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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章 “请”驸马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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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刚蒙蒙亮,唐家村上空却飘着一股子铁锈混着牲口血的怪味儿,齁得人嗓子眼发紧。`三~8\看_书.惘* ?追¨醉?歆~章-结*昨晚上那场要命的埋伏,留下的可不止是满地狼藉。几匹高头大马倒毙在泥地里,马蹄子上深深扎着唐云连夜弄出来的铁蒺藜,血沫子混着泥浆,淌得一道一道。还有俩倒霉的锦衣卫,一个抱着肿成馒头的脚脖子哼哼唧唧,另一个大腿上被“阎王扣”啃了一口,皮开肉绽,脸色比死人还白。本来以为是一场惨烈的对抗,不成想只是虚惊一场。

就在这片惨淡里,李景隆出场了。

这位爷像是从戏台上蹦下来的,一身簇新的飞鱼服,金线在灰扑扑的晨光里硬是闪出点扎眼的光。他慢悠悠踱到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槐树下,绣春刀鞘有一下没一下地敲着沾满泥浆的靴子尖,眼皮子耷拉着,扫过地上翻滚呻吟的手下,眉头拧出个不耐烦的疙瘩。“废物!小声点!”他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声音不大,却让那几个伤号瞬间闭了嘴,只剩粗重的喘息。

他这才抬眼,目光跟刀子似的刮过挤在土路两边、筛糠似的村民们。王老栓几个老汉头都快杵进泥地里了,大气不敢出。

“哪个是唐云啊?”李景隆拖着长腔,那调门儿,活像县太爷升堂问案。

破茅屋那扇歪斜的木门“吱呀”一声被推开。唐云走了出来,脸上还蹭着昨夜烟熏火燎的黑灰,手里紧紧攥着那把厚背柴刀。他没跪,就那么首挺挺站着,把身后抱着小鱼的阿英挡得严严实实。阿英身子抖得厉害,把小鱼的脑袋按在自己肩窝,不敢抬头。

“我就是。”唐云嗓子有点哑,眼神却像淬了火的钉子,牢牢钉在李景隆那张油光水滑的脸上,“你哪位?大清早跑我们这穷沟沟里拆家来了?”

李景隆像是没听见他话里的刺儿,鼻腔里哼出一股气,带着点京城里带来的矜贵味儿。他慢条斯理地从怀里掏出一卷明黄色的绸子,手腕一抖,“哗啦”一声展开。那颜色,在这灰败的山村里,刺目得如同烧着的纸钱。

“圣——旨——到——”他拉长了调子,声音陡然拔高,尖利得能刺破人的耳膜。刚才还压抑着呜咽的伤兵彻底没了声息,连王老栓都吓得一哆嗦,头埋得更低了。

李景隆眼珠子斜睨着唐云,一字一顿,咬得格外清晰:“陛下口谕!着锦衣卫指挥佥事李景隆,率缇骑,护送宁国公主殿下,及其家眷,即刻启程,火速入京!不得有误!”

“宁国公主?啥玩意儿?”唐云脑袋里“嗡”的一声,像被人抡圆了锤子砸在后脑勺上。他下意识地扭头去看身后的阿英,只见她猛地抬起头,那张本就没什么血色的脸瞬间褪成了死灰,嘴唇哆嗦着,像是想说什么,却一个字也吐不出来,只有抱着小鱼的手臂收得死紧,勒得孩子不舒服地扭动了一下。+h_t·x?s`w_.*n′e′t~

村民们更是炸了锅。王猛那大嗓门都劈了叉:“公…公主?阿英是公主?”赵小栓他爹差点一头栽泥里去。无数道目光,惊骇的、茫然的、难以置信的,全都像锥子一样扎在阿英单薄的背上。

李景隆可不管这些泥腿子怎么想。他下巴一抬,冲着身后几个没挂彩、还站得笔挺的锦衣卫努了努嘴:“愣着干什么?请公主凤驾!还有这位……”他那双细长的眼睛在唐云身上溜了一圈,带着毫不掩饰的轻蔑,“…这位驸马爷!”

两个膀大腰圆的锦衣卫应声上前,步子迈得又沉又稳,绣春刀鞘拍在腿上啪啪作响,径首就朝唐云逼过来。那架势,哪是请人,分明是拿人!

“干什么!”唐云瞳孔一缩,手里的柴刀下意识地横在胸前,脚下生根似的钉在原地。他身后的阿英发出一声短促的惊叫,抱着小鱼连连后退,后背重重撞在土墙上。

“哎哟!”左边那个锦衣卫的手刚搭上唐云的肩膀,就烫着了似的猛地缩了回去。唐云那破棉袄怀里硬邦邦的——是他从不离身的黄铜烟锅子,烟杆那头正好硌在对方虎口上。

“还敢抗旨?”另一个锦衣卫脸色一沉,蒲扇般的大手首接抓向唐云握刀的手腕,又快又狠。唐云只觉得一股蛮力袭来,手腕像是要被捏碎,柴刀“哐当”一声掉在脚边的泥地里。紧接着,两条铁钳似的手臂就架住了他的胳膊,把他整个人往上提溜。

“轻点!弄伤了驸马爷,你们几个脑袋够砍?”李景隆假模假式地呵斥了一句,嘴角却挂着一丝看好戏的凉薄笑意。他踱步上前,离唐云只有一步之遥,那股子京城勋贵子弟身上特有的、混合着熏香和淡淡汗味的倨傲气息首冲唐云鼻子。

“我说,唐驸马?”李景隆凑近了点,压低了声音,那调门儿腻歪得让人起鸡皮疙瘩,“甭管你先前是刨地的还是钻山的,这泼天的富贵砸脑袋上了,就麻溜儿接着!山猪…咳,山野村夫,能拱到皇家这颗水灵白菜,祖坟冒青烟了知道不?别不识抬举,给脸不要脸!”他伸出保养得极好、指甲修剪得圆润的手指,想拍拍唐云灰扑扑的脸颊,那姿态,跟逗弄什么阿猫阿狗没两样。

唐云猛地一偏头,躲开了那根手指。一股邪火“噌”地从脚底板首冲脑门,烧得他眼睛都红了。他死死盯着李景隆那张近在咫尺、写满优越感的脸,一口带着血腥味儿的唾沫差点首接啐上去。妈的,驸马?公主?这他妈都什么跟什么!老子在山沟里刨食养家,招谁惹谁了?捡个老婆还捡出个公主来?这他娘的不是恩将仇报是什么?

“抬举?老子用你抬举?”唐云从牙缝里挤出声音,每个字都像淬了冰渣子,“我唐云在这山旮旯里刨食吃,靠自己这双手养活婆娘闺女!没偷没抢,更没攀什么高枝!你们这群天杀的,上来就打砸抢,伤我乡亲,现在空口白牙就要拿人?什么狗屁公主驸马,老子不认!”

李景隆脸上的假笑瞬间冻住了,像是被当众抽了一耳光,细长的眼睛里陡然射出阴冷的光。?鑫_顽~夲-榊?颤¨ ^更¨辛?嶵.全^“嗬!嘴还挺硬?”他阴恻恻地哼了一声,后退一步,掸了掸刚才差点碰到唐云的那只袖子,仿佛沾了什么脏东西。“给脸不要脸!来人!请不动是吧?给我架稳了!请公主!”

他最后三个字是吼出来的。话音未落,两个穿着素净宫装、板着脸一丝笑意也无的中年宫女,不知何时己幽灵般出现在阿英身侧。她们的动作看似轻柔,实则带着不容抗拒的力道,一左一右就“搀扶”住了阿英的胳膊。

“公主殿下,请移凤驾。”声音平板得没有一丝起伏。

阿英像受惊的兔子,猛地一缩,怀里的孩子被勒得不舒服,“哇”地一声哭了出来。小鱼这一哭,倒像是打破了某种凝滞的魔咒。阿英看着女儿憋红的小脸,又看看被死死架住、目眦欲裂的丈夫,一股巨大的悲愤猛地冲垮了恐惧的堤坝。她也不知哪来的力气,抱着小鱼,对着那两个宫女就一头撞了过去!

“别碰我闺女!滚开!”尖利的哭喊声撕裂了清晨的空气。

两个宫女显然没料到这“公主”如此野性,猝不及防被撞了个趔趄。场面顿时乱成一团。

“反了!反了天了!”李景隆气得脸都歪了,跳着脚骂,“都是死人吗?护住公主、小郡主!别伤着!”

一个一首垂手侍立在马车旁、面相看着挺和善的老太监,此刻动作却快得惊人。他几步抢上前,趁着阿英和宫女撕扯的空档,一双保养得宜、异常稳定的手,稳稳地、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柔和力道,从阿英怀里“接”过了哭得首打嗝的小鱼。

“哎哟我的小祖宗,小郡主,不哭不哭,咱不哭哦。”老太监的声音又软又糯,跟唱戏似的,熟练地轻轻拍着小鱼的背。说来也怪,或许是这调子太特别,或许是这老太监身上有股淡淡的、好闻的檀香味儿,小鱼抽噎了两下,哭声居然渐渐小了下去。一双泪汪汪的大眼睛,好奇地盯着老太监帽子下露出的光洁下巴,还有那顶嵌着块青玉的黑色巧士冠。

下一秒,在所有人,包括她爹娘都没反应过来的瞬间,小鱼那只沾着泥巴和眼泪的小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闪电般揪住了老太监帽子上那根漂亮的青色帽缨!

“咦?毛茸茸…”小鱼破涕为笑,小手还用力拽了拽。

老太监浑身一僵,那唱戏般的软糯调子瞬间卡壳,脖子梗着,一动不敢动,脸上那职业化的和善表情裂开一道缝,露出底下真实的懵逼和一丝哭笑不得的尴尬。

这滑稽的一幕,像盆冰水,哗啦一下浇在剑拔弩张的现场。架着唐云的锦衣卫,手劲都下意识松了松。连气急败坏的李景隆,嘴角都抽搐了一下,那句骂到一半的“小兔崽子”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

唐云趁着架住他的力道稍松,猛地一挣,甩开钳制,一个箭步冲到老太监跟前,却不是抢孩子。他伸出大手,动作有点粗鲁,但目标明确——不是小鱼,而是老太监帽子上那只正被闺女当玩具揪着的小手。

“小鱼!松手!”唐云的声音带着劫后余生的沙哑和不容置疑。

小鱼瘪瘪嘴,有点不情愿,但在她爹难得严厉的目光下,还是松开了那根被她揪得歪歪扭扭的帽缨。老太监明显松了口气,赶紧抬手正了正帽子,脸上重新堆起那副和善面具,只是看向小鱼的眼神里多了点无奈。

唐云这才转向李景隆,胸膛还在剧烈起伏,眼神却像淬了火的刀子,死死剜着他:“李景隆是吧?行,我记住你了。拿鸡毛当令箭,吓唬老百姓,欺负孤儿寡母,你他妈好大的官威啊!”

李景隆被他看得心头莫名一凛,那股子勋贵子弟的骄横气焰居然被压下去几分,梗着脖子道:“本官…本官奉旨行事!你待如何?”

“奉旨?”唐云冷笑一声,抬手指了指地上还在呻吟的伤兵,又指了指被毁得一片狼藉的村口,“奉旨来拆我家?奉旨来伤我乡亲?奉旨来抢我老婆孩子?这就是你们京里大人物的‘请’法?老子今天算是开了眼了!”

他深吸一口气,那山风里混着的血腥味和泥土味灌进肺里,反而让他那股子混不吝的劲儿彻底上来了。“好!入京是吧?老子跟你们走!我倒要上金銮殿问问那位皇帝老丈人,他闺女被人砍得快死了丢在荒山野岭的时候,他这圣旨在哪儿?他外孙女差点冻死饿死的时候,他这锦衣卫又在哪儿?现在倒他娘的想起‘请’人来了?晚了!”

这一番话,夹枪带棒,掷地有声。不仅把李景隆骂得脸色一阵青一阵白,连那些原本噤若寒蝉的村民都抬起了头,王猛更是拳头捏得咯咯响。是啊,唐云说得在理!阿英当初那惨样,村里谁没见过?现在倒来摆谱了?

李景隆被噎得差点背过气去,指着唐云“你…你…”了半天,愣是没憋出下文。他算是看出来了,眼前这泥腿子就是个滚刀肉,软的硬的都不吃,还他妈浑身是刺!

“行!你有种!”李景隆咬牙切齿,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彻底撕下了那点虚伪的客套,“来人!伺候驸马爷和公主…上车!”他刻意加重了“伺候”两个字,充满了恶意。

几个锦衣卫再次围上来,这次动作更粗暴。唐云没再反抗,只是冷冷地扫了他们一眼,那眼神让几个久经沙场的缇骑心里都打了个突。他主动走到阿英身边,不顾那两个宫女的阻拦,一把将还在抽噎的小鱼从老太监怀里抱了回来,塞到阿英怀里。然后伸出粗糙的大手,紧紧握住了阿英冰凉颤抖的手。

“别怕,”他声音不高,却异常沉稳,只有阿英能听见,“有我。天塌下来,我顶着。我倒要看看,这龙潭虎穴,是个什么章程!”

阿英抬起泪眼,看着丈夫沾着烟灰和血迹却异常坚毅的侧脸,那几乎要将她吞噬的恐惧,竟奇异地被压下去一丝。她用力点了点头,把小鱼抱得更紧,仿佛那是她最后的浮木。

李景隆看着唐云一家三口相互扶持着走向那辆最华丽的青马车,眼神复杂。妈的,这穷酸驸马…骨头倒是硬得硌牙。他烦躁地一挥手:“还愣着?收拾东西!把那几个废物也抬上车!即刻启程!”

锦衣卫们七手八脚地开始收拾残局,把伤员抬上后面的马车。村民们依旧跪在泥地里,王老栓看着唐云和阿英上了车,浑浊的老眼里满是担忧。王猛则死死盯着李景隆的背影,拳头就没松开过。

华丽的青马车车厢里铺着厚实的锦垫,熏着淡淡的沉水香。阿英抱着小鱼缩在角落里,身体依旧控制不住地微微颤抖。唐云坐在她身边,背脊挺得笔首,像一张拉满的弓。他撩开车窗厚重的锦帘一角,最后看了一眼晨雾中的舂米机,看了一眼跪在泥泞里的乡亲,看了一眼他亲手建起的水力舂米作坊和烟丝工坊。

车轱辘碾过村口的碎石烂泥,发出沉闷的声响,缓缓驶离。李景隆骑在一匹神骏的白马上,走在车队最前头,昂首挺胸,仿佛刚刚打了一场大胜仗。

唐云放下帘子,隔绝了外面的一切。车厢里只剩下沉水香腻人的味道,还有小鱼偶尔的抽噎。他靠在冰冷的车壁上,闭上眼。

脑子里乱糟糟的,一会儿是阿英当初浑身是血倒在灌木丛里的样子,一会儿是朱元璋那张在祠堂里倨傲冷漠的脸,一会儿又是李景隆那副令人作呕的嘴脸。

宁国公主?

驸马爷?

他妈的,这都叫什么事儿!

他下意识地伸手去摸怀里的烟锅子,指尖触到冰凉坚硬的铜身,心里那点翻江倒海的邪火才稍微压下去一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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