不开。
这时,相府的下人们也被惊醒了,纷纷提着水桶赶来救火。
“快去通知相爷和夫人!”有人大喊。
“二小姐被困在里面了!”
很快,大夫人匆匆赶来,看到被烈火包围的落英院,脸上闪过一丝复杂的神色。
苏云霓也跟在后面,看到这一幕,捶胸顿足。那可是她从小长大的院子,对她有着特殊的意义。即便再怎么想杀苏月婵,也不能放火烧她的院子啊!要杀那贱人,扔柴房里放一把火还差不多。
她瞪着母亲,低声问母亲:“是娘干的吗?”
大夫人顾忌左右,压低声音道:“不是我。”
她还没打算这么快动手。
难道是楚老太君动手的?可这到底是相府,她竟然敢派人来火烧相府?!
苏应宗披着外衣急匆匆赶到现场:“怎么回事?月婵呢?”
“老爷,二小姐被困在房中,门窗都被锁死了!”管家焦急地汇报。
火势越来越大,浓烟滚滚,苏月婵被呛得不停咳嗽,眼泪直流。她退到窗边,但窗户也被人用木板钉死了。
“月婵!月婵!”苏应宗对着房间大喊:“你坚持住!爹爹马上救你出来!”
几个护卫合力用刀剑劈砍房门,相府的家丁们也上前帮忙。
大夫人在一旁假意着急地说:“这可怎么办?快想想办法啊!”
苏云霓却一言不发,只是紧紧盯着燃烧的房间。院子既然已经烧了,那无论如何也要将苏月婵烧死。
苏月婵已经开始感到呼吸困难,她强撑着爬到桌案上,用茶壶里的水打湿衣袖捂住口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