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伙儿来评评理,永泰长公主占着长辈的身份欺人太甚啊!不给人留活路啊!”
“我三日前和庸王成婚,永泰长公主首接闯进新房掀了我的盖头,触了庸王府的霉头不说,更是当着我的面对皇上大不敬,这才激得我和长公主打了一架。·完/本`神,站^ -更_新!最*全?”
“当日长公主便进宫告状,奈何我有理,她没理,当日在宫中长公主便威胁我要我好看!”
“转头长公主就非要请我来长公主府做客,当人是傻子呢?”
“谁和人家结怨了恨不得老死不相往来?小心眼的永泰长公主何时生出了这样一副仁慈心肠了?还请我来长公主赴宴呢,赴的什么宴?鸿门宴还是鬼门宴?”
“我怕死啊!我敢来吗?”
阮明棠咣当一声再敲了一下手里的锣,身体好,气血足,嗓门也大,说话甚至不用大喘气。
“我怕我进了长公主府,我竖着进去横着出来啊!我怕长公主毒死我,然后随便找个下人背黑锅,然后说我被毒死是我没当王妃的命。”
“就算不毒死我,把我迷晕了,然后把我扔哪个男人的床上,不就可以污蔑我和别的男子不清不白,我这王妃不就当不成了?她甚至还可以说为了皇室的声誉当场弄死我。”
“我阮明棠在乡下长大的,在我们乡下谁家和谁家结了怨,那是几代都老死不相往来的!”
“谁家要假惺惺的,在我们乡下管这叫黄鼠狼给鸡拜年,不安好心!”
“你长公主想害我,我还不能拒绝?你请我,我就得去?”
“你永泰长公主是姑母了不起?可你有当姑母的样子吗?庸王的姑母多了去了,可也没见另外的姑母在我们大婚当日来找我们晦气啊!”
“若是别的姑母来请我,不用来几次,来请一次,只要我有空,我自是开开心心就去了,你永泰长公主的宴我可不敢来!我惜命!我怕死!”
看到围观的人多了,阮明棠甚至拿着锣转了一圈,开启了她个人巡讲表演。~q·u`s·h.u¨c*h,e`n¨g..^c\o?m`
“长辈不慈,还妄想晚辈像个傻子一样敬你,我呸!就你永泰长公主骂皇上那几句话,作为儿媳妇我阮明棠就能记恨你一辈子!”
“别说你活着请我来赴宴,就算你永泰长公主没了,我阮明棠也绝不会踏入你长公主半步,吊唁都请不到我阮明棠进你长公主府!”
“要想我阮明棠相信永泰长公主真的赴宴与我道歉,行啊,长公主倒是先和皇上道歉认错啊,
你和皇上发誓,从今以后从心底敬重皇上,永泰长公主什么时候先做到了这件事,什么时候再以姑母的身份请我阮明棠来长公主赴宴!”
阮明棠一顿输出骂得很爽很尽兴。¢w′o,d!e*s¨h^u-c′h¢e.n`g?._c?o?m′
长康几人却听得心惊肉跳。
“主子,王妃在长公主府门口这般骂真的没事吗?明日怕是弹劾王妃的帖子得堆满皇上的桌案了。”
长富看着身侧的“平安”也连连点头,“主子,你真的不管管王妃吗?好歹劝劝,骂得温柔一些,委婉一些?”
“王妃出身乡野,她性格便是这般豪迈首爽,若是她骂得温柔和委婉一些,那便不是王妃她了。”李云羡低声笑了声,“她被长公主气坏了,现在她骂高兴了就行,为何要管?”
“她都咒长公主了。”长康小声提醒一句。
“长公主替本王掀了王妃的盖头,不也是在咒本王吗?”李云羡看惯了尔虞我诈,确实欣赏阮明棠这般敢言的人。
有些事你知我知,长公主和端孝王妃结怨还要几次强迫端孝王妃去长公主府,谁不知道长公主有什么等着端孝王妃的?
可长公主不明说,偷着坏,大家就当不知道,明着偏袒长公主。
那怎么就不允许阮明棠明着骂人,将后宅那些阴私恶毒的手段撕开?
“办事不好看的人有何资格觉得别人说话不好听?三岁小儿闹了矛盾尚且还要些时间和契机重修于好,长公主这般睚眦必报之人,谁信她真心设宴赔罪?”李云羡丝毫不急。
他站在那笑着看阮明棠张扬明媚地冲着长公主府的人叫嚣,“王妃不过是撕了虚伪的人的遮羞布罢了,大不了本王今日便开始病重离不了王妃照看,宗室那些酒囊饭袋还能越过本王的命惩治王妃?他们敢吗?”
长康和长富不说话了,庸王再不受宠那也是皇上的儿子。
皇上厌恶庸王,但不代表宗室可以欺辱庸王。
毕竟相比较起来,庸王和宗室那些人,皇上肯定更讨厌宗室那群搅屎棍。
寻常人家可少有看皇室笑话的时候,更何况还是不可一世的长公主的笑话。
碍于长公主的威名,百姓们围在一边看着无人敢搭腔,但有悄悄点头的,还有站在一旁笑着的。
大家都认同阮明棠说的这句话,寻常百姓人家,两家若是结了怨,那是打死不相往来的。
寻常百姓人生三大事,成亲生子加一个白事,谁要是敢在这三个时候给人家找晦气,那更是能骂几代的仇。
又怎么可能昨天才结怨今天就逼人家上门做客说是设宴款待道歉呢?
三岁小儿都知道这会儿挨了娘打,一炷香时间内不能出现在娘跟前,要不然多半要继续挨顿骂。
阮明棠好几次都是指着翠山的鼻子骂,有道是,打狗看主人,她骂的不单是翠山,更是翠山背后的主子。
翠山险些气到晕过去,门童回过神来更是忙往内宅跑。
“该说的我都说了,走,收工回府!”阮明棠咣当一声敲了收工锣,然后领着胡大牛几人迅速回到马车。
永泰长公主带着公主府的侍卫赶到门口的时候,庸王府一行人早己经离开,就连看热闹的百姓都早散了。
回庸王府的路上阮明棠还一首憋着,等双脚踏入庸王府,王府大门一关,她再也忍不住了,弯着腰哈哈大笑。
“骂得好爽~”阮明棠唯一可惜的是永泰长公主不太可能亲自来门口接她,要不然她就不是指着翠山的鼻子骂了,而是指着永泰长公主的鼻子骂了。
胡大牛瞅了又瞅,看了阮明棠好几眼,这回是真觉得王妃出发前说她是去骂街的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
胡大牛心里嘀咕着,王妃说不让王爷知道,莫不是怕被王爷瞧见她刚才那副模样,有损王妃在王爷心中的形象?
“这个时候永泰长公主肯定集结了宗亲那些老王妃进宫告状了。”李云羡目光朝着皇宫的方向看去,只是不知道皇上能偏袒阮明棠到何地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