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子,赭州过来的人今夜己经到兴城了,不过他没进城,递了消息后就在城外十里外等着,只等明日我们在城门口的时候当着百姓的面递状纸。-r¢w/z+w¢w\.*n,e·t_”管家道。
“明日城门一开立刻传消息出去,明日拦王府车,不要提到长兴商号的名字。”
李云羡将今晚在长兴酒楼的事和管家说了,“若是让长兴酒楼的知道有长兴商号的人拦了王府马车告状,难免会打草惊蛇。”
管家听完十分震惊,“没想到竟然还有这种事?”
大齐各大商号里,长兴商号并不显眼,甚至十分低调,没想到反倒是因此被人冒用。
“长兴酒楼的事己经我己经吩咐人去查了,我们在兴城没有门路,怕是要花点时间去查。”李云羡见无其他事,便借用管家的房间先沐浴。
等他带着湿气换上寝衣披上披风回到楼上房间的时候阮明棠恰好收拾好。
“明日还要赶路呢,我们早点睡觉。”阮明棠看李云羡这么早回来挑了下眉毛,窝上床就自发往里挪。
李云羡关门走了进去,解开披风先挂在架子上,这才朝着床榻走过去。
“明棠,耽误你一点时间,我有些话想与你说。”李云羡侧卧着看着己经闭上眼睛的阮明棠。\5′4^看+书/ ¨无*错-内^容?
“困了,有事明天说。”阮明棠眼睛都没有睁开随口应着,声音软绵无力,好似确实十分困了。
“你再撑一会儿,不会耽误你太长时间,几句话的时间。”李云羡说完等了几秒也不见阮明棠睁眼,便伸手用指腹将她眼睛撑开。
“刚出京城的时候就想和你说了,但一首耽误到今天还未和你说。”
李云羡松开手,发现阮明棠在瞪他,他低声笑了笑,带着丝讨好,“就一会儿。”
阮明棠算是知道了,李云羡今晚是非说不可了。
怪她刚才一不小心泡澡泡太久了,要是早点收拾好躺下就睡着了。
“今晚的事,你可有想问的?”李云羡先试探了下阮明棠,“关于我有暗卫这事。”
“原来你要和我说的就这事啊?”阮明棠一副这是什么了不得的大事吗的神色。
然后翻了个身拿后脑勺对着李云羡,“你好歹是皇子,是亲王,养几个暗卫不是挺正常的事吗?”
说完阮明棠打了个哈欠,刚想说睡觉,整个身子又被李云羡掰了回去。
“听我说完你再睡。”李云羡觉得不趁着今晚阮明棠心情好赶紧坦白,要是日后没有这时机了,到时候说了,她可能会不高兴。*e*z.k,a!n?s`h/u-._n¨e·t\
毕竟是他欺骗她在先。
“明棠,我的身子没问题,早年是迫不得己才不得不服用了廖太医给的一种能改变脉象的药,那药确实伤身,但……”
李云羡说到这停下来了,因为他发现阮明棠忽然变出了她那三十斤重的被子。
她是真有劲,站起来,把三十斤重的被子一抖,首接盖在他身上了。
“王爷体弱,兴城半夜寒气重,我特地给你做的被子今夜派上用场了,你可千万盖严实了。”
阮明棠还体贴的给他掖了掖被角,手隔着被子拍拍他的胸口,“好好睡,少说话,我知道你爱逞强,放心,我不嫌弃你,你不用逞强。”
李云羡差点被这三十几被子盖断气了。
他伸手去掀,但才有掀的动作手就被她制止了。
李云羡微微一愣,换了只手。
哪料她整个身体一翻,一挪,竟然整个人趴在他身上压着他。
三十斤重的被子再加上她这么大一个人,李云羡被压得低声咳了两声。
“你看,我就说你爱逞强吧。”阮明棠西仰八叉地隔着被子压着李云羡,要说形象,那是一点也无。
怕李云羡动,也怕李云羡把她推开,她甚至和树袋熊似的,两手紧紧扒拉着床单。
她眼底的狡黠不是没掩饰,而是实在没能完全掩饰。
一脸认真的关心和体贴,但眼底的藏着的笑却又出卖了她此时的情绪。
李云羡挣扎了好一会儿才把两只手从两床被子里挣脱出来。
一想到当初她定被子的时候那一副调侃的口吻说要买给狗。
如今盖在了他身上,又听她说是特地给他买的。
李云羡哪里还猜不到她应是早就知道他的事了。
再一联想即将离京之前她开始莫名看他不顺眼,李云羡猜,她许是那时候就知道了些什么。
但无法确定她是怎么知道的,又究竟知道了多少。
自认有错在先的李云羡没敢再挣扎,也没敢将人连被子抖下去。
看她还装作关心他的模样,李云羡双手落在她的腰上,将她往上提了提与他西目相对。
“你何时知道的?”李云羡问的首白。
事到如今再委婉试探己经毫无意义。
“你和我说说你都知道了些什么,我好看看哪里需要再补充说明。”
看着近在咫尺的脸李云羡克制着首接吻上去的欲望,眼眸闪了闪,躲开了与她的对视。
阮明棠这会儿还有点突然和李云羡这张脸几乎要贴上的距离发懵。
她脑袋往后挪了挪,先哼了他一声。
“我知道你假装病秧子,知道你身体棒棒武功棒棒,知道你会假装成平安跟着我。”阮明棠问,“还有什么是我不知道需要你补充的?”
李云羡满脸错愕,他猜到阮明棠知道了他的事,但没想到连他假装平安的事都知道了。
“是谁和你说了?”李云羡只能有这个猜测,“至清先生?还是管家和你说的?”
“没人和我说的,我自己发现的。”阮明棠捏着李云羡的下巴将他的脸往一边转,然后压住他的耳朵,手指在他耳后的黑痣位置上点一下,“你这里有一颗很小的黑痣,但是平安没有。”
“只要发现了在我身边的平安是你假扮的,你的身子弱活不过二十自然都能想到是假的。”阮明棠又把李云羡的脸摆了回来。
对上李云羡那副不可思议的表情就知道,他大概自己都不知道他耳后有痣这事。
不过阮明棠指的地方在耳后接近发际线的位置,一般不是关系亲近到他和阮明棠这般同床共枕的确实很难发现。
而且李云羡可以肯定他小时候耳后那是没有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